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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讥诮，“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你们虞家的报应。”

“宋檀，你和虞绍宣手上沾满了我爸妈的血，你们虞家活该家破人亡！”

“我爸妈没害过你的亲人！”

虞安歌真的是恨死了顾惊唐。

他们虞家，不止一次解释过顾惊唐父母的死，与虞绍宣、宋檀无关，但顾惊唐就是油盐不进，只想疯狂报复。

“顾惊唐，我和绍宣，没有对不住你们顾家！”

宋檀看向顾惊唐的眸中，也浸满了恨意。

她惨白、开裂的唇剧烈颤抖着，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认识你妈妈韩若，她年轻时，多次纠缠过绍宣，我和绍宣对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故意招惹她！”

“是我妈亲口说的，就是你和虞绍宣那只老狗，害死了她和我爸！”

“我们没有！”

宋檀下意识否认，“是她故意污蔑我和绍宣！她在骗你！”

“够了！”

顾惊唐极度冷厉地将宋檀的声音截断。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骗我！宋檀，你手上沾满了我爸妈的血，还死不认账，活该你失去至亲，生不如死！”

“报应还没有结束，你们说，你们虞家，下一个遭到报应的，会是谁呢？”

“顾惊唐，应该遭到报应的，是你！”

宋檀真的恨极了顾惊唐，她恨不能扑上去，撕了这只害惨她的丈夫、儿女的恶魔，只是，她还没能下床，就已经无力地趴在床边，痛苦咳嗽。

她咳出了血，一抬脸，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恰好与顾惊唐四目相对。

顾惊唐的瞳孔，狠狠地瑟缩了下。

他无法忽略，宋檀眸中，对他刺骨的恨意。

但他与虞家闹崩之前，宋檀不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那个时候，她看向他的眸光，温软、宠溺，好似天塌下来，她也会为他撑起一方晴空。

也是生活在虞家，他才明白，他顾惊唐，其实也可以被爱。

可现在，宋檀恨他。

见宋檀唇角渗出了血，顾惊唐止不住抬脚，就想为她擦去唇角的鲜红。

但想到韩若遍体伤痕地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他又无法上前。

爱恨两重天，狠狠地折磨着他的心，让他看不到光明，看不到生机，只能坠落地狱无间。

“让我猜一下……”

收起纷乱的思绪，顾惊唐又笑得薄冷、残忍，“下一个遭到报应的，应该会是安安吧！”

“毕竟，她那么脏，也该付出代价了！”

“滚出去！”

宋檀见顾惊唐的视线锁在了虞安歌身上，她生怕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直接抓住枕头，就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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