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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见,此刻看见陈默。我压制了一年多的被折磨,差一点如山洪暴发。
站在门口,我看着陈默,她也看着我,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躲避而感到有任何的自责。那眼神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离家出走一般。她的眼神深深伤到了我!
“笑天……”丈母娘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叹息一声拎着一些年货进入了客厅。
近距离的望着陈默,她比一年前瘦了一些,我想,即使这一年多没有出现,陈默也应该在检讨自己的所做,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你终于肯舍得出现了,一年啊,你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你……”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指责陈默了。既然她回来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转身进入客厅。
陈默尾随进来,见到我父母的时候,陈默走过去说了一些拜年之类的话。
我的母亲一直握着陈默的双手,不断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看着一家人再一次相聚在一起,内心酸痛,眼角酸涩,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陈默和父母说了一会儿,我走过去站住脚步:“你跟我来卧室!”
进入卧室,我看着陈默一步步走过来的身影,我发现自己忽然很安静很安静!
关好了房门,那一刻,陈默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对不起,我错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道歉,可是又能挽回什么?我慢慢的推开了陈默的手,转过身看着陈默无可挑剔的脸颊:“一年啊,我等了你一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过,既然不能做夫妻了,咱们就好聚好散,你这么晾着,什么意思!”
“我没有勇气和你离婚。”陈默走到床边坐下:“那天早晨,我本想和你去离婚。随了你的心愿,但是当我看见你蜷缩在沙发上的身体,看见你脸上淡淡的愁容,我反悔了。我拿着一些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半年不给我打一个电话,不告诉我你在哪,然后和韩晓东在一起是吗?”
“我没有和韩晓东在一起,我一个人生活。这一年的时间,我真的很想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但是当我发现,我越是想忘记的时候,我对你越是思念。”陈默抬起头看着我几分钟:“笑天,真的就要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我坐在椅子上,点燃香烟吸了大半支才开口:“陈默,如果是我背叛了你,我和别的女人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会原谅我吗?就算你会原谅,那么,你的心里就不会想起来吗?既然你会想起,你觉得不会影响我们的婚姻吗?”
“我要的是忠贞不二,并不是与别人共享一个女人!在你一只脚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我相信你也考虑了后果。可是,你最终还是双脚迈出去,既然你知道代价是什么,你现在还需要什么机会?我不会回头,过些天去离婚吧!”
陈默抽泣起来,和我说了很多话,说她这一年多几乎日夜都在悔恨中度过。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希望时间来弥补这一切,说了很多让人触动的话。但是,我现在是铁石心肠,不会因为陈默的几句话就回心转意!
“孩子你打掉了?”我看着陈默,掐灭香烟问道。
“没有,也许是老天爷也要惩罚我吧,在我去北京的路上,我严重发烧,当时没有了意识。如果不是遇见了好心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路上。等我在北京安顿下来,忽然流血不止,孩子没了。”陈默哭的更厉害了。
我的身体抽了几下,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陈默:“孩子是我的吗?”
“是你的,真的是你的。”陈默回答着,在她的哭声之中,她说自己之所以离开深市,当时只有三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不离婚,第二个目的就是希望让彼此冷静一下,也许我不习惯她不在家的日子,离婚的念头就打消了。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个目的,她说自己去北京并不是躲避,而是去养胎。本来觉得等到孩子出生了,然后抱着孩子回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许我们还会和好如初。可是,她没想到事与愿违,一个高烧,孩子没了!
我咬着牙齿盯着陈默,如果她不这么折腾,孩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没了?
“呵呵呵……”我苦笑着:“陈默啊,你不但让我蒙羞,还让我失去了做丈夫的责任,你现在又剥夺了我做父亲的权利,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生活吗?”
陈默哽咽无语。几声敲门声让我慢慢的抬起头,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丈母娘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并且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她说我的洗车行生意不错,等到过完春节可以在装修一下,这些钱就当是费用。
我没有拿,我不想被收买,这个婚:离定了!
我离开了卧室,我父亲抓着我就将我拉到了另外一个卧室:“笑天,当爸的得说你几句了。每一个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默默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爸,我曾经给过陈默机会。可是她根本不珍惜,她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感情。我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我和她现在都年轻,离了也不至于耽误对方。”我说的是实话,当初我调查的时候,我不止给陈默一次机会,可是她不但不珍惜,反而做出了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的龌龊之事!
“儿啊,你浑啊!”父亲拉着我走到床边坐下,给我讲了很多道理。其实,我都懂,都明白。我就是解不开心中的这个结,迈步过去这个坎儿。
“儿啊,你现在离婚了不就是随了韩晓东的意了么?你说默默背叛了你,她也承认了这件事。可是,你搞清楚怎么发生的了吗?你这么稀里糊涂的离婚,你还有什么优势呢?”父亲松开了我的手:“你要离婚,我不反对,可是你要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才行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父亲说的没错,如果现在离婚了,我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但是这么耗下去,我的心早晚彻彻底底的支离破碎!
“等到法院的人上班,你先撤诉。你还有时间去调查,你明白我要说什么的。”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离婚,也要扬眉吐气的做一个男子汉……”
PS:天太热,白天码字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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