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真从没有见过周如水哭得这样伤心,他也很感动。他待要安慰他,却又想不到用什么话才有效力。他只是同情地说:“如水,什么事?你哭得这样厉害!我可以给你帮忙吗?”
周如水摇摇头,不说话,拿起桌上的信封,递到陈真的手上。陈真接了信封,连忙抽出信笺匆匆地读完了。
这是周如水的父亲的来信,说他的母亲病了,日夜思念着他,要他马上回去。父亲已经在省城里给他找到了一个位置,是财政厅的一等科员,希望他即日回去就职。信纸共有五大页,满纸都是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说来说去,无非是在外面读了这许多年的书,又到东洋留过学,当然要回省做个一官半职,以便将来扬名显亲,才是正理;如果老是在外面飘荡,一事无成,未免辜负了父亲培养子弟的一番好意。从这封信上可以看出一个严厉的父亲在训斥儿子。
陈真愈读下去愈生气。他真想把信纸撕碎,但仍旧忍住愤怒将信递还给周如水,一面问道:“你现在究竟打算怎样办?”
“我想回去,”这是周如水的回答。
这个回答完全是陈真所料想不到的。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很生气,便短短地说:“好!”接着他又问道:“你几时动身?”
周如水好像不曾听见似的,也不看陈真一眼,过了一些时候,他依旧悲声对陈真说:“父亲要我做官,我实在不愿意。”
“这样我看你回去的事有点成问题罢,”陈真冷笑说。
“但是我母亲病了,我又不能不回去看她,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周如水说着,似乎有一种自命为孝子的气派,这不但引不起陈真的同情,反而使他讨厌起来。他想:“好一个孝子!”这不是赞叹,这是轻视。
“那么做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这样才不致辜负父亲的好意,”陈真依旧冷笑说。
“我也是这样想,”他茫然不假思索地说,他不知道陈真是在讥笑他。但是他又说:“不过做官,我是不愿意的,你知道我素来就讨厌做官的人。”
陈真冷笑道:“要是‘土还主义者’还到都市里去做官,官就小会使人讨厌了。要是童话作家进了财政厅,财政厅的大小官吏都会回到童心生活去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次周如水明白陈真是在讥笑他了,便愤慨地说:“我现在心乱如麻,你不但不给我帮忙,反而来挖苦我,真正岂有此理!”
“你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了,还用得着我来帮忙?”
“我什么时候决定的?这时候我连一点判断力也没有了。你得给我想个办法。你得替我决定一下。我真不知道怎样才好。老实说,要回去,我舍不得离开张若兰;不回去,我又觉得对不住母亲。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抚养成人,我从来没有报答过她的恩。她病了,要我回去,我怎么能够说个‘不’字?……然而我一回去,什么希望,什么主张,都得抛在脑后了。尤其是爱情。抛撇了张若兰去和那个无爱情的女子一起生活,我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你想我怎么能够决定呢?……”
陈真不再讥笑周如水了,却庄重地用同情的声音对他说:“我说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回去。你母亲的病并不厉害,不过是想看看你罢了。你将来可以把她接出来。那么你既可以同张若兰结婚,你又可以和你母亲住在一起。岂不是双方都顾到了吗?”
周如水似乎不懂陈真的话,但过后又接连地摇头表示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他自己在思索一个更好的计划,然而实际上他的思想只是在“良心”、“理想”、“幸福”这几个新名词上面盘旋。
陈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在这里他的话没有丝毫的用处。他打算马上离开这里,但是又记起了他的使命,便把文件取出来要周如水翻译。
“我这几天心里总不安定,现在更是心乱如麻,一个字也写不出,”周如水说着便把文件抛在桌上,自己离开座位,在房里大步踱起来。
“那么我明天叫人来拿,”陈真让步地说。
“明天?你把文件拿回去罢,我一个字也写不出。”
“那么后天来拿也可以,总之你非把它翻译出来不可,我本来想找仁民翻译,但是瑶珠这两天病得厉害,他没有工夫,所以非找你不可!”陈真恳切地对他说。
“翻译,”他苦恼地念着这两个字,以后又激动地自语道:“翻译,也许我明天就会自杀,我就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哪有心肠管别的闲事?”
陈真听见这些话,知道周如水是不肯答应的了,而且照这情形看来,即使他答应,快,也要一个星期译完;慢,也许会耽搁到两三个月。还不如自己动手来译好些,虽然忙一点,倒也痛快。至于周如水呢,这个人一生就没有做过一件痛快的事,说到自杀,这一层倒可以不必替他耽心。他连一个简单的问题也没有勇气去解决,哪里还有勇气自杀!
陈真这样想着,觉得再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收起文件,不和周如水说一句话,就往外面走。但是他还不能够忘记周如水,还在想周如水的事情。已经走出了大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又回到旅馆去。
这一次他走到二楼十九号房间的门前就站住了。他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应声。他又重重地接连敲了几下。
“谁?”里面传出来这个熟识的女性的声音。
“是我,”他应了一声。
里面响起脚步声,门开了。是张若兰的略带倦容的脸,皮微微下垂,头发蓬松着,左边太阳角有一团淡淡的红印。她好像刚从午睡中醒过来。那件翻领纱衫的衣角上有几条凌乱的皱纹。
她把他让进去,似乎有点惊讶他一个人的来访,但依旧很客气地接待他。
一则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二则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三则是仿佛预料到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使命,她虽然坐在他的斜对面,却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有时用手折弄衣角,有时也抬起眼睛和他谈两句话。
“到底是小资产阶级的女性!不过和秦蕴玉又不同了。”陈真一面说话,一面冷眼观察她的举动,不觉这样想道。他找不出许多闲话对她说,后来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来意。
“密斯张,我来商量一件事情,……你不会怪我唐突罢?”一则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二则他害怕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所以他说话时不免现出激动的样子。
张若兰本来抬起头在看他,听见了他的话,脸上略略起子红云,便又把头埋下去,慢吞吞地说:“陈先生,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何必这样的客气!”
四世同堂 利刃出鞘 重生在美利坚卖泡面 太古九重天 国家意志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全世界都让我们复婚[重生] 家有妖精,一宠成瘾 特警力量 超级兵王 娇娇软软 射雕之男儿行 百妖谱 偏就不谈爱 沉沦(禁忌) 化魔决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快穿黑化爱上白莲花 神秘军长,高调爱 尖刀部队
我和他曾经一度春风,再见时,我已经为了最爱的亲人妥协嫁做他人。我以为我和他再无可能,当年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逃离,相遇之后,被他步步紧逼。当那段极度扭曲的婚姻最终走到尽头时,他牵起我的手,带我走过世界的繁华,看尽世间温暖。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步入他给我编织的陷阱,最终节节败退。而到最后,即便失忆,我还是信他。即便前方荆棘丛生满目疮痍,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沦陷其中,哪怕他带给我的是另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诸天世界,庆余年世界(已完结),雪中世界(已完结),将夜世界(已完结),择天记世界(已完结),仙剑三世界(已完结),诛仙世界(已完结),剑来,进行中庆余年第二季一杀青,即将播出穿越诸天,始于庆余年。无系统,有金手指。改变剧情,改变人物人生,不断变强。等等,让你改变,没让你面目全非。淑雅柔弱林婉儿,变成八块腹肌暴力女,这是怎么回事?村姑圣女,变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又是怎么回事?腹黑李云睿,从此变成不近男色的洁癖女,你解释一下!武痴叶灵儿,被你调教拿起绣花针做女红女帝战豆豆坚决女扮男装,你非要给她穿女装庆余年雪中将夜择天记剑来大奉打更人遮天如果您喜欢从庆余年开始穿越诸天,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给美女代驾,不小心把她的玛莎拉蒂给撞坏了,她要我以身相许,这下惨了有的女人,表面上风情万种,性感诱人,但实际却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沾不得。而我,却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作者QQ12887850如果您喜欢爱上野玫瑰,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死于瘟疫,生于瘟疫,一生与瘟疫为伴。原本,以为凭借后世记忆,赚取功德,想要摆脱封神大劫,并不是什么难事,却发现功德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无上至宝,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剧毒之物,碰之非死即伤。既如此,只能在洪荒上传播瘟疫。我有一瘟,可绝凡。我有一瘟,可杀仙。我有一瘟,可诛圣。如果您喜欢洪荒之瘟疫漫天,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八零年代的白富美,备受父兄宠爱,谁知却恋爱脑为了渣男,最后害家人惨死,自己死不瞑目。重回八零年代,她以退为进,惩罚渣男一无所有开启暴走模式。又意外跟天才小帅哥江昱枫不打不相识,最后合作家电批发,成为商业大鳄,走向人生巅峰。只是这帅哥工作之余,时常在自己眼当显眼包!某日见她去相亲,江昱枫坐不住了,将她抵到墙角今日不谈工作,谈谈我们两的事。如果您喜欢重回80,踹掉渣男后开挂了,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穿越斗罗大陆,枪武魂。看主角如何把武魂进化成北欧神话中的奥丁神枪,冈格尼尔。没有外挂就自己给自己创造外挂。尽显极北之地风采。PS不舔唐三。不拜大师。游离于团队之外。第一女主水冰儿。如果您喜欢斗罗之我不要当枪兵,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