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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再无第一（第2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过来拍拍段大虎道：“我们走吧。吕布和貂蝉，我将以公侯之礼为他们合葬在这泗水河边，让后人铭记他们的爱情故事。你看如何？”

段大虎点点头，道：“但请大哥安排。”

三日之后，吕布出殡，面相平静而安详。吕布死后，貂蝉的尸体却不见了，众人遍寻无果，只得给她立了衣冠冢，和吕布合葬在一起。

段大虎为吕布戴孝扶棺送行，张辽带人拦住棺材，跪在道前，磕了三个响头，大嚎道：“将军，慢走！”

这个江湖上，从此也就没有了第一。

事后，曹操要回许都去了，问段大虎去不去，他说“不去”。过过普通老百姓的小日子挺好的，乱世又何必一定要去厮杀？

曹操依约要上表朝廷奏请段大虎为“豫州牧”，将豫州给段大虎和他的兵马。段大虎也拒绝了，让他把这个头衔给了刘备。论庙堂，他比自己娴熟的多，刘备也是个仁主。将来，这个天下三分之中还有他的一份的。然后，段大虎又托付刘备为他打听赵云的下落，公孙瓒一败，不知道她怎样了。总是有一份牵挂在她那里。

段大虎打算像诸葛亮一样，找个地方去隐居下来，种菜养鸡，也能过得很好。许千雪问他想去哪里？他说，自小我就是终南山长大的，还想回终南山去。

长安终南，那个烟霞萦绕之地。

也是魂牵梦绕之地。

许千雪说“好”。

于是，他们远离兵戈，踏上了回归长安之路。沿路上民生凋敝，贩夫走卒皆为诸侯之间的战争忙碌。大汉朝建立四百年，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的景象了。

果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百姓，在任何朝代都是蝼蚁一般，人为刀俎段大虎为鱼肉。

……

……

这一日，便到了长安城。天子迁徙日久，好在未遭大的兵乱，虽离段大虎所在的年代繁华不可比拟，但在这乱世之中，也不失为一方净土了。

当日晚，他们在长安的客栈中留宿了一晚，次日便打算去上山。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找一处避风避雨的所在，去修建一处庭院。当日晚下了不小的阵雨，第二天清晨起床，便觉得空气清新，正是上山的好日子。

闯荡江湖，无非就是上山下山。

想段大虎下山之时懵懂无知，年少轻狂。今日却能携侣同游，心境自是大不相同。这正是秋天里，沿途的银杏叶落了一地，漫山遍野都金灿灿的。被微风偶然卷起，快活的飞向远方。这样的风景，段大虎自然是看多了的。可许千雪是第一见，像个小孩子一般，奔跑着去抓那被风吹起的落叶。

林荫大道之上，一个天仙似的少女穿着淡黄衣衫，天真一笑，恍如天上人间。这副唯美的画面，看得他也是痴了。路过一个寺院，一颗千百年的大树载在门前，一位小沙弥身着百衲衣，正在打扫着寺院前遍地的树叶。被风卷起，小和尚赶忙闭上了眼睛。

“好可爱的小和尚啊！”许千雪笑着说，“我们也生个小道士吧？”

“好啊。”段大虎随口回答道，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许千雪却脸上一红。

又往上行了几里，看到前方一个破庙，段大虎道：“我们进去歇歇脚吧，讨碗水喝。”许千雪自然也不拒绝。

可段大虎走到那破庙门前一看，全身如遭雷轰，那庙门上豁然写着三个字：“全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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