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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交换条件（第1页）
东方亭的双眸中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泪水，鼻尖也红彤彤的，凤珞歌终究不忍责怪她，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道：“亭儿，弟弟还小，日后好好呵护，切记不敢再将他推入水中。还有，以后身边丫鬟说的话，不许再听。”
一声“不许”，颇带了点儿命令的意味，东方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东方颖抱着她。“长姐，那我先送亭儿回去，这大冷天儿的，可别染了风寒。”
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凤珞歌整肃后院的事情便传入了府中每个人的耳中，自然也包括东方湄和程萍笙。
“啪！”嫣婉居内，东方湄又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摔在了地上，碎片在地上铺成了一层狼藉，墨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小姐，现在如花等人都已经被大小姐发卖了出去，赵姨娘白姨娘院儿里可就没有我们的眼线了。”
“你以为本小姐不知道吗！”东方湄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声。因为气愤，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涨的通红，动作幅度过大，头上的朱钗也落了下来，头发稍显凌乱，和以往华贵的形象颇有不符。
墨玉不敢再吱声，现在的东方湄，简直太可怕。
东方湄的怒火泄了以后，便坐在椅子上深思。现在她和凤珞歌的情况明显颠倒，按照她的计划，被禁足的应该是凤珞歌才对，然而对方不但掌握了中馈，并且整肃一番，将她的眼线都清理了出去。
而她，除了困在这小小的嫣婉居外，再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相安无事过了三日，晌午时，已经康复的赵姨娘拖着东方亭和东方汝到了凤合居。
东方汝是赵姨娘的长女，比东方淳小两个月，算下来，也快及笄了。她不同于东方湄的娇媚，东方淳的跋扈，东方颖的温和，性子有些孤傲。
今日她穿着一件素色裙装。头发挽成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发髻，头上只有一支木簪，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凤珞歌之前对这个妹妹并无太大关注，只记得她前世在程萍笙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还算富庶的员外郎做填房。
现在看来，这个妹妹，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凤珞歌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单纯的人，但至少，她不像东方湄和东方淳那样愚蠢。
“大小姐，我今日来是向你道谢的。昨日之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亭儿不好，不过念在她年幼，且受奸人挑唆，还望大小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赵姨娘急忙将东方亭推到了前面。
赵姨娘是府中唯二生下两个孩子的，但没有儿子加持，所以日子过的也不算好。但她也不争宠，因此，程萍笙倒也没有找她太多麻烦。
现在再看看东方汝，凤珞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怕这赵姨娘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动作缓慢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凤珞歌的凤眸在母女三人身上扫视一圈，忽而荡开一抹浅笑。周身的压迫感消散不少。
“昨日之事，我已明白前因后果，日后不要再提便好。只是这府中，到处都是居心叵测之人，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信任之人使个绊子。”
凤珞歌的话听起来像是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却偏偏表达的十分明确。她微微一晃头的功夫，头上的朱钗便动了一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
东方亭到底是个小孩子。她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凤珞歌的朱钗，眼睛一眨不眨。
“亭儿，莫要乱看。”东方汝轻轻拉扯了一下东方亭，阻止了她唐突的行为。
凤珞歌倒也不介意，只是道：“赵姨娘今日特意来找我，只是为了道歉吗？”
凤珞歌轻易又将话题拉回到了点上，赵姨娘小心翼翼地四周看了看，却听凤珞歌道：“我这凤合居都是自己人，姨娘不用担心。”
“那好，我便直说了。大小姐，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但作为交换，我希望大小姐答应我一件事。”
凤珞歌眉头微挑，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回绝。只是面带微笑地坐在那儿，却无形之中给了赵姨娘极大的压力。
过了半晌，凤珞歌才幽幽开口道：“姨娘不妨说说，需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汝儿就快及笄了。夫人一早就给她找了一个夫家，虽是员外，家中富庶，但那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年纪完全可以当汝儿的父亲！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我宁可希望她嫁给一个人品过关的穷小子当正妻，也好过被人欺负。”
赵姨娘一边说，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眶，情到深处，声音都哽咽了。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凤珞歌也有些动容。
前世今生，凤珞歌都未曾体会过母爱，但赵姨娘只为了东方汝幸福考虑的行径，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好，我应你便是。”现在管家权在她和李姨娘手中，在程萍笙重新夺权之前，给东方汝安排一个好的夫家。不是难事。
这个妹妹，她不讨厌。
赵姨娘未曾料到凤珞歌会如此轻易就答应，目露呆色：“大小姐，我还未告诉你秘密，你怎么就……”
“三妹妹虽心有城府，却未曾在府中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喜欢她这性子，身为长姐。帮衬一把又如何？说到底，我们是姐妹，只要不做触犯我底线的事情，我便会拿她当妹妹疼着。”
东方汝向来平静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凤珞歌，正好凤珞歌也朝着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东方汝又垂下眼帘，看不清楚她的思绪。
赵姨娘笑笑，心无旁骛地将那个所谓的秘密告诉了凤珞歌。
因为是密谈，就连东方汝都未曾听清她说了什么。
“赵姨娘，你可知，若无足够的证据，这件事若要流落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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