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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说,裴钊拿着你母亲的遗物在威胁你。而如今,裴钊自身难保,你完全可以提出要求,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说,你在等着裴钊主动?”薄止褣质问我,“你这是在等着裴钊主动,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和裴钊离婚呢?”
“我没有。”我摇头辩解。
薄止褣摆明了不相信我:“你睡在我床上,却口口声声的叫我薄总,你和裴钊要离婚的人,却会不可抑制的脱口而出阿钊?”
薄止褣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我的表面变了又变,我知道,我这样的神情在薄止褣看来,是可笑的。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薄止褣竟然可以这样注意到这些细节。
有些习惯,真的不是因为离婚不离婚就能改变的,一个名字,一个呢称,我叫了十几年,难道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轻易转变的吗?
不,我从来都是个恋旧的人。
再坚定的姿态,很多时候也不能阻止我已经是条件反射的行为。
我深呼吸,想冷静的解释,薄止褣却没给我任何机会,冷声重复问我:“你叫我什么?”
“薄止褣!”这一次,我没任何的思考和犹豫。
薄止褣冷笑一声,对我这样的称呼却丝毫不满意:“你叫我什么!”
在这样的咄咄逼人里,我真的猜不透了。
忽然,一闪而过的想法,让我的脸瞬间滚烫的烧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脱口而出:“止褣。”
薄止褣原本凌厉的眸光,这才跟着缓和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
这样的两个字,却让我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我和薄止褣的关系,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总让人浮想联翩。
我每一次想和薄止褣理清关系,薄止褣就有办法把我拽入这样的深渊,根本无法动弹。
而和我的紧张情绪比起来,薄止褣倒是显得淡定的多,对我这样的称呼,似乎觉得满意。
但是,薄止褣的声调却没任何的变化:“我和你的时候,你就这样叫。外人面前,你喜欢怎么叫,我都无所谓。”
我的脑子可能一时间就这样被绕晕了,竟然想也不想的反问:“外人面前,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薄止褣看着我,没说话。
我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在外人面前这么叫薄止褣,能在海城掀起多大的风浪,我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的,我还没活腻到这种地步。
很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大肆宣扬的人。
如果能低调到尘埃里做人,我只会选择这一条路。
“你喜欢的话,那可以。”薄止褣竟然意外的给了我答案。
我没说话,手心跟着紧了紧。
还没来得及从薄止褣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这人的声音却忽然严厉了起来:“黎夏,我的耐心不好。你想和裴钊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把我的耐心逼没了,逼没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做什么。”
“我知道了。”我低声应着,不敢再造次。
薄止褣说的是,要我和裴钊离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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