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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戍半点不见羞地:“直接牵走也可以,但是有些话还是想在这里说给她听。”
闻言,孟槐烟放下手,抬眼看向舞台中央的人。
“有朋友问过我,年纪轻轻的怎么想起来办这种类型的节目,说起来我以前也没想到,”江戍想到什么,微微一笑,“但是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她的妈妈喜欢看,所以她也时常会陪着一起。”
场上很安静,所有人都在专注听着江戍说话。
“后来我们分开了,原因不是不喜欢,只是大概,两个胆小鬼没有办法长久。”
“我虽然来到她在的城市,也就在这里止步。我开始做节目,除了隔壁两档,就是这个,相亲的话她应该会看到吧,跟妈妈一起看到,当时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的是她会来,意外之喜。”
江戍看着槐烟的眼神柔和,言语间带了十二分的认真。
“既然来了,那么我在我的节目上,带走我要的人,应该也没什么不可以。”
“你说呢,阿烟?”
前头透出的那些谨小慎微,一点不像他,直到这句志在必得的话出来,才更像是熟悉的江戍。
他从没说过这些,孟槐烟便从来也不知道,他们都不擅向对方作内心剖白,江戍尤甚,而今在聚光灯下,上百个人面前,播出去之后便是成千上万个人面前,江戍说了这些,孟槐烟心头颤得厉害,痛得厉害。
她要江戍喜欢她,却不要他不像自己地来喜欢她。
她鼻子酸得很,没说话,把快出来的眼泪咽了回去,而后径直朝台上去。
这不合规矩,孟槐烟却顾不得这些了。
鞋跟很高,她不能走太快,更不能跑去他身边,只能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他。
江戍没去接,只站在原地看着她来。有些时候,有些路,他要她自己走过来。
不算长的舞台,孟槐烟只觉像是走了很长一段日子。
她隐约看见第一次见到江戍时的场景,推开门,ktv里各色的光明明寐寐,角落里有人看过来,恰好一束红色破开昏暗照在那人脸上,她看见他的眼睛,第一次感知到心动。那是十九岁的江戍。
再然后,笔下的风物跃然纸上,不小心那人也入了画框,他拿着相机似乎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拍着什么,白衬衫的衣角被风轻轻卷起,是和春天一样的青春气。那是二十岁的江戍。
当礼堂里被人熙熙攘攘坐满,台上学生代表才开始发言,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眼神却总似有若无从自己脸上扫过,她第一次听着一本正经的致辞却红了脸。那是二十一岁的江戍。
忽而夜色混沌,那道高大的背影决绝离自己远去,她只能看着他渐消失在夜色里,明明连手都抬不起来,却还有力气心痛。那是二十二岁的江戍。
最后一步,在离他一寸的距离停了。
装扮端肃,眉眼如墨,神色温柔,这是二十五岁的江戍。
二十五岁的孟槐烟终于站在二十五岁的江戍面前,给出了所有人等待已久的回答。
“嗯,带我走吧,没什么不可以的。”
——
摄像:江导,这次镜头能拍孟小姐吗?
江导:?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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