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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2页）

&esp;&esp;大约是已经到了楼下，季行川竟然把声音调成了电台里常用的那种。

&esp;&esp;户外空旷，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方知然听得耳根微麻。

&esp;&esp;谢谢冬季老师给饭。

&esp;&esp;“流沙麻将做得挺好看，你还特地给我约稿了。”季行川说。

&esp;&esp;“我本来想见面会给你。”方知然说，“现在就当是给你提前点播了。”

&esp;&esp;“布偶熊也挺好看，花我拆开放到了花瓶里。”他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说话，像极了在播一场一对一的有声电台。

&esp;&esp;“啊，我看到你了，我给你挥挥手。”趴在阳台上的方知然说，“垃圾点在硕士宿舍楼后，靠近教职工宿舍那里。”

&esp;&esp;“看到你了，我知道。”听筒里的声音说，“我在这学校的时间比你久。”

&esp;&esp;“扔个垃圾而已，不麻烦。”独属于冬季的温和声音传来。

&esp;&esp;方知然挂在阳台上，感觉自己啃到了一场声音的盛宴。

&esp;&esp;好想每天都和冬季老师打电话。

&esp;&esp;他又想夹一下声音了，但好像来不及了。

&esp;&esp;温柔小雪花，就是个泡影。

&esp;&esp;楼下，季行川边说话，嘴角边带上了笑意。

&esp;&esp;“到了。”他切回了本音，“我来扔一下。”

&esp;&esp;临近12点，回收站附近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身影在气喘吁吁地推小推车。

&esp;&esp;钱南正将旧电视从小推车上搬下来，找准分类，放到了回收站旁边。

&esp;&esp;他一转头。

&esp;&esp;“哎？小季。”钱老师眉开眼笑。

&esp;&esp;一来季行川是好学生，老师都喜欢好学生，二来郭门好像真的只有季行川一个正常人。

&esp;&esp;“钱老师，晚上好。”季行川礼貌地打招呼，“不早了，您还不睡吗？”

&esp;&esp;“我来扔个电视。”钱老师喘着气，“刚买了新的大彩电。”

&esp;&esp;“恭喜。”季行川淡淡地说。

&esp;&esp;“好几天没见你，你们组那基金项目，最近进展如何啊？”钱老师打听。

&esp;&esp;“按立项书的流程在进行中。”季行川说得滴水不漏。

&esp;&esp;“咦，你来扔什么？”钱老师好奇下。

&esp;&esp;季行川：“我来扔……”

&esp;&esp;季行川：“扔……”

&esp;&esp;正连麦的方知然：“……”

&esp;&esp;“我……等会儿再扔。”季行川说，“钱老师不回去吗？”

&esp;&esp;这一袋子裙子，怪尴尬的。

&esp;&esp;“刺啦。”

&esp;&esp;季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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