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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路山晴而言,被蛇游过的部位,都泛起痒意,就好像被密布芽点的柳条拂过脊骨,带来一阵激灵。
蛇原先沁凉的身体在攀缠中也沾染上她的温度,让她有一种被温暖反哺的滋味。
来回蹭动成功让角蝰头部的角质皮完整地剥离开,像一个拖在背后的小帽子。他重新钻回路山晴的掌心,听她笑,“从沙,你现在是一条穿着帽衫的小蛇宝宝。”
路山晴伸着手指在他头上摸了摸,蜕过皮的鳞片鲜艳又柔软,看起来几乎都泛着油润的光泽,触感绝佳。
从沙把收在头骨凹槽中的尖尖角鳞竖起来,属于高危掠食者的线性瞳孔直勾勾盯着路山晴看,身体却做出完全与猎手气质相悖的动作,在她手心里昂着头扭动。
“知道了知道了,我摸摸我摸摸。”
头部蜕过之后,再到身上就很顺滑。路山晴一手盖在他背上抚摸,一手半拢着握住环剥下来的蛇蜕给他借力。
角蝰把头垫在她膝盖上没动,新蜕出的鳞片很敏感,让她的抚摸都变得清晰深刻,他贪恋这种感觉。
路山晴却以为他是没地方爬,蛇太长,也没办法让他全部缠在手臂上,只能用腿给他搭个桥。身子往下坐了一些,把腿伸直翘在桌面上,意思是他可以从她腿上绕过去,这样就很方便蜕皮了。
从沙知道她想干嘛,但他不,反身从大腿处往她腰上缠。路山晴怕挤到他,干脆坐起来一些,妥协道:“好吧,这样也行。”
旧的角质皮剥离时会发出不绝于耳的哔哔啵啵的声音,手心里层迭堆起的鳞片有规律地往前收缩,带来听觉和视觉上的双重享受。
直到角蝰在她腰间足足盘了四圈,蛇头还搭在她肩上,才把皮完全蜕下来。
路山晴拎着完整的蛇蜕非常有成就感,啧啧夸赞,“哇,我太厉害了。”
尽管蜕皮的也不是自己,但她就是参与感满满,带着身上的蛇一块起身,找了个干净的空罐子把蛇蜕卷起来放进去存好。至于为什么要存,大概就类似宝宝换牙要把牙存起来吧,很有纪念意义。
“从沙,我给你量一下新的身体数据吧。”
一人一蛇重新回到沙发坐下,从沙以为她要找个尺子或者什么称重工具量,很懂事地从她身上先爬下来。
爬到还剩三分之二时被路山晴一把掂起,“嚯,小蛇你变重了。”盘到身上的时候感觉不太出来,负重差距不大,实际用手端着还是能明显分辨,蜕皮之后重了不少。
测完重量又把蛇抱回怀里,指尖相对,圈起一个环,“以前你大概和我小腿一样粗,现在我两只手才能把你环住了。”当然尾巴尖还是相对细小一些,会很灵活的勾起甩动,像只小狗尾巴。
最后一项长度,路山晴用一只手撑开的拇指中指比划,从沙默默抻直身子一动不动。“你有三米多啦小蛇!”
路山晴宣布测量结束,成果喜人,“从现在开始,你是一条崭新的小蛇!”
由于从沙是毒蛇,从物种进化角度来说就是先天会比无毒蛇体型小,但无论再怎么小,也就只有路山晴会管他一条三米多的蛇叫小蛇了。
从沙往她脸上靠,蛇信轻触唇瓣,被路山晴摁着亲在头顶,角鳞戳在她下巴上,也被她抓过来亲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蛇尾已经勒上大腿,在她腿心处磨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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