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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夏被带走后,韩轩又一个人在那窗边站了好久才回去找顾铭。
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
“这点小伤没什么!案子还得继续查呢!”
部队里的几年不是白练的,顾铭可以说是真正铁骨铮铮的汉子。
出了医院的大门,两个人准备在街上走走,毕业后,还真是难得见上一面。
顾铭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叼起一支,点燃,用力吸了一口,把烟雾缓缓吐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学会抽烟了。”
韩轩见他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这应该已经是个老烟枪了,从小到大,看别人抽烟的时候似乎挺帅的,但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去尝试过。
“这东西是个什么感觉啊?”
顾铭笑起来,又深吸了一口,缓缓道:“我觉得就像是能够把那些不顺的气,像这烟雾一样,都吐出去!”
白色的烟雾在空中绕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那吸一口再吐出去的样子真像是在吐出心里压抑的气。
韩轩将顾铭手里的烟夺过来,拿起一支叼在薄唇之间。
“怎么?你也想试试?”
韩轩没回答,直接伸手去要打火机。
接过顾铭手里的打火机,点火,可火星烧起一下便又暗淡了下去,并没有燃起来。
“点火的时候你得吸啊!”顾铭好笑地看着他点烟的样子,确认了,这是个从没抽过烟的人。
韩轩这一次照做了,再点火,红色的火星彻底亮了起来,可他也被呛得够呛。
“咳咳咳咳……”
难以言说的味道直刺入鼻腔,没有丝毫缓解压力的感觉,反而惹得自己一阵难受。
他不想抽了,看来韩轩天生就该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咽下那苦涩的。
夜里渐渐有些凉了,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梓夏的楼下。
七楼,灯依旧亮着,此时已经快零点了。
“她有一次跟我说,晚上怕黑,所以只能整夜都开着灯。本来一个人生活就够不容易的了,每个月的电费恐怕也是她相当一部分的负担了。”顾铭弹了弹烟灰,这不知道是他抽的第几根了。
整栋楼,只有那一处亮着,以前在凌曦那个公寓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房间的灯开着,在韩轩家住的时候,或许是她最安心的时候,没见她要将灯开一夜,可现在,两室一厅、厨房、卫生间的灯全部都要开着……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和恐惧啊。
“以前她就怕黑,其实,她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只是为了我,她硬撑了好久。”
韩轩眼里望着那灯光出神,脑子里抹不去苏梓夏刚刚在医院走廊和自己的对话。长久以来,韩轩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苏梓夏的人了,只是很多事,他都不会说。
顾铭一手搭上韩轩的肩膀,有些好笑道:“心里明明很清楚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把她找回来?你可能还不知道,苏明死了!”
“什么?!”韩轩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那个心里没有一丝愧疚的男人终于得到报应了是嘛?可他是梓夏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即使对梓夏很坏很坏,也还是有一种血脉里割舍不断的感情吧。
“所以啊,仇人都不在了,也别怪梓夏了,和好吧。”
看着自己兄弟的关心,韩轩实在是不想愧对他的期望也很想感谢他这么久对梓夏的照顾,可他还是不得不说出一些事情。
“你知道吗?林菲菲以前很仔细的查过苏梓夏,她有两份资料,一份是完整的关于苏明撞人肇事逃逸的记录,还有一份不完整的,是一些零散的证据,说苏明不是凶手,苏梓夏才是真正的肇事者……”
顾铭听完后,瞳孔逐渐放大了起来。
“那时候她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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