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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蠢笨妇人!
不将江竹果带回来,他如何跟张家交差?
“夫君,不得了了,江竹果她……”田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因为情绪激动更是猛咳了一阵,待喘匀了气息后,这才将在夏明月家中,那些四方赌坊的打手上门要钱之事,跟江义和说了个清楚。
“竹果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去赌坊赌钱去了,还欠了那样多的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田氏不知所措,只看向江义和,“夫君,这该怎么办,要还上那一百两的银子将竹果给领回来吗?”
他如何知道?
江义和十分烦躁。
本以为这夏明月大约就是管管闲事,田氏拿人伦纲常的话说上一说,这夏明月知道个轻重,也就将江竹果给放了回来。
不曾想,这夏明月竟是管闲事到这个地步。
江竹果一个老实本分又顾家的小姑娘,哪里就能去了赌坊,还赌输了那般多银两?
退一万步,即便江竹果有这个胆子和心,这时间上也太凑巧了,且偏偏就是一百两。
这分明就是夏明月联合那几个人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好让他想领江竹果回来又觉得买卖有些亏,不领江竹果回来又没法跟张家交代。
既保住了江竹果,又让他为难无比,一箭双雕。
而他明知这是一场戏,却又为名声考虑,不敢闹到衙门里头去。
这个夏明月,当真好歹毒的心思!
还有这个江竹果,当真是翅膀硬了,打算翻天那!
“夫君,怎么办?”田氏见江义和半天不说话,又催问了一句。
江义和本就不耐烦,这会子越发烦躁,“还能如何办?只能将张家的婚事给退了。”
退婚?
田氏愕然,“那张家能行吗?”
“都到了这个份上,张家不行也得行了。”江义和道,“除非张家亲自去还了江竹果欠的那些钱,将人给领走。”
不过这基本不大可能。
一百两银子娶个小妾回去,怎么看都是不划算,不值得的。
张家也并非是冤大头,这种买卖大约不会做。
“那竹果欠赌坊那一百两银子……”田氏担心赌坊的人寻上门来,更担心那些人去书院打扰江义和。
“冤有头,债有主,只让他们去寻江竹果去要就是。”江义和道,“你只这般说就是,晾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不过就是要保住江竹果,让他为难罢了,那些人还能闹成什么模样?
倒是夏明月和江竹果两个人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这样往后便能万事大吉?
江竹果明年便是及笄之年,正是要说亲的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名声品行。
一个沾了赌债的小姑娘,往后必定是没有人敢上门求娶。
既是不愿意做小妾,那就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至于夏明月那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功成名就的时候,还愁不能对付一个摆摊卖吃食的小娘子?
江义和这般想,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而田氏本还在担忧四方赌坊的事情,见自家夫君如此笃定,心中颇为安稳许多,随即满都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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