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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看到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就忽然想到不久前在陈家院子里那唇上的温度，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恼火。

陈梓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点了点陈言的额头，少年的皮肤光滑细腻泛着温热。

“阿言……不说这个了，你以后打算去哪里的高中？”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洗手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起来，陈言瞪着眼睛看他，嘴角微微抽动。

“我决定了。”

陈言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肩膀撞到了冰冷的墙壁。

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些上辈子的，他以为忘记的记忆，那些让他每每在噩梦中惊醒，恶心到反胃的事情。

然后他握了握拳头，鬼使神差地开口说。

“去省外。”

陈梓也不说话，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陈言几秒，却还是挑了挑眉毛表示了自己的惊讶。

陈梓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暖，仿佛实质。

“你终于想通了，离陈家越远越好。”

“……不，不是那样的。”

陈言开头，他的目光扫过不远的树，青翠欲滴很是惹人喜爱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我的确是应该努力一下了，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陈言看着陈梓，一瞬间觉得万分熟悉。

如果真要说像的话，和陈莫年比起来，陈言觉得自己还是和陈梓长的像一点的。

但是他身上没有陈梓那种邪气，仿佛下一秒让人乐，下一秒就能让你死的。

“那很好……哥哥回来找你。”陈梓的脸上是一片笃定的笑，但是他的笑容却僵硬在了陈言接下去的一句话中。

“我想带阿默一起出去。”

陈梓挑眉，万分不能理解的模样。

“你带他去做什么？”

“……我只是说，我想带默默一起出去。”

陈言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抬眼看着陈梓，陈梓只是兀自抿着嘴唇轻笑，紧接着他说。

“好啊，只要你让陈莫年同意，几个人哥哥都帮你搞定。”

“……恩……”

“那么，作为回报……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陈梓朝着陈言靠近，他的目光微闪，一片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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