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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运作（第1页）

三个人在巴黎接到了小形和小鸥，游玩了几天。到了李伯桦的业务时间时间，几个人返回了尼斯。

两位女士倒是依然兴致勃勃，但是宁导和黄水勃却疲惫不堪，总想赖在酒店里躺着。李伯桦替两位女士做了个为期两天的婚纱拍摄计划，然后就去见发行商的代理人了。至于说这两位女士的婚纱照准备拍多久，李伯桦觉得，只要她们开心就好。

一轮几家发行商的代理人见下来，发行报价都在五万到十万欧元之间，包括改编权在内一般是二十万左右。这个价格虽然合理，但是这个价格远远无法满足李伯桦的胃口。与发行商见面的目的不是为了询价，五万到十万欧元的发行价位是李伯桦早就知道的。但是哪怕更多，都不足以让他跑这一趟。与发行商见面的目的，是为了锁定目标。

李伯桦再次与两家他想进行谈判的发行商代理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开始了第二轮谈判。

......

这天早餐之后，李伯桦把自己打理清爽，无视了黄哥和宁导二人求助的眼神和绝望的表情，离开了酒店——他们怕不是对“婚纱摄影”有什么偏见或者误会——他们可能不知道，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在嘎纳这个浪漫的地方，拍上一套值得永远珍藏的婚纱照，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如果嘎纳不能满足他们的话，李伯桦觉得接下来有时间可以建议他们再去巴黎看看。

李伯桦哼唱着歌，走在路上，感觉今天天气，真的是很不错。我就是喜欢唱歌，嗯，没错，老夫聊发少年狂。

......

在约定的咖啡馆外，两位来自美国的发行商代理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坐在街边的小桌旁，神态有些焦躁，似乎还没有适应等待的节奏。李伯桦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是否守时，他甚至故意来晚了一会儿，这是他谈判策略的一部分，以显示自己并不急于这笔交易。

李伯桦到达时，他的目光扫过两位代理人，他们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他轻松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而且脸上一点歉意地表情都欠奉。

他抬起手，示意起身的二人不用站起来迎接，然后从容地拉开桌边的一张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这个动作显示了他的自信和对局面的掌控。

坐下来之后，李伯桦需要也给了自己一点时间来调整状态，准备接下来的谈判——显示自己对生活细节的品味是个不错的主意。所以他并没有打算直接进入正题，而是扭头对服务员说：“一杯咖啡，不要加糖。”

转过身来，李伯桦冲着两位发行商的代理人微笑了一下，这个微笑既友好又带着一丝优雅：“两位对我的短片《黑洞》发行权的报价我很满意，十万欧元是个非常好的价格，全球发行打包价格三十万欧元也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带着合约，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了。”

他说话时身体微微靠向椅背，双手按着桌子，这个姿势显得他既放松又自信。他的话语直接而坦诚，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两位代理人对视一眼，似乎对李伯桦的直接有些意外。其中一位来自福克斯探照灯的代理人欠身整理了一下领带，这个小动作可能是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微笑着开口：“李先生，我们之前不仅讨论了发行权的问题。包括改编权在内，二十万欧元，才是我们的报价。”

这位代理人的回应表明他们对李伯桦的作品非常感兴趣，同时也暗示了他们在谈判中还有更多的筹码。他的微笑和整理领带的动作，显示了他的专业和礼貌，同时也在试图缓和气氛，为接下来的谈判打下良好的基础。

“当然，我知道。”李伯桦在说话时，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透露出他的自信和从容。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显得铿锵有力：“如果我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你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么？”他盯着对方，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对方的心思。

对面的两位代理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预料到李伯桦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迷茫：“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不确定和好奇。

李伯桦微微一笑，但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花了二十万欧元，带着《黑洞》的改编权回到你们自己的公司。”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数字在空气中回响，然后继续：“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会说‘这就是那个傻货花了二十万欧元买回来的垃圾’，然后把它束之高阁。”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讽刺，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眼神中却满是冷冽：“等他们的上司再次询问此事的时候，他们会再次把你们咒骂一顿，然后假装开动脑筋，几经周折拿出一份与广告商合作的方案，用这个短片的创意做成一单价值两千万欧元的生意。”

李伯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似乎在讲述一个荒诞的故事，但每个字都显得那么真实：“在这之后，他们以替你们摆平了麻烦为由，向上邀功请赏，当然也会拿走本来属于你们的奖金。而你们，则会像可怜虫一样被扫地出门。”

“广告商？”其中一位代理人重复着这个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显然被李伯桦的话语所震撼。

“天啊！我觉得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李伯桦用夸张的语气和动作表示他的惊讶，然后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你们居然不知道广告商？你们没有注意到么？短篇里出现过一台没有商标的复印机。你们一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晕头转向的二人，李伯桦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这个短篇的创意，完全可以移植到某个复印机的广告里。没有人会打算用这个创意去改编一部院线电影出来。你知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信念，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对方，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着绝对的自信和清晰的认识。两位代理人沉默了，他们开始重新评估眼前的这位年轻导演，以及他的作品背后隐藏的潜力和价值。

......

福克斯探照灯的代理人，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士，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安。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条精致的手绢，轻轻擦拭着额头，尽管那里并没有汗水——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透露出他的紧张：“当然，我们都知道。”他的声音略显干涩，手绢的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试图抹去内心的焦虑。

李伯桦再次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这个动作似乎成了他发言的前奏，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强调他的话语：“这是一部入围嘎纳国际电影节的短片，甚至可能是获奖短片。”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对方的耳中。

就在这时，侍者把李伯桦的咖啡端了过来。李伯桦微微点头，向侍者表示了感谢，然后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与他刚才的锐利言辞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们以为，你们用二十万欧元买下这个创意，回到公司之后会受到英雄一般的礼遇？”李伯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将身体向前倾，目光如炬，直视着两位代理人的眼睛：“错了，大错特错！他们只会想尽办法排挤你们，然后拿走本来就属于你们的一切。”

然后李伯桦再次平静下来：“我不反对你们这么做，但是我不喜欢和失败者站在一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李伯桦坐直了身体，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需要打电话回去，告诉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五百万欧元，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广告销售分成，让他们给你授权！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把他们从窗户扔下去！”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中却满是认真，仿佛在告诉对方，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不会同意的。李先生。”福克斯探照灯的代理人重复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手绢再次擦拭着额头，似乎在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李伯桦冷笑一声，端起咖啡一口喝完，然后缓缓起身，他的动作从容不迫，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接下来我还要去见其他人。那么，如果有人拿到了这个创意，两千万欧元的生意旁落他人，你们觉得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会怎么跟他们的老板解释？”

又看了两人一眼，没有给他们回答的机会，李伯桦接着用他刚才那冰冷的语气说道：“他们不会在意是不是给了你们授权，他们只会说‘看啊，两千万欧元的生意，让那个白痴给搅黄了’，他们甚至会否认你们曾经向他们汇报过这件事情。不会有人替你们说一句公道话的，不会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也带着一丝警告。

说完，李伯桦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也没有看两位代理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馆，留下两位代理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他们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及其作品的认真。李伯桦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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