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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在一旁给女儿挤眼睛，许芳嘴角也扬的高高的。

季可在一旁，探着身子往许母身前挤，看到通知书后，嘟嘴，“我也好想去京都上学。”

“那可不行，志愿报完了，再说你选的专业，还是咱们本省的最好。”

许母道。

许父颔首。

许芳却在看到小女儿脸上的失落时，一时没有开口。

季建华早上就回厂子上班，许望亭也要上班，徐红梅又说有事，她一走两个孩子也跟着走了，中午在许家吃过午饭，季勇一家四口才坐上客车回县里。

路上，夫妻俩个坐在最后排，两个女儿坐在前面，许芳突然叹口气。

“要是小可也在京都上大学就好了，她们姐妹两个也有个照顾。”

等了半响不见丈夫接话，许芳抬头，见丈夫望着窗外发呆，她推推他，“想什么呢？”

季勇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许芳正视他，“今天你和季玲去取通知书回来就有心事，在我妈家我也不好多问，中间出什么事了？”

季勇想到妻子对大女儿的偏见，想到关系刚刚有些回暖，若是他将事情说了，妻子羞恼之余，定会牵怒到大女儿身上。

他摇头，笑道，“就是想到三个孩子都要离开身边，觉得咱们老了。”

许芳愣了一下，低笑出声，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一个男人还担心老，你可真出息了。”

看着妻子脸上洋溢的笑，季勇觉得将事情瞒下来，是个正的选择。

：季勇的怒火

回到家里，郑石和钱向浅就得到消息，跑过来找季玲出去玩。

与这两家关系铁，就是男孩子，季玲与他们出去，许芳也没意见。

看着季可望着三人离去羡慕的目光，许芳道，“你要喜欢就跟着一起去，郑石和钱向浅又不是外人，在市里时你们也接触过。”

季可摇头，回身挽起许芳的胳膊，“我更喜欢在这里陪着妈妈。”

女儿贴心，哪有母亲不喜欢的，“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只要是妈妈做的，什么都行。”

季可和妈妈往屋里去，又提起上大学的事，“姐姐真好，考上京都大学，陈景明也考去京都，以后在京都也能照顾姐姐一些。还有林海，也考的那边。大院里只有我和陈自励考的本市。”

“考本市也不错，离家里近，想回家就回家。”

“可是那是京都啊，我当初报考京都好了，也报姐姐的财经专业，明明我在姥爷身边呆那么久，报考专业时，却不如姐姐考虑的全面，我真的好笨，妈妈是不是很失望？”

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许芳端详着女儿，“怎么会呢，在妈妈眼里，你是最棒的。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还能这么听话不让家里操心。你很优秀，看看大家提起你时，哪个不夸你。”

季可嘟嘴，“可是我觉得自己比不上姐姐。”

“她平时多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考前还闹腾着不考试呢。”

“虽然不听话，但是姐姐考了高考状元，还考进京都。”

许芳开导这么久，见女儿情绪反而越不好，一时也不知道再怎么劝，又说几句劝人回屋里去休息，她坐在窗前沉思起来。

季勇去单位走一圈回来，看到妻子在发呆，笑道，“小玲又惹你了。”

原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哪知道妻子还真点头。

季勇面上的笑退下去，在她身边坐下，“说说，我听听她又怎么惹你。”

“你小点声，小可在西屋呢。”

之后，许芳把小女儿的心事说了，“季玲就没有不让人操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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