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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居然也在笑……你这个疯子，你这么喜欢力量，我看你巴不得我儿子出生去对付他。”

我说：“我要打败的只有你一个。我又不认识你儿子。”

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是的，你早晚要打败我……因为，我不想让我家族的名誉被玷污，要监视、对付我的儿子，需要的是最高的权力，但我是阿修罗王，我绝对不能背上反叛的罪名！如果，你能打败我，把我赶下王位，其他人自然就会监视我的儿子，人家也只会说我自己本领太差，不会影响我的祖先……”

我说：“不行！难道让那群投靠天帝的家伙做王吗？除了你，他们都不配！”

他不说话了。我说：“听我的，我会帮你。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我说过我想杀了那个老头，那好，我会杀了他，我来做天帝！”

他抬头看着我。我说：“我做天帝，我来监视着你儿子和六星，我不会让他们会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替你用天帝的命令杀了他！我会变强的，我会抢来这个天界，我要告诉天下，这个世界只服从强者，你就可以放弃那个没用的老头，你永远都是阿修罗王，你顺从拥有力量而能够得到天界的人，没有人会怪你背叛他！”我理着他的头发，“至于我和你，到底谁强，我会让你看到结果的！”

他说：“帝释，对不起。我说过不会来找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卷进我的罪孽里。我说过，你不要相信我。因为现在，我根本没有讲信用。”

他低下头去。我犹豫一下，揽住他的肩。他颤抖地伏在我怀里。

我接触到他的身体，却想到了我和她曾做过的事情。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又在我身体里流动。我吸了口气，轻轻抓着他肩膀。

天色暗了下来。“住在我这里吧。”我说。他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他点了点头。

我轻轻替他盖上被子。他闭着眼睛，还在皱着眉头。他还在被他所说的梦境困扰着吗？我想起她说过的话：“你想超越他，变得比他更强……”想起我对他的承诺：“我要让你知道，有些事只有我能帮你……”我今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的承诺以及想要变强的想法吗？我觉得有一些我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发生了。

我什么都没有，也许从今以后我会失去更多，但是我现在心里居然非常平静。我不断地抚摸着他的长发，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至少，我不会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我要他活着。

天色微微泛白。我把帘子掀开一点，远处善见城象个巨大的怪兽矗立在那里。

我回到他的身边。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我俯下身，他睁开眼睛，朦胧地看了我一眼，在床上坐起来。我说：“天亮了。”他问：“我们昨天说了些什么？”

我说：“下一位阿修罗王是摧毁三界的破坏神。而我，会做天帝，这是我和你的约定，无论会牺牲多少人，我都在所不惜。”

他轻声说：“又经过了一夜，你还是这么说。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说：“是的。”

他挡住眼睛：“我好像真的是在犯罪……”

我一把拉开帘子。善见城毫无遮掩地出现在我们头顶：“无论成败，罪名都是我一个人的！”

他说：“所以，我对你犯了罪。可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是颠覆天界的非天。我甘愿做这个罪魁祸首。”

我笑了笑。他说：“天帝昨天说了，想要提升你为武神将。”

为什么？那老头不会对我那么好心的。

他说：“王城守军统领可以调动他身边的军队，他怎会放心让你做下去？而一般武神将都是一族之长，可以率领本族兵马。你没有本族人，所以这个职位根本是个虚设。你不该让他看到雷神剑，他要对付你了。”

我冷笑：“我会有自己的人马的。”

他说：“既然你要做天帝，那么阿修罗族的害群之马也不该再留着了。”他刚毅而冷酷的眼神完全是当年对敌人的样子，“而且我要提醒你，你对付天帝，我不会帮你的。阿修罗军也会与你为敌。你不要小看我的部队，即使孤军作战，他们各自为战的能力和个人战斗力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快去找你自己的盟友吧。”

我在床边弯下腰去：“我服从王的指示。”

他微笑：“你还是第一次听从我的命令。将军，请你报上姓名，领取你的军令。”

我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平摊在他的面前：“帝释天一定会遵守约定。请王放心。”

他目光扫过纸上他留下的几个字，从袍袖里取出那个犀豹角，角的边缘已被磨光，挂着金丝绳。他说：“这是你勇气的证明，它的价值比不上明珠，但是犀豹才是王者的象征。祝你得胜归来。”

我问：“如果我遵守约定，你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么？”

他说：“你会拥有一个强者应有的战斗，还有胜利。我还会给你一个更好的礼物。”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我希望，所有的犯罪的惩罚，都由我来承担。”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禁一阵难过。知道了这么多，我最希望的就是他给我好好活下去：“我不要那些。我想要的，是你。”他疑惑且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低声说：“我要你好好给我履行约定就够了。”俯下身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我听说，这能祝你一切平安达成愿望。你平安地把它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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