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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陪着刘清悠闲逛,可苦了冷清月和刘清逸二人,刘清逸终于体会到陪女人逛街原来如此的麻烦,就在目前的首饰店铺内,就待了一柱香的时间了,看到刘清悠拿着一个雕琢铜色梅花得发簪左比划右比划,还时不时问问冷清月和刘青义发簪如何,除了紫儿,这俩人却不甚配合,看着紫儿面对发簪项链花痴样,刘清逸心理忍不住一阵恶寒,男子也能好女物的。

就在这时,忽然问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冷清月转头看到来人身着裙摆处秀着梅花的,薄如蝉翼的纱衣,容貌姣好,不愧是雨轩阁的头牌毓秀姑娘,即便神情略有倦意,更让人添了几分怜惜。冷清月向其点头示意。毓秀向冷清月也施了一礼。刘清逸也发觉毓秀走了进来,看到毓秀的倦色,关心的问道:“最近睡眠又不好了吗?”

毓秀点了点头,说道:“无妨,都是些老毛病了。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后一句则面向冷清月问道。

“刘公子要尽地主之谊,走走杭州城。毓秀姑娘也是来挑首饰的?”冷清月看到她身后的丫鬟带着一个小包裹,甚是奇怪。

“对啊,就来看看。公子现在在刘府居住?”毓秀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在那天比武之时,还不相识,现在竟然还能相伴而行,心里有些奇怪。

“因为一些事情,在刘府叨扰了片刻。”冷清月不方便将刘清悠遇袭的事情,说出来,便含糊其词起来。

刘清悠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的女子,想到这几天杭州城里的风言风语,说她将会有个狐媚子嫂子,语气不免有些鄙夷。“原来是雨轩阁的毓秀姑娘啊,真的是几日不见,我见犹怜啊。”

“悠儿,住嘴。”刘清逸轻声呵斥。他虽不能娶她,但是她却是在他难过之时,陪伴左右的人,怎能忍心有人言语轻贱于她。

“哥哥,你怎么能为了她说我呢。我可是你妹妹,她不过是个”眼见刘清悠将要说出那两个字。刘清逸拽着她的胳膊就拉她急忙走了。

冷清月见到毓秀倔强的笑容,不免有些怜惜她,说道:“毓秀姑娘,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还小,对有些事情还不懂的。”

“公子,您多虑了,这么多年风尘路也不是白走的,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对了,还未请教公子的大名?”毓秀听到冷清月的劝慰,心里也释然了不少,当初如果逼不得已,谁又想在这风尘里起起伏伏,谁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我叫水若寒,虽然近期将要离开杭州,但是若有需要在下帮助的,毓秀姑娘不要客气。”冷清月说道。

“你我萍水相逢,水公子竟能对小女如此照顾,真的无以为报。”毓秀很难看到有人真心的想要帮助自己,曾经她以为他是那个带他脱离苦海的人,可是她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取代那个人。

“毓秀姑娘,不知道可否听在下一言,听姑娘言谈,观姑娘举止,颇有大家风范,若能早日离开是非之地,请尽快,年华最是蹉跎不起。”

“多谢水公子。”毓秀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别人都只在乎她现在的容颜,可从未有人真的考虑过她以后的生活。

冷清月和毓秀拜别之后,没找到刘家兄妹,便回了刘府。

刚回到房间,便被刘夫人于馨柔派人传话,说是刘夫人要见冷清月。冷清月收拾了装扮,便跟着丫鬟来到于馨柔的住处。刚跨过门槛,便见到正襟危坐的于馨柔在闭目养神,丫鬟见状,想要出声轻唤,被冷清月一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轻声说道:“无妨,我就在这等会,你下先去吧。”

冷清月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于馨柔,真的是多年不见,除了眼角的丝丝鱼尾纹,头上夹杂着些许白发,她的容貌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她的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当年那个温暖的姨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为何刘老爷对她小心翼翼,为何刘府和冷府竟然断了来往。她要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当年她疼爱的冷清月,不知道她现在会怎样对待她。冷清月看到现在的姨母有些心疼,她不知道中间的曲折,但是能感受到她过的并不幸福。想到姨母过往的种种,眼眶有些湿润。

片刻后,于馨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冷清月,不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抱歉,水公子,久候了,玉儿,怎么没叫醒我呢?”

“水公子说是见您睡的香甜,不让我们叫。”玉儿低下头轻声说道。

“水公子真的是善解人意,男儿中很难看到如此细心之人啊,唤公子前来,只是闲话家常而已,在刘府住的可还好?”于馨柔嘴中虽说是闲聊,但是实在是因为刘清悠频频在其跟前频繁提起冷清月的好,能够让自家任性的女儿收敛性子的人可不常见啊。小女孩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她呢。

“多谢刘夫人惦念,多亏刘老爷和刘夫人的细心安排,也多谢刘公子和刘小姐的热情周到。”冷清月诚恳的说道。

“住的好就好。刘公子年龄几何?家在哪?兄弟姐妹几人?”

“在下17岁,有一小厮紫儿相伴,扬州人氏。”冷清月隐晦的说道。

于馨柔听到这句话,不禁愕然,眼前的少年竟然…随即抚慰道:“人生本就无常,看公子面相,想必今后必定是个有福之人。”

“有福?”冷清月强然欢笑的说。

“扬州曾有个冷府,不知道水公子是否知道?”于馨柔淡淡说道。

“在下年少离乡,不曾知晓。刘夫人跟冷府有渊源?”冷清月不想贸然揭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又想知道于馨柔和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馨柔默默不语。过了许久,忽然回过神来,说道:“水公子如何看待小女悠儿?”

“她活波可爱,少有的单纯和直接,很像有个这样的妹妹。”冷清月听到于馨柔的话,知道她潜在的意思,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嗯。”于馨柔知道冷清月的意思,不免有些为自家女儿有些惋惜,但是缘份最是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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