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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子在镇子里演出了七八天,这几天里季幽然按照安弃的指示,不再管其他的,全力监视着戏班的行动。
“那个铁笼子,是用来装翼人的,”安弃说,“教主一定就混在戏班里。他要把翼人带走,又不想让谢谦注意到,所以玩了这个花招。”
“谢谦注意到了又能怎样?”季幽然问。
“那就说明了教主的力量正在消失,”安弃说,“这样的话,谢谦可能就不怕教主了。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他现在说不定正在后悔呢,眼下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就当一个邪教教主来的风光。”
易离离总结说:“人们总是要到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才觉得它宝贵。”
易离离说得有道理,安弃想。当他跟踪着开拔的戏班子一路潜行时,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并不执着于发觉自己的身世,而是情愿攀附着方仲这样有钱有势的朋友混吃等死,焉知现在不会成为一个幸福而无烦恼的大胖子?自己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突发奇想要做一个清醒的人,却反而害死了生平唯一的好友。
而教主如果只是放眼于江湖之争,何必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地假扮成戏班子行事?而始终藏身于铁笼子里被黑布遮盖住的翼人,有没有后悔它当年冒冒失失闯入人间的举动?这些曾经在不知多少岁月前侵入人间的天魔,此刻也享受到了被卑微的人类所欺凌的滋味。
他一路思考着那些无法解释的问题,同时还要小心跟踪、避免被教主发现,以至于连自己究竟在走向何方都没有留意。如此跟出了将近一个月,他发现每天早上戏班动身前行时,太阳都照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而每天傍晚,夕阳的红光都会照得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么说来,我们一直都在朝着西边走,那么西边有什么……安弃猛然醒悟:克鲁戈!教主带着翼人,原来是想去往极西之地的克鲁戈大沙漠!而克鲁戈里面有什么能吸引教主的?
当然是登云之柱。
这可太诡异了。按理说,教主绝不应当对登云之柱产生什么念头,正相反,他应该避而远之才对。他只是一个凡人,只希望主宰人间,做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一旦他打开了天地之间的通道,他的力量在真正的翼人们面前只怕是不堪一击的,因此这本应当是他极力避免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安弃悲哀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当到达下一座城市时,他给季易二人去了一封信,说明了此行的状况。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再去绷所谓大老爷们的面子了,没有季幽然的武功和易离离的万事通,他单独一人没有任何信心进入克鲁戈。只不过算算路程,等到这封信送到、季易二人准备好了赶到,自己只怕已经到了克鲁戈了。然而眼下无法可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下去。
此后的路程仍然是持续向西,这更加让安弃确认了教主的目的地。这一路西行,他眼见着一座座战后重建的城市与村庄,虽然某些地方已是满目疮痍,但百姓仍然干劲十足,为了战争的不再到来而欢欣鼓舞。但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呢?忽然之间,安弃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哪怕是为了这些受尽蹂躏的可怜百姓,老子也应该阻止教主。
就这样慢慢晃到了大陆西面,已经是初冬时节,沿路渐渐有朔风如刀的感觉。安弃事先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跟那么远,身上的盘缠渐渐告罄,有没有时间停下来做工,只好搞点偷鸡摸狗的老本行,每天把肚子混饱,添几件衣衫御寒。但当市镇越来越稀疏,常常走上一天都不见人烟时,那滋味就太难受了。戏班子可以扎帐篷、烧火做饭,自己却只能悄悄地找个勉强避风的地方躲起来,任由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地从身上刮过,连火都不敢生。
这一夜戏班子歇宿在一片胡杨林里,四围一片旷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无奈的小木匠不得不冒险钻进林子里,在几株交缠在一起的死树背后藏身。他颤抖着缩成一小团,怀念着卤菜铺子里原本让他觉得臭烘烘的温暖气味,嘴里含着冰冷的干粮,很不踏实地进入梦乡。梦里他依然飞了起来,却和往常飞翔的梦大不相同,而是又看到了与翼人见面时的那种幻觉。一望无垠的克鲁戈,漫卷的黄沙,天边那根连通天地的石柱。梦中的他没有犹疑,没有迷茫,全力向着登云之柱的方向冲刺,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这次和上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其他事物打断他,他很顺利地飞到了登云之柱跟前,并努力记下了行进的方向——虽然梦里的事物未见得是正确的。靠近了之后才能发现,这根柱子的确如宋不归的笔记所言,就像是一座山。那种可怕的压迫力让他几乎忘记了拍打翅膀,险些掉下去。他定定神,绕着登云之柱飞了几圈,看着那上面古朴而诡异的花纹发愣,一时间完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醒来时,他细细回味着这个梦,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究竟哪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眼见戏班已经上路,他也只能悄悄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跟了上去,把刚才的疑虑暂时抛诸脑后。
又过了七八来天,戏班终于到达了卫原县。这里是进入克鲁戈的最后一个歇脚地,也是全大陆数得着的穷乡僻壤、蛮荒之地。这个僻处大陆西面的小城,一向都是个缺乏生趣的地方,能有一个戏班子光临简直足以令全城人都兴奋起来。安弃看着戏班子被围起来,并看着那巨大的铁笼子照惯例被黑布蒙上,宣布“狰病了”,这才赶紧去找了个澡堂,泡进了热水里。他终于发现追踪翼人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因为翼人实在体型太大,想要偷偷溜掉消失于无形是绝不可能的。而戏班来到卫原之后,实际上只剩下进入克鲁戈这一条路可走,不经过几天准备根本不可能出发。
所以他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了,把身子往热水里一扔,舒服得呻吟出声,差点就因为睡着了而溺死在水里。最后付账时还和搓澡师傅产生了一点争执,因为该师傅坚决要收他至少双倍的钱。
“搓下来的泥烧成砖,可以垒个猪圈了!”搓澡师傅瞪大了眼睛嚷嚷着。
安弃慢吞吞地整理好衣物,慢吞吞地数出钱,突然出脚在搓澡师傅光溜溜的脚背上狠狠踩下去。趁着对方惨叫时,他一溜烟钻了出去,浑忘了自己连正常价格的搓澡费都还没付。他心安理得地溜到了一条小巷里,在一个小摊旁坐下要了碗最便宜的清汤面,第一口面还没入口,就有人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刚到这儿就听说有人在澡堂里捣乱了,一猜就是你的作风。”季幽然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真是亲切到足以让安弃热泪盈眶。
“你们的动作真快……”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易离离站在一边,带着母性的光辉冲着他温柔一笑。
其实由于邮差的拖延,安弃的信到得很晚,所以两人立即出发,几乎是昼夜兼程地一路狂奔,最后和安弃一前一后到了卫原县。等到安弃狼吞虎咽吃完了面,三人一合计,都对教主的行动表示不可理解。
“他应该远远避开登云之柱才对,”易离离说,“找到登云之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我也这么想,”安弃苦恼地说,“教主肯定有什么新的阴谋,但我一路上猜啊猜啊总是猜不准。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他问的是季幽然。但季幽然似乎心不在焉,老是侧过头打量着身边这座面目可憎的乏味城市。
“你在看什么?”安弃说,“看上了这座城里的漂亮小伙子?我听说住在缺水地方的人一个月才洗一次澡……”
季幽然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再想,难怪我觉得卫原县的名字很熟,不仅仅因为它靠近克鲁戈,还因为这里就是当年那十多个麓华书院的书生发现天魔石碑并自杀的地方。”
安弃“哦”了一声,并无特别反应,易离离却惊叫起来:“麓华书院?你说他们是麓华书院的?”
季幽然奇怪地看她一眼:“是啊,这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早说过这些书生自尽的事情了嘛。”
“可你没提书院的名字,”易离离面色苍白,“现在我明白了。那些自尽的书生中间,大概有一个就是我的父亲。我失踪的父亲易允文,也是麓华书院的书生。”
安弃和季幽然都怔住了。易离离接着说:“父亲失踪前,是和十四个登云会的同好一起上路的,而他们后来全都踪影不见。两相对照,在东海,若干个麓华书院的书生失踪了;同一年,万里之外的卫原县死掉了十多个书生,身上带着麓华书院的书签。事情不会有第二种解释了。这是相同的一拨人。”
季幽然皱皱眉,正想说话,易离离展颜一笑:“你们不必安慰我。我对我父亲其实没有什么感情,连他的长相都忘了。我母亲生前总是提起他,说他一介穷酸书生,却偏偏忧国忧民,总想着那些大得不得了的事情,以这样的性子,当得知人类劫数难逃的时候,灰心失望之下自杀而死,也是正常的。”
那些可怜的读书人,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而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在安弃看来,这样的举动实在太离谱了。就算有朝一日天魔真的会再次血洗人间,那也得等到那一天再死。在此之前,多活一天就说不定会有转机。小木匠当年在三陇村就是这样,和其他小孩打架,该服软求饶时绝不硬挺,只要对方放了手,他就会立刻想出报复的招。宁可赖活,绝不好死,天底下的流氓无赖大抵如此。
三人多方打听,辗转找到了书生们的坟墓。他们被草草合葬在一起,连墓碑都没有。安弃问:“要打开看看吗?”
易离离摇头:“我只知道他的长相,而那全部来自我母亲的描述。我母亲也不会知道他的骨头长什么样。”
她在墓碑前跪下,默默地拜了三拜,算是了却了母亲的心愿。她站起身来,展颜一笑:“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机缘巧合地认识你们俩。”
安弃讪讪地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老子总不能跟你说你爹死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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