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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充斥的是全然的压抑，令人窒息。

“西弗勒斯，不要拒绝我。”哈利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做出激烈的动作，而是这般在男人耳边近似乞求。

斯内普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哈利，如果这样，能让哈利好过些，这也算是一种安慰，性爱，本也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于是，他压低身体，细细的亲吻少年，一点点一寸寸，慢慢往下滑。

哈利闭上眼，努力记住此时的感觉，男人的爱抚和亲吻，男人的体温和拥抱，他伸出腿圈住男人的腰，抬高身体迎合对方的每一次撞击，他发出大声的喘息和呻吟，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上涌，却被他强行咽下去。

突然，他抓着床单的手被另一双手所覆盖，紧紧的，十指交握，然后是一个深吻，浓烈的气息席卷哈利的口腔，夺走他的声音，紧接着，身后的撞击更加强烈，一下一下，就像要撞碎他。在剧烈的感官刺激下，哈利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样，大力些，再大力些，让他记住他，永远不要忘记。

激情过后，空气中弥漫着全是糜烂的味道。

哈利的身体有些麻木，翡翠色的眼睛却是清明极了：“荧光闪烁……”略带沙哑的音线。

床边立刻出现一个小小的光晕，淡淡的柔和的光，虽然昏暗，却足以照亮两人的脸。

“哈利……”斯内普微微眯起眼。

“简单的无杖魔法我都能用。”哈利轻轻的说，他抬头看男人的脸：“我……只是想看看你。”

“说什么傻话！”斯内普忍不住皱眉。

“明天我就要回凤凰社了。”哈利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斯内普的眉头皱的更深。

哈利伸出手去抚男人的眉宇：“老皱着眉头一点也不好，我有没有说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说起来，你小时候也真的很可爱，要是那个时候就遇见你就好了。”

“别说不实际的话。”斯内普受不了这种多愁善感的调子，他将哈利的手握住拉下，低沉的声音如同丝滑的巧克力一般柔软：“好了，早点睡。”

“……会疼吗？”哈利的视线转向男人的手臂。

“恩？”斯内普这才注意到在光亮下，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一览无余：“这……”每次看到黑魔标记总会让他产生不好的回忆，这时，绿眼少年稍稍抬起身体，温柔的吻上漆黑的标记，这种触感令斯内普内心颤抖。

哈利轻柔的吻，然后将男人的手臂拉到自己的后背，让那个手臂能够搂紧自己，他这才看向他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我们结婚好不好？”

斯内普彻底怔住，他完全跟不上哈利跳跃的节奏：“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好不好？”哈利又问了一遍。

“哈利……”斯内普隐下胸口翻腾着的热浪。

“我知道一个婚姻契约，我在拉文克劳的图书馆看到的，我们可以结婚的，不是吗？”哈利打断男人的话，他撑起身体，专注的看着男人的黑色眼睛：“在契约达成后，通过特定的检测咒可以在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魔法署名，而像妖精或者小精灵通常能直接发现，对吗？”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结婚绝不是该在此刻提出的论题，哈利现在谈论这个究竟在想些什么？斯内普一时摸不清楚爱人的心思。

“我想和你结婚。”哈利一双碧绿的眸子里只有男人：“我现在就想和你结婚。”紧接着，哈利补充：“我把那条咒文背下来了。”

斯内普看着哈利，如果这是哈利在寻求安全感的方式，好吧，恐怕这辈子他还没被这么逼婚过，斯内普在心里叹口气，伸出另只手握住哈利的手：“背吧。”在这场战争中，他们还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又何必再计较些其他。

哈利一愣，马上眼睛跟着一亮，他召唤来自己的魔杖，然后很虔诚很专注的背诵那段长长的咒文，两人都看到细细的白色光线从魔杖顶端飘出，缓缓的缠绕上两人的手臂。

这有点像牢不可破咒，除了不需要见证人这一点，斯内普琢磨着，另外，他没有听过这个咒语，不是巫师们结婚时普遍用的那种，但愿拉文克劳出产的咒语没有什么危害性，斯内普以极其宽容的态度面对自己正接受一道陌生咒语这一事实。

伴随咒语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柔软感觉和仿佛阳光沐浴的那种暖意，哈利脸上跟着流露出浅浅的笑容，他念完最后一个单词，白线消失：“似乎成了？”

“很难得你没有念错。”斯内普弯起嘴角：“考虑到你是第一次念。”

哈利呆呆的看着男人的笑容，然后吻上对方的薄唇：“我爱你。”以及，对不起。

“……早点睡。”斯内普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相同的话，翻身将哈利搂住，嘴上咕噜一句咒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

第二天一早，哈利亲吻完他一生最爱的男人后，就挥挥手离开。

他首先去了趟小天狼星那里说了下进度，然后回到陋居，询问战争安排以及……接受大家的嘘寒问暖，最后，他以需要休息为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要……写遗嘱。

他和西弗勒斯结婚是有目的的，这样，他就能合法的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留给西弗勒斯，更重要的是，哈利希望自己死后，他爱的男人能好好的活下去，他知道现在的魔法界是如何看待西弗勒斯的，等到战争结束后，他们很有可能将这个男人投进监狱。

他是唯一一个能证明西弗勒斯无辜的人，可是即便是他活着，恐怕以一己之力也不能让那些魔法部的老顽固放过西弗勒斯，而如果他死了，也许可以，毕竟这是救世主的遗愿，他不惜牺牲生命对抗黑魔王唯一渴望得到的奖励，就是让他的丈夫能够坦荡的走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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