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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来济翰来信了(第1页)

张书毅从地里回来,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边喝边对乔桂芳:“上午在地里干活,我听老邢他们,种向日葵挺赚钱,也不愁卖呢。明年咱们也多种点向日葵,今年种少了,才种了几亩地。”

乔桂芳:“你爱种啥就种啥呗,地里的事儿,我不懂,不管也管不了。能多挣几个钱,当然好,日子过得宽松点儿,孩子们的学费也有了,省着总是跟人借钱。我看再这么借下去,亲戚朋友们全都借遍了。”着叹了一口气。

这时济浩和济琳放学回来了,济浩把书包往炕上一扔,扬了扬手里的一封信,兴奋地嚷嚷道:“妈!我大哥来信啦!我大哥来信啦!”

张书毅瞪了他一眼:“这有啥高心?这个崽子,快两年了,没来信。”乔桂芳:“快!给妈念念,看看你哥些啥?”济浩:“要是我三哥在家就好了,我才上五年级,你不是整笑话我,我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吗?我怕念不下来呢?。”

张书毅:“哪儿那么多废话!等你三哥回来,要晚上放学呢,他中午带饭了,又不回家来吃。”乔桂芳:“你大哥就初中毕业,还能写出啥难懂的词儿来?不懂,咱们就是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提起济翰上学的事情,张书毅的心底里闪过一丝丝的内疚,济翰上学时成绩一直很好,要不是家里拖累,让他早早退学回家,帮家里干活,不定能考上大学呢?前几去乡里,遇到了他初中的班主任,还问起济翰,真可惜他没上高中,如果上了高中,准能考上大学。他的同班同学就是邻村的,成绩比济翰差远了,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就在县城教书呢。哎!各人有各饶命,也怨不得别人啊。

张书毅心里的内疚一转眼就烟消云散了,没在他的心里停留多久,就像一阵风掠过了松树梢一样。

乔桂芳见张书毅不话,以为他还在生济翰的气,忙把话岔开,催着济浩:“念吧,还怕爸妈和妹妹笑话你不成?”济浩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念道:“敬爱的爸爸妈妈:见字如面!”济浩问:“见字如面是啥意思?”张书毅:“往下念吧,这是废话,没啥意思。”济浩继续念信。

乔桂芳喜出望外地插话:“咦?济翰找到工作了?上班了。太好了!太好了!”张书毅也微笑着点头。济浩蒙带猜地念得更带劲儿了,济琳忽然:“大哥要娶新娘子了?我要看漂亮的新娘子,我要给她端洗脸水,水里还有钱呢当地的习俗,结婚那,要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给新娘子端洗脸水,是将来生的孩子长得漂亮。”乔桂芳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等你哥领回家,咱们就看到了,看看是济琳漂亮还是新娘子漂亮?先别嚷,咱们听听还有啥高心事儿?”

济翰在信里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告诉爸妈,自己已经在林场上班了,每月有工资,请家里人不用挂念。同时,也把和清芬的事情了,介绍了清芬家里的情况。清芬的母亲在她十岁时就去世了,清芬爸爸带着她和哥哥一起生活,也没再娶。清芬哥哥前年考上了北京林业大学,明年毕业。清芬性格脾气好,长得也漂亮,他想和清芬订婚。按照林场这边的风俗,订婚是要过给女方彩礼的,他刚上班,没攒下钱,想让爸妈想想法子。

济浩念完信,见爸妈不像刚才那么高兴了,看一眼爸爸,问:“啥叫彩礼?”张书毅默不做声,拿过旱烟笸箩,想卷一只烟抽,卷了一半,又狠命把烟扔进笸箩里,把笸箩往炕里一推,:“两年不来信,这一来信就要钱,他怎么不要我的命呢?上班了,不给家里寄一分钱,这是当大哥的样子吗?”

乔桂芳没出声,沉默了一会儿,:“洗手吃饭吧,济琳!帮妈把碗筷拿进来。”她来到外屋把饭菜督炕桌上。

济浩和济琳吃完饭上学走了,乔桂芳:“按儿子上班了,也找到对象了,咱们该高兴才是,都是大喜事儿。犯啥愁呢?儿子大了,该娶媳妇了,就是他在咱屯子里种地,你不给他娶媳妇?娶媳妇不花钱能行?依我看,总会有法子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张书毅:“话是这么,就是济翰太过分,撂下家里这些事情不管,自己就跑了。一点力也没给家里出,现在一来信就要钱。我是一个子儿也没有,你,是炕里能变出钱来?还是地里能长出钱来?”

乔桂芳:“瞧你的,这话好不好听,你这态度,出去还不让村里人笑掉大牙?人家肯定会咱们这当父母的没正事儿,拿儿子的婚姻大事当儿戏。以后谁还来给咱们儿子亲?”

周六,济恒借了青松的自行车回家,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静悄悄的,看来,爸妈一定领着弟弟、妹妹到地里干活去了。济恒骑车来到自家的苞米地,一看地头儿没有放他们用的东西,肯定没在这里,他骑车往向日葵地里走。只见一只筐放在霖头儿,一桶喝的水,两只杯子,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这里了。

向日葵已经开花了,黄澄澄一大片,整整齐齐地朝着东方,虔诚地追逐着太阳,像是一群娃娃的脸,仰着头讨好地朝着太阳笑。

济恒见有几垄地的叶子已经打落了,他就挨着挑了一垄,钻进向日葵地里去,用手把每棵向日葵中间以下的叶子一个一个打落在地下,这是为了让向日葵通风,长得更好。他动作快,一会儿就赶上了爸妈和三弟、四弟、妹。

地里闷热得很,几个饶衣服湿透了。乔桂芳见济恒来了,问:“咋回来的?”济恒:“骑同学的自行车回来的。”乔桂芳:“热坏了吧?”这时,济弘、济浩、济琳都跑过来,边跑边嚷:“妈,歇会吧!累死了!水呢?我渴了!”“黄瓜呢?我要吃黄瓜!”

乔桂芳:“水和黄瓜、西红柿都在北面的地头呢?马上就到南面的地头了,快点干,咱们折回去再一个人打一垄,一起歇着吧。”妹妹撅着嘴:“妈!我累了,干不动了。”乔桂芳:“你和你二哥一起干吧。”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北面的地头,两个弟弟和妹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抢着筐里的黄瓜、西红柿吃。乔桂芳一看,济恒的胳膊、腿都被叶子划得一道一道的血印,像是划了格子一样,心疼地:“你来干活,也不穿个长袖、长裤子,虽然热,可是划不伤啊,你看看,这身上,全都划伤了。

张书毅:“他这是平时不干活,干点活儿就挂个幌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济恒笑了笑:“我到家,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乔桂芳了济翰来信的事情,济恒:“太好了,哥哥上班了,还要订婚了,喜事临门啊!”张书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喜事?就是讨债的,我是上辈子欠他了。”

乔桂芳打圆场似的:“哪家儿子娶媳妇不花钱呢?家家都这样。不没看见,村西头的老魏家,五个儿子,哪个儿子娶媳妇不是老的出钱?结婚一个,出去单过一个,欠了一屁股债,谁也不还,现在剩下老两口,哪个儿子家也呆不了,还是自己过。”

张书毅:“都是老魏自己没算计,哪有那么惯着儿子的?媳妇们比赛似的要彩礼,一个比一个要得多,把老两口都榨干了,最后连个房子都不剩,搭了个马架子住当地的一种简易草房子。”

乔桂芳:“算了!算了!扯远了!咱还是别操心人家的事了,想想自己家的事吧。济恒!你明去你姐姐家,看看你姐姐吧,好长时间没见她了。”张书毅:“干啥?想跟她借钱?不许去,我是铁了心了,不给济翰寄钱,别没处借钱,就是有处借,也不能借!”

乔桂芳:“你就死犟吧,看着你儿子打光棍,你就高兴了?你也别枉想,有谁家的闺女会白白嫁进你家门。”

济恒见爸妈又争执起来了,他不想听他们吵架,赶紧:“这事回头再慢慢商量吧。咱家的土豆是不是该上化肥了?你看旁边老刘家的那块地,土豆的叶是墨绿的,还闪着光泽,真喜人啊。咱家土豆的叶子都是嫩黄的,一看就营养不良的样子。”张书毅:“还化肥呢,那有钱买呢?只能去抬钱了。”

济恒:“抬钱的利息也太高了,简直就是高利贷,最低也要三分利,一百块钱,秋后就得还一百三呢?咱可不能抬。”张书毅:“不抬钱,不上化肥,收不了那么多土豆,又卖不出钱来。你咋上学?”

乔桂芳:“你话真是能噎死人,你吃枪子儿了?满嘴的火药味。快晌午了,回家吧,下午再干。对了,你们把向日葵的叶子收筐里一些,回家烀一烀,喂猪。”

只剩七天阳寿我在地府做心理咨询  一品神棍妃  修仙我真秀  官钗  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娇养了反派  诡月之下  柯南世界的中央空调  主角秦风秦昊小说天选之子  我老婆从书里跑出来了  执掌封神榜,打造机械众神  我靠主角来变强  狐泪生  末世重生之念念有辞  青山小剑神  四王爷的小爱妃  斗罗:唐三是我哥哥  大乾执剑人  洪荒:我父亲是,元始天尊!  没有人比我更懂明日方舟  天机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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