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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一遍泡茶一边毕恭毕敬答道:“妇人刚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等到了晚上一点事也没有,小姐不必担心”
回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那是晚上就会忘记吗?
姜圆断气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小口,又问道:“近年来,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圆想问问看妇人到底有没有类似失忆症的病
丫鬟有些感动,心想二小姐终于知道关心夫人了“夫人的身体一向都很康健,隔几日便有大夫来请平安脉”
姜圆又问:“我娘平常记忆力好吗?”
丫鬟有些疑惑,不知小姐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夫人平时喜欢把不常用的东西规整起来,怕丫鬟门毛手毛脚把东西弄换,就亲自动手”说起这个,丫鬟嘴角上扬“二小姐小时候的玩具还有衣服都被夫人整理起来,时间已经过的那么久了,连丫鬟们都记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唯独夫人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来,妇人的记忆力不仅很好,而且连十几年年放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姜圆这就想不明白了,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怎么过了一夜,就忘记地干干净净
姜圆表现的很自然,仿佛就像问问她娘的日常起居,和身体状况,丫鬟也没有起疑。
姜圆的脑袋突然灵光一现:“你刚刚说,娘从我院子回来的时候还是郁郁寡欢,但是到了晚上我爹一回来就变得正常了”
丫鬟点点头
“你昨天晚上一直守在门口吗?”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都有不成文的规定,主人休息的时候都会有丫鬟在门口守夜,一是方便主人呼唤,二是如果有贼人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主人,有地位的人家,一般都会有两个丫鬟同时站在门口。
丫鬟想都没有想回答:“自从夫人嫁到江家,都是奴婢守在门口,这一首都快有十几年了”
见是如此,姜圆便道“那你有没有听到我爹我娘两个人的争吵,或者是谈话”
丫鬟双腿一弯,直接跪在地上,语气甚是惶恐:“小姐此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怎么敢偷听主子们的谈话,这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被发卖出去的”
姜圆也没有想到她会怕成这个样子,伸出手曲扶跪在地上的丫鬟,轻声道:“你别害怕,昨日,我娘从我那边离开,我就一直放心不下,这不就问问你,我爹娘有没有吵架,如果真有什么,姐姐已经出嫁,我这个做小女儿的也好陪娘亲说说话”
姜圆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很担心
丫鬟借着姜圆手上的力,慢慢站了以来,回想昨天妇人房中的情况,许是想起什么,抬头看看外面无人,便凑到姜圆身边,压低声音:“昨日老爷回来,进夫人房里没多久,夫人好像在问老爷什么,平日里夫人不管对老爷,还是我们这些下人语气都非常温柔”
“但是昨天夫人的语气有些冷意,声音也不似之前那么温柔,那时奴婢正好站在门外,心里也是着急,可过了没多久,里面的声音就消失,至于老爷和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中途夫人出过一次房间,说是给老爷泡茶,那时奴婢瞧夫人的脸色就跟平常一样”
姜圆静静听着,沉思
看来一切都是江老爷搞得鬼,事情比姜圆想象中的更要复杂,是什么能让个人的记忆突然消失,如果今天不是她发现端倪,恐怕没有有会知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府中大小姐出嫁,二小姐又是个不学无处只知道玩乐的。
至于婢女,身份低微,唯一的卖身契还被主子握在手里,没有人敢质疑主人的话,更别提询问。
遭了!姜圆突然想起,恐怕她那个爹就是用这种方法迷惑江妇人,昨天晚上妇人突然问起,只怕已经察觉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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