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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要走?”
李知珉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额上覆着冰枕,病容憔悴,整个人一副荏弱疲倦的样子。
从宫里撑着回来,他就发烧了,高热不退甚至呕吐不止。王府一阵忙乱,请了御医来看过,含蓄地提出了王爷毒伤未退,身子虚弱,助兴的药还是少用些,又开了些修养驱毒的药。上官筠那边羞得满脸通红,窘迫地和李知珉道歉,说身边妈妈们自作主张,说用的是温和的助兴药,没想到王爷身子虚弱,毒伤未愈,竟受不起,说着便要让身边的妈妈来给王爷赔罪。李知珉体贴王妃心情,让御医不必往宫里报,只说是自己身子不胜,太累所致。上官筠感激地在床边伺候,亲身喂水喂药,他却头晕头疼得厉害,不喜身旁有人,不喜嘈杂,还是让王妃歇息去了。
身旁伺候的人都打发掉了,李知珉却叫了高灵钧来。
高灵钧看着李知珉半闭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是,昨日已和属下敲定了行程,马车也定下了,府里阮妈妈派了个环儿给她一路伺候,身契也给了她。”
李知珉长久不言,脸上的神色疲倦得厉害,高灵钧试探着问:“王爷——可是改变主意了?”
李知珉不答,却问他:“她的家人,是什么样子的?”让她就能这样一心一意地要回去,即使是经过了那一晚。
头又沉又痛,身上的炙热和额头上冰枕传来的冷意交加,教他背上渗出了密密的汗,衣衫应该都湿透了,粘在身上,却教他想起那一夜的神魂昏乱。凝脂一般柔滑微凉的肌肤与他相贴、紧致纤细的腰身一掌可握,一节一节的脊背有着柔软的弧度,柔软的唇,颤抖的睫毛,抽泣一般的哽咽声。
一向克制坚忍的他,屈从了那一刻身体的本能。
上官筠的欺骗让他愤怒,却还不足以摧毁他,然而中间替换进来的这一只小小的自作主张的小猫,却再次让他陷入了纠结,失算和无能的挫败感让他的病来势汹汹,
“赵姑娘父母健在,知道她要回来都十分欢喜,上边又有兄弟,下边也还有姐妹,一家子都颇为和善,他父亲又是四品的判司,在当地名声也不错的,听说他们家还有个女儿,和土司家公子订了亲。”高灵钧低声回报。
李知珉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用自己眩晕昏沉的头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低低道:“连山一代土族颇多,十洞八寨,七苗八瑶,都是蛮夷之人,时时作乱,不服朝廷管束,那边又山多瘴气重,剿又剿不尽,土地贫瘠,派重兵也不划算,朝中略有些才华的能臣过去,也因不习当地风俗,不好治理,因此才设了土司世代自治,怀柔远人,并且令其子孙入国子监学诗书,女儿入宫当差习礼仪,以教化民风。然而既然父母健在,如何入宫十年,不曾财物信件寄送亲女,不曾有人来探女儿,任由年幼女儿在宫中自生自灭,就这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也就那丫头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家,丝毫不疑的。”
高灵钧道:“民间大多重子轻女,那边离京城也实在远了点,当初又是因为作乱被朝廷方镇压,被逼着送女进宫,多少对朝廷有些不满,多半抱着就当女儿不在的想法,又是自幼送来,情分自然薄了些,如今那边已归顺朝廷多年,受了礼仪教化,看赵娘子有品级在身,又得王爷看重,还赐了那许多财物,必不会轻看的,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
脑子钝疼,李知珉嘲道:“天下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是少数。”
高灵钧知道李知珉这话却是有些对着今上和皇后的讽意,不敢接这话头,仓促转了话题:“赵娘子为人忠厚,想必不会乱说什么,连山离京城又这么远,兴许她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王爷……是不是还是饶了她。”
李知珉十分疲倦,声音暗哑:“她一个小姑娘,离了王府的控制,随时会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接近,她会出嫁到夫家,会生孩子,会有朋友,到时候你能监控她所有人?你能防得住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她在我身边服侍这么久,明显已接触了秘事,别人岂会放过她,你能担保有朝一日,她不会为了她的丈夫、孩子、父母,选择背叛我们?她知道得太多了,而一旦泄露出去,依附着我的所有势力,都将一朝覆灭,我未必顾惜自己,但我得为我父亲,弟妹,为跟随在我身后的人负责。”他从来都不能错,一步都不能——更何况她还亲眼见过那一桩天大的密事。
这结局是他早就为她确定好的,虽然一直节外生枝,一再推迟,如今她一意孤行,要回她那记不住的家乡,去见那记不住的父母家人,那么,就圆了她的愿,然后送她……到命定的结局上。
三件大事,她一直以为没有最后一桩。却不知道这最后一件大事,便是永远不再开口,将所有的秘密掩藏到最深处。
为了这一桩大事,他放纵优容她,也让她一再参与和知晓了太多的秘事。并不是没有动摇过——绿欹庄那一段相守的时光,曾让他错觉他们可以这么安宁的一直这样下去。
高灵钧没有再说话,他也不能担保,虽然他也十分喜欢这位赵尚宫——为什么不留下呢?为什么非要回去呢?他们做这样事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了背叛。
李知珉道:“按原定计划吧,放心,她不会有痛苦,只是睡下去,就起不来了罢了。”
“让她见到父母家人,多呆几日,圆了她的心愿。”
“就算她替本王,办的最后一件大事吧。”
说完这几句话,李知珉仿佛已经疲累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深深陷入了被褥中,脸色青灰。高灵钧垂下睫毛,低声道:“王爷放心,属下必会替王爷办好这件事。”
李知珉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薄被下呼吸急促,高灵钧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已陷入了昏迷,微微上前一步想探看他,却看到他忽然睁开眼睛,侧过身子剧烈咳嗽起来,额上的冰枕也滑落床下,高灵钧忙上前扶住他,却看到李知珉忽然咳出一口血来,高灵钧吃了一惊:“我去叫御医来!”
李知珉看了眼那衣袖上的触目惊心的血,喉咙里灼热地呼吸着,一股腥甜铁锈味冲了上来,心上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阵刀割一样的痛苦,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制止了高灵钧,躺回枕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痛,漠然想:到底是养了这些日子,花了心思教了许多,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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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太阳却已颇为晃眼,京城城门口里要进城的百姓和商队、车马都排成了长队,延绵约有一里,却久久不见队伍挪动。人们不满地喧哗着,间杂着牛马的嘶鸣声。城门口,飞马奔过,在队伍后头一队精干护卫护着的马车前停住了,一个彪悍骑士从马身上翻身而下,对马车行礼道:“母亲,打听过了,听说是秦王身边的女官放归乡,派了护卫护送,所以城门口堵上了一会儿,如今已是出城了,很快就能通行了。”
车帘子掀开,露出了应夫人的面容,半面上鲜红凤凰醒目之极,她蹙眉道:“放归乡里的女官都有这么大阵势,筠儿不会吃亏吧。”
应无咎道:“听说是皇后赐下来的女官,平常在王爷身边有些得脸,也有功,如今放归家乡,赏赐不少,所以才派了护卫护送回乡,之前不是打听过了吗?王爷为了娶上官姑娘,把身边的女官几乎都放出去了,可见对妹妹还是情深意重的。”
应夫人蹙眉道:“那孩子面上聪明,其实痴得很,秦王的心深不可测,奈何她喜欢,连易装跟他出征的事都能做出来,唉,真是个痴人,罢了由着她吧。”她苦笑了声:“反正她也不肯认我——连自己亲女儿的婚事都不敢参加的,大概天下也就我一个了……上官谦含糊其辞地不让我见她,马上就三朝回门了,我还是放心不下,这几日在京城,好好看看她。”
应无咎安慰她道:“妹妹年纪轻,脸皮薄,她待你不是一直很是恭敬,想必还是担心上官家这边罢了,您让我送过去的嫁妆,她不也都收下了吗?有咱们看着,秦王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日光渐盛,赵朴真不知道自己正和错认了她的应夫人,擦肩而过,揭开车窗,她远远眺望着长安,此一去千山万水,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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