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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看墨灵犀,发现她在认真听柔嫔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柔声道道:“就算陛下舍不得公主远嫁,那咱们夏州像灵犀这样优秀的贵女也是比比皆是啊!”
柔嫔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可仍旧恭顺的接话到:“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宁安县主身份也是极为贵重的。”
墨灵犀被皇后说的有些忍不住面皮抽搐,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把自己指婚给北陵太子吧?就自己目前这付尊容,脸上这可怖的印子,皇后是想跟北陵开战吗?
墨灵犀心中冷笑了几声。
“灵犀你说呢?”皇后忽然问道。
墨灵犀刚刚在走神,听到皇后的话微微愣一瞬,然后连忙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灵犀样貌粗鄙丑陋,当不得夏州贵女的尊荣。”
“哦呵呵,既然如此,那迎宾大典的时候,县主可得带个好一点的面纱,遮的严实点,别丢了楚王的脸才好!”柔嫔阴阳怪气的说着,那样子就像是憋了许久,终于可以开口数落墨灵犀一般。
墨灵犀眉毛挑挑,她与这位柔嫔似乎第一次见面吧,她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墨灵犀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这位娘娘此话差矣,民间有言丑妻近地家中宝,楚王殿下深谙其中道理,对灵犀也甚是温柔以待,就不劳娘娘挂心了。”
柔嫔见墨灵犀那得意样子,顿时气得胸前不停起伏,冷讽道:“县主看来对这门亲事还是挺满意的么,这么快就进入楚王妃的角色了?”柔嫔冷声问道。
墨灵犀轻轻一笑:“陛下圣谕赐婚,灵犀自然十分满意。”
柔嫔手上的帕子就要搅碎了,狠狠的瞪了墨灵犀一眼,看到皇后娘娘递过来的眼神,柔嫔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依县主的意思,即便是那北陵太子求娶,县主也不会心动了?要知道那北陵太子可是丰神俊朗,身姿绰约之人,是个女人都会倾心不已的。”
墨灵犀闻言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啊呀,娘娘深处后宫之中,竟然还能见得他国太子尊容?说什么心动不心动,倾心不倾心的……啧啧,陛下对娘娘的宽容程度,真是让灵犀叹为观止啊!”
墨灵犀这话音一落,房间里的一众莺莺燕燕看柔嫔的眼色顿时变了变,身为皇帝的女人,怎么还能惦记他国太子呢?还有二人是何时见过的,迎宾大典都还没开,这柔嫔若是私底下见过他国太子,岂不就是私相授受?!
柔嫔脸色陡然一变,她刚刚只是想夸赞那北陵太子,只要墨灵犀透露出一点点想要和亲的意思,那么今日在此处说的话便会全都传入楚王耳中。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墨灵犀会把矛头甩回来。
柔嫔紧张的看了一圈,这房间里大部分是屈于皇后娘娘淫威之下的,可不代表都是与她交好的啊。
柔嫔对着皇后娘娘扑通一跪:“娘娘恕罪,臣妾……臣妾万万不敢有越矩的心思!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皱着眉看向柔嫔,心中暗骂这柔嫔没有脑子。
还没等皇后开口,墨灵犀就笑道:“柔嫔娘娘这话灵犀还是信的,陛下威严赫赫,柔嫔娘娘自然是不敢!只是这规矩束人难束心……想不想敢不敢的……嘻嘻……谁说的清呢!又不能把心掏出来看看不是!”墨灵犀俏皮的笑笑,仿佛刚刚的话都是无心的谈笑之言。
可在场众位佳丽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要是穿到皇帝耳中,那就是在皇帝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啊!不敢是不敢,不敢不代表不想!众位佳丽暗暗低头,心中对这宁安县主有了重新的定位和考量。
柔嫔听完墨灵犀的话之后更是吓得脸上退尽了血色,一片惨白。
“皇后娘娘请明察啊,臣妾不敢,不不不……臣妾不想,臣妾不想!臣妾从不曾想!皇后娘娘……”
皇后厌恶的白了一眼柔嫔,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吵得本宫头疼,你们都散了吧,北陵人就要到了,最近都规矩着点。谨言慎行!知道了么!”
众位佳丽纷纷起身应声,随后行礼告退,就连那柔嫔也被自己的侍婢扶了回去。
墨灵犀见状,也准备开口告辞,可皇后突然轻声道:“犀儿别介意,柔儿她……柔儿她曾倾慕于九弟,谁知边疆告急九弟身负皇命征战沙场,柔儿又到了三年大选的年纪,不得不进宫,所以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墨灵犀嘴角抽了抽,白九夜长的那么妖孽,有人喜欢很正常,她忍不住抽嘴角是因为,明明是那柔嫔一厢情愿,皇后却愣是给说成了两厢情愿劳燕分飞的戏码,看来皇后是真的不想自己对白九夜有什么好印象啊。
皇后见墨灵犀发呆,浅笑道:“犀儿不必对本宫这么戒备,说到底,你母亲也是本宫和睿儿的救命恩人。北陵太子到夏州联姻,对犀儿来说是个可以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你放心,只要有本宫在……”
墨灵犀浅笑打断皇后的话,柔声说道:“皇后娘娘对灵犀的照拂,灵犀铭感五内!”
皇后愣了愣,脸上讪讪的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墨灵犀的感激之言。
又和皇后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几句,墨灵犀便告退了。
看着墨灵犀出门的背影,皇后眼眸微眯。话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墨灵犀识趣,她自然有办法让墨灵犀摆脱老九那个瘸子。这是联姻就是很好的机会,比如让北宫如月选中白九夜。或者让北宫烈选中墨灵犀。都是可以解除白九夜和墨灵犀婚约的好办法。就算选不中,她也可以动一点手脚。只是……墨灵犀会同意么?那墨灵犀刚刚对她的态度恭敬有余,亲密不足。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墨灵犀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这么滑不留手,让人抓不牢,摸不透!
离开房间之后,墨灵犀脸上恭敬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皇后娘娘的意思她明白,就是想拆开她和白九夜。可是墨灵犀会如她所愿么?
皇后或许想到了白九夜身有残疾墨灵犀可能守活寡,从而厌恶这桩婚事。
也可能想到了墨灵犀样貌丑陋,白九夜或许会嫌弃她,让她心灰意冷无枝可依。
甚至连怎么拆散二人可以合情合理不被皇帝记恨都计划好了。唯独没有想到是的心意。任她怎么权倾朝野心机深沉,也不会想到墨灵犀会对白九夜,一见钟情。
不去权衡利弊,不去算计得失,无法控制内心的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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