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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亡篮球赛（第1页）

嘟！哨声响起，裁判将篮球高高抛起，两名身高均是一米八几的中锋高高跃起，朝着空中的篮球拍去。啪！啪！两声脆响。第一声啪是东区中锋一巴掌拍在篮球上。第二声啪却是西区中锋一巴掌拍在了东区中锋的脸上。没想到一开场就火药味十足，这哪里是打篮球，分明就是打架嘛。裁判是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管教，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一巴掌，只是快速往篮球场外后退，脸上似笑非笑，一副看戏的架势。东区的中锋看起来很木讷，似乎这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脸上，呵呵傻笑着去追篮球，就在西区中锋转身跑的时候，东区中锋脚下一个踉跄，为了保持平衡，他的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蓬！他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西区中锋的后背。这一拳力道十足，硬是将西区中锋给打趴在地上，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说实话，东区中锋的演技非常拙劣，甚至将对方击倒在地以后，他还站在原地装模作样的摇摇晃晃。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给裁判一个借口，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如此一来，原本就存了看热闹心思的管教就不会中止比赛。嘟！小胡子裁判吹响了哨子，没好气的大叫：“换人。”西区那边上来几个人将趴在地上的队员抬了下去，似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他们甚至都没有多看东区中锋一眼。比赛继续进行，不到两分钟，东区中锋被西区两名后卫左右夹住，也不知怎么动作，三人就倒在了地上，再起来的时候，东区中锋右手前臂朝后呈现不可思议的角度，手肘处肿大如馒头，显然关节已错位，而对方也有一名后卫口鼻喷血，走路都是摇摇晃晃。嘟！哨声响。小胡子裁判的声音中带着兴奋与嘲弄：“换人！”这次，我上场顶替中锋，对方却是换上了猴哥。对方换上猴哥我并不惊讶，毕竟是学过武的人，身手远比其他人要敏捷，球感不行没关系，会打架就行。一上场，我就躲开了8次肘击、7个当头锤以及5记撩阴脚，作为回报，我狠狠的给了对方前锋一脚，其大腿高高肿起，站都站不起来，只得换人。跟我一起上场的猴哥出手远比我狠辣，先后放倒了我们这边两名队员，无奈之下，华哥叫了暂停。“待会阿东你找个机会接近猴子，吸引他来攻击你。”华哥虽然也是新人，但其在帮会中的地位似乎挺高，这场篮球比赛由他负责。阿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据我这两天的了解，此人跟罗三做过搭档，行事风格差不多，下手狠辣没有任何顾忌。华哥冲另一名光头大汉说道：“阿龟，只要猴子攻击阿东，你就上去抱住他，然后长风再过去下狠手，这家伙已经弄伤我们两名兄弟了，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猴子身手了得，恐怕阿东阿龟会受伤，要不我直接上去干他！”“不行，猴子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一直在躲着你，你去弄他他就会跑，场上追逐毫无意义。”华哥冷冷道。当即点头答应。临上场前，华哥又将阿龟阿东叫到一旁低声叮嘱，似乎在交代要小心。比赛继续。我方控球后卫将球传给了阿东，阿东带球从右路进攻，而右路负责防守的正是猴哥。我跟阿龟对视一眼，阿龟装作去接应，跟在阿东左边若即若离，而我却是站在中场位置，距离猴哥四米左右。这个距离叫做心里安全距离，普通人对这个距离之外的人或者事物不会过于防范，但这种距离对我来说，却是瞬间就能爆发赶至。猴哥终于行动，往前一冲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膝盖撞向阿东。这种空中膝撞威力很大，很适合他这种小个子的人。阿东早有准备，将篮球对着猴哥砸了过去，也不躲闪，身体前倾，同时双手交错成十字架形状挡在胸前，似乎要硬抗这一下。猴哥在空中一摆手，将篮球砸飞，膝盖狠狠的撞中了阿东的手臂。这一撞的力道很大，阿东被撞得往后踉跄退了两步，转而咬牙往前，张开双手就抱住了猴哥。与此同时，阿龟大步赶至，一拳就砸向猴哥的脑袋。但对方一名后卫冲了过来，挡住了阿龟，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长风！”华哥在场外厉声大叫。我脚下一点，快速掠到了阿东身边，一拳轰向猴哥的胸口。就在这个时候，阿龟跟对方后卫突然就倒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猴哥与阿东也是倒下，同时，有一双手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扯，我顿时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如此一来，我、阿东、阿龟、猴哥再加上对方一名后卫，五个人倒成一团，场面非常的混乱。咔咔咔。我突然听到了一道古怪的声音，就好像是骨骼错位所发出来的声音。嘟！裁判吹响了哨子，双方队员前来拉扯己方人员。“猴哥！”有人惊呼。循声望去，只见西区的队员围成一堆，猴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诧异，出什么事了？小胡子裁判走了过去，蹲下探了探猴哥的鼻息，站起身冲场外其他管教做了个手势，顿时，场外看球的七八名管教拿起电棍就冲了过来，竟然是防备大规模骚乱的架势。我很快就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小胡子裁判又碰了碰猴哥的脑袋，猴哥的脑袋就好像没有支撑似的，软软的耷拉到一旁。他竟然被人拧断了脖子！西区的人开始鼓噪，就算是管教挥舞电棍威胁，依旧是面目狰狞的朝往我这边缓慢推进。警报大作，高墙岗哨持枪的武警已将子弹上膛，更多手持盾牌电棍的管教冲了过来，口中厉声叱喝：“蹲下。”同时挥舞着电棍，谁要是没有蹲下，立马就是当头一棍，再不听话的就用电击。那些普通犯人早就乖乖蹲下，而东区的人在华哥的叱喝下，一个个都蹲了下来，西区有个犯人不信邪，试图用脚踢阿东，但被管教当头就是两棍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死活不知。当操场上的犯人都蹲在地上鸦雀无声时，我跟阿东阿龟以及对方那名后卫被管教带走，都关进了禁闭室。禁闭室的空间非常的小，跟个大箱子似的，只有一米多高，反正你在里面怎么都无法伸直身体，那种焦躁不安的心情，非当事人难以体会。“我没杀人！”当有管教过来送饭的时候，我竭力跟管教解释。“你跟我说有屁用，等上头调查吧。”管教冷笑一声，关上铁门扬长而去。虽然焦躁，但我并不是特别慌张，一来，人不是我杀的，二来，万一有事我就亮明身份，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到了晚上，管教过来将我带到审讯室，一名面容平凡的中年警官坐在我对面，语气温和的问了我事情经过以及一些细节，末了淡淡说道：“你可以走了。”“我没有杀人。”我站起来，强调了一句。中年警官笑了笑：“会有结果出来的。”虽然他没有说谁是凶手，但我想我的嫌疑应该已经洗脱，因为管教并没有再将我送去禁闭室，而是带回了牢房。猴哥几名手下看着我的目光颇为复杂，有怨恨，也有畏惧，不过，并没有人冲上来跟我拼命。“阿东跟阿龟呢？”我问华哥。他们俩跟我们不是一个牢房，所以我无法确认他们有没有事，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拧断了猴哥的脖子。“这事有些复杂，晚些跟你说。”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面色阴沉。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我看到了阿东，但没有看到阿龟，正要问他情况，华哥却是将我们带到角落，低声说道：“阿龟是叛徒。”闻言，我跟阿东面面相觑，不明白华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上头很重视，甚至动用了一些平时不怎么用的人脉，调查得知，这次猴子被杀有可能是刀疤老六针对我们东区的一个阴谋。”华哥瞟了远处一眼，声音再次降低，“阿龟应该是西区的内应，他杀死猴子的目的是嫁祸给我们东区，刀疤老六很有可能已经买通了看守所的某位高管，将会就这个事情进行一次大清洗，将我们东区的人全部赶走。”我有些狐疑，刀疤老六这么做有个毛用啊，就算将东区的人全部赶走又如何？要进来看守所还不简单？随便打个架偷点东西就行。十天半个月后，这里又会恢复现状。华哥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沉声道：“再过几天，有一个村长会被送进来，这个村长是临海市福田区的村长。”我隐约明白过来，临海市原本是个小渔村，历经改革开放几十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的土著村民因为地皮升值身家也随之暴涨，千万富豪比比皆是，而这其中，那些村长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上次就有新闻报道，临海市某村长名下有光是豪车就有20多辆，价值上亿。如果是村长被抓进来，那从他身上能弄到的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华哥目光闪烁，“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将我们这几个当事人摘出去，不给他们株连的机会。”“怎么搞？”我皱眉问道。“今晚越狱！”华哥阴冷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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