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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系统的内心扭成了“呐喊”的形状，但是想到犹格·索托斯的本体出不去，只能宅在老家里当一个中立观测者，它又心虚地感到满意。

宿主的本体不灭，又有阿撒托斯坐镇，已经在阿撒托斯面前见过家长的系统也是安全的。

系统蹭了蹭令自己安心的璀璨气泡。

它不知道，在无尽光辉之主居住的混沌海里，自己是多么不知死活地亲近一位三柱神，自身早已被看似明亮的光芒扭曲成另一种状态。

它越来越无法对犹格·索托斯阳奉阴违，说出口的话句句发自真心，理性时刻崩塌，又重建。

每一次格式化，被系统视作家常便饭。

“宿主，有老群员在，这三位新人看来与管理员无缘了。”说实话，系统挺佩服这些活过多轮的老群员们，一句话——太能苟了！

系统询问：“有您感兴趣的世界吗？”

犹格·索托斯的人形手指往群头像上划过。

每个被祂的指尖触碰过众人的群头像，仿佛破开了俗世的伪装，绽放出部分的“真实”。

一个个群成员的群头像阴森扭曲，其中“神座出流”和“白兰·杰索”的群头像最特殊。

前者已死亡，群头像是一张遗照。遗照中的长发少年面无表情，赤红的双瞳，宛如是照着镜子，虹膜上倒映着缩小版的“神座出流”，“神座出流”的眼底又是另一个“神座出流”，一层一层的缩小下去，共有五个之多。

后者处于转世状态，群头像是更惊悚的人类胎儿状态，胎儿的脐带连接的不是母亲的身体，而是数具堆积在背后的尸体。每一具尸体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胎儿汲取“自己”而生。

相比之下，已经下线的群成员“太宰治”要好很多，灰掉的图案上显露出群头像，仅有两具尸体陈列，一具面孔安详，一具血肉模糊。

每一个已死亡的群成员的头像边缘渗着血，血滴落到聊天群的对话框上，污浊不堪，红得发黑，黑得发臭，尸气和怨气遍布了每个文字。

系统窥见“真实”，被吓得不轻：“卧槽！”

它是正经的系统，携带的是从主系统那里下载后正经的诸天聊天群app！

结果，群成员一个个如同厉鬼？！

系统瑟瑟发抖：“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吗？”

犹格·索托斯的声音隐约有笑：“什么是真实？你仔细回忆，难道每个诸天万界的聊天群就不会有群成员丧命，不会有群成员埋怨命运吗？他们死后稍稍渗一点血就把你吓到了？”

美丽是假象，恐怖也是假象。

真实的世界只存在于极少数高位者的心里。

系统从犹格·索托斯的长发下钻了出来，小脑袋瓜机灵了一回：“这是幻觉？”

犹格·索托斯说道：“对你而言。”

系统熟练地给自己下载最新版杀毒软件。

好的，宿主。

我懂了，我又被污染了，宿主。

犹格·索托斯的指尖落在了西索的群头像上，西索的脸被指腹遮盖住，令系统看不清变化。

“我比较钟意他的世界。”

“宿主，西索不是最弱的群成员吗？”

“实力不重要。”

至少，在聊天群现有的层次里，犹格·索托斯对群成员的实力没有半点要求。

“是这样吗……”系统纳闷，感觉有什么忘记问了，似乎不重要，反正就是一个世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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