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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留白,我便是一阵黯然神伤。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必须先解决林瑞的怨念才行。
“林瑞,你也是个好男人,你为什么要害人呢?”
林瑞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反复不停的自杀再持续一百年。另一个便是找一个替身,帮我去完成老天对我的惩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懂,我都懂,但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有办法脱离苦海,谁又会一直在苦海里泡着呢?”说到这,林瑞的嗓音微微一变,变得更加复杂深沉了:“更何况,我的恶棍父亲,以及当年死在这里学生的怨念还在,我不想整天听到父亲的咒骂,学生们的哭声,这些早晚会把我逼疯的。”
我知道林瑞很可怜,但是他的可怜,并不是害人的正当理由。
思来想去,我心里产生一个念头,轻声道:“不如这样,用我的鲜血帮你超度。”
“你的血?那可不是你的血,而是黑百合的东西。”
“你连黑百合都知道?”
“呵呵,从她离开大凌山的时候,她的大名就已经传开了,谁敢碰她的东西?而且,你就算是用血帮我超度,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但是能因此超度一个亡魂,并且救下一条鲜活的生命,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黑百合,她现在还不会杀我,因为我对她有用。至于惩罚或是报复,和我以前所经历的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你当真要如此?”
我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道:“我不是什么大仁大义的侠士,更说不出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种话,毕竟我的爱人还等待着我去救他。只是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不是吗?”
“谢谢你,现在像你这种好人不多了。当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去一品清澜吧,颜如玉在那里等着你。”
我心头一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都是颜如玉告诉我的,她来找过我。”
颜如玉这个名字,此刻在我心中已经并非完全的贬义词了,而是从单纯的恶,朝着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变化。她害过我,也帮助过我,让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但我心里很清楚,现在能帮我的也就只有颜如玉了。
林瑞从我的身体离开,眼前的黑暗散去,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并非是林瑞,而是赵小倩。
见我清醒了过来,赵小倩长舒了口气:“柳露,你吓死我了。”
我拍了拍赵小倩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视线游走,很快在天台的边缘发现了林瑞。当我迈步向林瑞靠近的时候,赵小倩以及三兄弟全都把我给拽住了。
“柳露你疯了!”赵小倩冲我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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