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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西曲镇傍晚扎军营
花花寨月夜释行人
那新科状元陈廉,骑着马,冒着雨,领着失去主帅的一千京城禁军过了三河口,顺着西曲河北岸的大道一直来到西曲镇,已是酉末戌初。天更加阴暗,雨还在下着。西曲镇的人们见一下来了这多军士,都出来看,原准备上门板的店铺伙计也都停下手来。
陈廉见这些军士衣衫单薄,又都淋雨裹在身上,更加重心中的伤感。他不见有“地方”来,便下了马,和几名军士头目走进一家挂着“温阳白玉酒馆”幌子的酒店。那酒店掌柜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很瘦,但很有精神,他正在结账,阴雨天的傍晚店里不太明亮,他也不掌灯,也不戴眼镜,手指很快的拨动着算盘。见有人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笔,招呼道:“官人,军爷,快快请坐。”一边说,一边拿过几支凳子。陈廉坐下,打量这酒店,只见酒店不大,西南两面开窗,四张方桌,桌旁放着凳子,每张桌旁四支,一张曲尺柜台,柜台上放着大小几坛酒,店里收拾的很干净。这时,从里间走出一个年轻的小伙计,忙问:“官人,军爷,来点什么酒?”一军士头目道:“称老爷,这是新来的温阳县知县陈大人!”那掌柜和小伙计一听,立即跪下参拜,那掌柜道:“草民有眼无珠,不知是父母官大人到来,实在该死!”陈廉道“快快免礼。”他扶起二人,问那掌柜道:“请问老叔,这镇上的里正和里胥为何不见?”掌柜听了,看看伙计,只见小伙计偷偷摆手,他就“唉”了一声,似有难言之隐。军士头目看见,喝道:“还不快讲?”小伙计端茶上来,陈廉道:“老叔,难道这话还有什么难讲的?”那掌柜见这新来的县太爷说话和气,与那狗官费知县大不相同,便露出笑脸,招呼那几个军士头目道:“军爷们也请坐下用茶,待老朽斗胆说给大人听。”小伙计又沏上一壶茶来,请几个军士头目坐了另一桌。陈廉拉掌柜坐在自己一边,那掌柜千不敢,万不敢。陈廉把他按在凳上,掌柜只好斜着勉强坐下。陈廉道:“本官还未上任,老叔不要拘礼,里正之事还请明言。”那酒店掌柜端过酒碗,喝了几口村醪,壮了壮胆,这才说出温阳县城东郊,西曲镇里正和里胥的下落。
谁知酒店掌柜这一说话可有分教:一席谈话两碗醪,管叫新官火星冒;东京军士显身手,史姓恶人报应到;娇滴滴两少女获救,脱离虎口;神奕奕一老汉解放,坐了当朝;大堂上苦孩儿伸了冤屈,东门外老色鬼下了地狱;温阳东郊晴了天,百姓盼来及时雨。
原来,宋仁宗康定二年八月,那西夏国背弃和约,派大军近十万,攻入麟州,破了晋宁军,欲渡黄河南下直取石隰二州。军情飞报朝廷,仁宗皇帝决定御驾亲征。正是那年八月十三日,仁宗皇帝亲帅大军十万,以驸马左领军卫大将军曹诗为先锋,经晋州、灵石浩浩荡荡来到这西曲镇,已是巳末午初,忽然,西边卧牛山、黑龙岭冒起铺天盖地的乌云,继而,空中电光闪闪,雷声大作。霎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只见:顿时天地不分,顷刻难辨东西;雷声滚滚,那雷公尽气施法力;电光闪闪,这电母肆意发淫威;大雨滂沱,老龙王早忘了下几寸几点;山洪暴发,河神爷也落水无影无踪。有道是,夹道起蛟三千丈,逃洪爬坡十万人。
从夹道村起蛟和桃红坡逃洪的传说来看,当时确实是遇到空前的大雨,毫不夸张地讲也是路上的行人睁不开眼,也出不上来气。雷雨之中,御林军众将士急忙护驾,早有驸马曹诗将仁宗皇上扶入路边一座大庙。
仁宗皇上进得庙来,心稍安定。他转身看殿外,暴雨如泻,一股股冷风如箭,一声声炸雷惊心,两耳只听的那雨声,像进入金戈铁马的血腥战阵。
面对此情此景仁宗皇上发起愁来,他在庙里踱来踱去,一抬头,忽然看见玉皇大帝的塑像,一道电光进来,庙内突然金光闪闪。那玉皇大帝和太白金星,李天王和太上老君,四大天王和二十八宿,一个个威风凛凛,一尊尊栩栩如生。那玉帝像在问他:好个人间天子,见了天帝还不下跪?仁宗皇上急忙跪下行了君臣大礼,他祷告说:“大宋第四代天子赵帧叩拜玉皇大帝,福寿无疆,今有西夏邻国背弃和约,起兵十万犯我边界,攻我城池,烧我房屋,淫我妇女,杀我人民。西北各州府连连告急,西北一失,中原不保,大宋社稷危在旦夕。赵帧不才,今愿亲赴沙场,与大宋将士同仇敌忾,与那番邦诀一死战!谁知时运不济,路遇大雨,抗敌兵马难行,效命军车不进,还望玉帝开恩,下令收云息雨,赵帧愿年年今日亲自来这温阳县西曲镇玉皇庙上香供奉,绝不食言!”只见仁宗皇帝说完,又是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雷霆,震得大庙都在动摇。仁宗皇帝吃了一惊,驸马曹诗急忙扶起仁宗,再一看庙外,早已风停雨住,传来军士的一片欢呼声,连那战马也一齐发出嘶鸣。
仁宗大喜,急忙又转身跪下,给玉帝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和驸马曹诗走出庙来。这时,已是云开日出,东北凤凰岭挂起一道彩虹。仁宗皇上和驸马曹诗立即率军开拔,赶赴西北边关。大军渡过黄河,在晋宁军一带与那西夏大军展开决战,由于有皇上亲临,大宋军将士,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战场之上如有神助。不可一世的西夏军队竟然变的不堪一击,终于连连败阵丢盔弃甲逃回本国去了。仁宗皇帝得胜回朝,第二年改年号为庆历。
庆历八月,仁宗皇上果然亲率文武大臣来到西曲镇玉皇庙还愿。临走,仁宗皇上下旨:“以后每年八月十三日,由西曲镇的乡地穿起龙袍,代天子给玉皇庙上香不得有误。”因为管乡里、镇里供奉神佛的人,是家家轮流着做,第一年叫乡地,第二年叫乡老。所以,自此以后,西曲镇年年八月十三轮流坐朝廷,真是:
皇帝轮流作,明年到我家。
可最近几年不是这样了,这坐朝廷的美事被本镇一家恶霸霸占了去。这家恶霸,他要年年自己坐朝廷。不但如此,他还要里正和里胥给他挨家逐户收取贡银,说是子民要给朝廷上贡,还说这是当今皇上的旨意。有人大胆去温阳县衙告状,那知县费大人说道:“的确是皇上有旨,就在本县放着。尔等诬告乡绅,打四十大板。”从此以后,再没人敢说什么,那贡银是一年多比一年。这还不算,今年,这后天又是八月十三,家家都已经交了贡银,最少二两,最多的二十两。我这个小酒店交了十两。今天,他又派家丁找来里正和里胥,让里正和里胥给他挑选美女,说皇上新下了旨意,最少要有两名绝色美女给“朝廷”当娘娘,人们都不相信。大人你想,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老**作践?里正和里胥找不到美女,今天午时刚过,就被他的家丁抓去,据刚才有人说,是给吊在他家院里的一棵大树上了。他的家丁们亲自动手,在镇北路口的两家生拉硬拽了两个十六七岁的黄花姑娘。两家人都是哭哭啼蹄,苦苦哀求,最后,女儿还是被抢走,大人也被打伤。
听了掌柜的叙述,几个禁军教头早按捺不住,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问道:“老掌柜,你好不痛快!他,他,他,他究竟是谁?是个什么人?”陈廉强压心中怒火,摆摆手,让他们坐下,说道:“老叔,这恶霸,他是谁呢?”掌柜又说道:“这人是本镇的一家财主,姓史名贵,字廷相。早些年人称他为史大官人,现在老了,都叫他史太公。人们背后称他为死太公。”陈廉道:“他是凭占着什么,这样横行乡里?”掌柜道:“就是占着那王半城、费知县二人给他撑腰,现在这撑腰的二人都死了,听说是王半城给他儿子杀了,费知县也被张四姐带花花寨的头领花春英给杀了,还有王半城的儿子王虎也是花花寨的人杀的。这史贵虽然失去了靠山,可他并不知收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啊!”几个教头道:“大人,还等什么?让我们去把什么‘活太公’,‘死太公’全家杀死,救出里正和里胥,还有那两个姑娘吧!”陈廉问掌柜道:“这史贵今年多大年龄?家业有多大?人口家丁又有多少?还请老叔详告。”掌柜听了又说道:“史贵今年六十六岁,他有四个老婆,一个儿子。他没有女儿,和王半城一样。他的儿子叫史豹,也学了一些武艺。这史豹不喜读书,已有四十多岁,娶了个媳妇,有一子一女。他家有百十号家丁,还有个拳棒教头,是河北人,叫周虎,人送外号“笑面虎”。这周虎有些本领,专给史太公教练那些家丁,他家这几年强取豪夺,有了良田上百亩,这西曲镇街上和温阳县城里,兑九峪、双池镇,大麦郊,都有他的店铺买卖。家业是够大的了,他的庄院就在这西曲镇东头边上,高大的院墙,内有院落十多处,房屋一百多间,庄院内还有堡子一座,高有十丈,堡子四周留有箭口。”这时,雨是停了,云也退开,太阳却早下山了。陈廉谢过掌柜,和那几个禁军教头走出店来。陈廉让军士在镇西通往温阳县的大路边上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他对那几个禁军教头说道:“人是一定要救的,待军士吃过晚饭,稍事休息,我们再作打算!”
再说那贺知府、赵通判、高京差、王进和郝都头等人,骑了快马出了石州城,一路加鞭向东南而来。午后已到关上镇,这时老天下起了雨,驿路打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酉时末,一行人马才到了花花寨山下。雨停云开,他们只见驿路两边林木遮天,地势险要。除王进和郝宝外,其他人并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那贺知府走在最前边,他还一边走,一边和赵通判聊着什么。忽然,北边半山腰响起号角,几百山寨军士冲下山来。
只见:刀枪闪闪,鼓声阵阵;绿林中腾起杀气,草莽里传出喊声。
几个山寨头目骑马挺枪挡住去路。
那贺知府和赵通判吓得爬在马背上直打哆嗦,那高京差问王进道:”王将军,这是哪里的强人?”王进道:“京差大人不要惊慌,这是花花寨的地方,待我上前说话。”
王进催马上前,对那挡路的头目言道:“我等是护送东京包大人的公差去温阳县公干的,温阳县兵寨王进在此,麻烦好汉给花首领通报一声,放我等过去。”那挡路的山寨头目并没有参加攻打温阳城,他不认识王进,听王进的话却说道:“我看你等像是奸细,快快下马受缚,免的大爷我等动手!”郝都头道:“快去通报,告诉你家花头领,温阳县郝都头在此!”那头目道:“少得啰嗦!快快下马。”王进道:“京差大人,我们还是下马和他们去见山寨的头领吧。”说着先跳下马来。接着,郝都头和那高京差也都跳下马来。那贺知府和赵通判等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还缩在马上哆哆嗦嗦,早被一群山寨军士拉了下来。那山寨头目喝道:“绑了!”王进道:“慢!我等决不逃走,见了你家头领要绑再绑,要杀再杀,不知英雄可否同意?”,“好吧!前边走!”那个头目道。王进带着一行人,顺着山路向上走去,山寨小头目和一队山寨军士跟在后边。他们拐了几个山湾,过了几道寨门,才来到大寨正门外,那小头目下马道:“尔等先等着,待爷进去通报。”说着,他叫开寨门走了进去。不大工夫,只见寨门又开,花春英和花廷琼出来,二头领一看,认的是王副知寨、郝都头,却不认识其他人。花春英道:“听说王将军和郝都头你二人都被石州府抓去,今日怎的回来?”王进道:“一言难尽,能不能进去再叙?”花春英笑道:“好,好,好,快快请进。”说着,引他们进去,来到山寨客庭,花春英让众人坐了,女军士给他们上了茶。王进细说了原委,介绍了来人。那花廷琼怒目喝道:“贺知府、赵通判你二人知罪吗?”二人一听吓的立即跪倒在地。贺知府说道:“女英雄在上,下官贺天章不知哪里得罪山寨,还望明言。”花春英道:“你二人,不分善恶,不辨忠奸,严刑拷打张四姐、崔文瑞等四人,致使他们都死于杖下,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她越说越气愤,柳眉倒竖,脸色铁青。这下,可把那贺知府和赵通判吓了个灵魂出窍。二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哆嗦着叩头求饶。高京差道:“二位英雄暂且息怒,待包大人来到,定会治他等的罪。我的意思是今日先暂且绕过他们,不知二位英雄意下如何?”花春英道:“京差大人说得不错,这些狗官猫吏必须治罪,我这里还有二人,一并交于京差大人带去。”花春英对门边军士道:“将关押着的两个也带上来。”一会工夫,军士押上那刘横、卫霸二人。花春英对那高京差说道:“这是石州府捕快刘横、卫霸二人,张四姐是他们抓的,那知府二次派他们去温阳县时,被山寨关起自今,是我们刀下留了他二人两条狗命。”高京差道:“原来山寨是这等的心胸,难得!难得!”高京差又对刘横、卫霸道:“还不快谢二位头领。”那刘横、卫霸看到贺知府、和赵通判也都跪在地上,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见说不杀他们了,赶紧跪下给二头领叩头。王进看看时间不早,就对花春英说道:“天已黑了下来,头领还是快快放我们下山吧。”花春英道:“离开剑梅嫂子才几天,你就这么火急火燎的?”那高京差听了,“哈、哈、哈”笑了起来。花春英对地上跪着的二人说道:“起来,今天你们算是走大运了。”
花春英、花廷琼将他们送出山寨第一座寨门,贺知府他们一行,又在山寨军士的押送下,下山去了。这时,已是戌时三刻,明月早上东山顶,他们下了山,守路军士还给他们马匹,那刘横、卫霸和知府通判的随从同乘,乘着月光,他们策马扬鞭,直奔温阳县去了。
这才是:
花花古寨大旗悬,聚义厅中人胆寒;
知府今天逃命去,如能改悔不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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