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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没有如果（第2页）
此时的江衔，满脸都被愤怒和不甘所占据。
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他！当时我就不应该听那个尤莱亚的鬼话！当时我就应该趁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亲手——”
呲——！
刀剑猛然刺入肉体所发出的声响，硬生生地截断了江衔尚未出口的话语。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停滞。
心脏处骤然袭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迅速蔓延至全身。
江衔只觉得眼前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地坠落到下方的长剑之上。
鲜红的血液沿着剑身流淌而下，最终悄无声息地融入到脚下翠绿的草坪之中。
江衔的目光渐渐下移，看到了洛英手里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成了永恒。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两人略显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江衔手中原本紧握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就那样低垂着头，右手紧紧握住那柄贯穿自己心脏的长剑剑身，任凭掌心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手掌与剑柄。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江衔才吃力地缓缓抬起头来。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呈现出一种破碎的状态。
江衔和洛英那双尽是杀意和憎恶的双眸对视着，眼眶逐渐泛红。
一刹那，江衔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悄然坠落于尘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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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洛英，眼前这张令他陷入癫狂、内心不断摇摆且屡次破例的脸庞，逐渐与记忆深处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身影相互重叠。
此时此刻，他一直极力想否认的事实，想极力逃避所求的那些借口，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他原本就不安的心。
泪水已经铺满眼眶，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江衔沉默很久后，眼睛开始涣散起来。他强撑着对洛英露出一抹笑容，哽咽的说道
“洛英......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对你...当初，我也会和......让逸一样。对你......温柔，给你关怀......你是不是，就会......第一个，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又带着求知和期盼，显得如此支离破碎。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我可真是......浪费了，最好的...机会。”
洛英狠狠的抽回长剑，江衔也随之倒在了地上，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心脏处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坪。
江衔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马上要迎来终结，可那双眼睛还是锁定在洛英的脸上，试图找到一丝让他安心的答案。
洛英没有回避江衔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江衔，下地狱去吧。给你伤害过的那群无辜的人赎罪，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不会有人原谅你，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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