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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罗脸有点红，乖乖地任她上下其手。

反正主动权一旦握在海莉手里，不会易主的，他倒也习惯了。

爸爸是妻控，儿子黏妈妈似乎理所当然。

海莉跟艾米要飞去洛杉矶，不能带cheese，小包子事先不知道自己得跟爸爸呆在家，捧着奶瓶一边喝一边等海莉收拾东西。

等海莉把他抱起放进皮特罗怀中，告诉他“妈妈三天就回来了，cheese要听爸爸的话”，cheese这才知道妈妈是一个人出门，回头看看皮特罗，眼眶湿润，小声呜咽起来。

才两岁多一点的小包子，表达情绪最直接的就是眼泪，虽然哭的次数有点多。

皮特罗不忍心，海莉习以为常反而淡定，捏捏cheese的小手，柔声道：“很快就回来。”

“妈妈。”小包子拼命扭动要她抱，“带上我和爸爸……”

滑鱼又落回海莉那里。

“你是不是不讲理？”海莉给他把眼泪擦一擦。

“不是。”海莉这么说，cheese强行忍住眼泪，小手仍紧紧揪住她的衣服。

“那不要哭，”海莉垂眸，再抬眼时居然也泪盈于睫，“cheese哭了妈妈也好难过。”

cheese睁大眼睛。

皮特罗忍笑忍得很辛苦。

“妈妈别哭。”cheese伸出小手去摸摸海莉的眼睛，“我不哭了。”他说着说着还是受到海莉的感染，嘴巴扁扁的带了哭腔，却硬生生忍着哭泣的冲动。

对他来说真是不容易。

所以最终没忍住，把头埋进海莉胸前默默流泪。

哭累了才好些。

“妈妈。”cheese趴在海莉胸前，奶声奶气，“妈妈。”

“嗯？”海莉低头亲亲他的小脸。

“妈妈……”

小包子又叫了一声，眼皮发沉，软绵绵的身子规律而缓慢地一起一伏，居然迅速地睡着了。

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真是可爱。

“儿子给你。”海莉把cheese交给皮特罗。

皮特罗哭笑不得：“你真是……”

“提早一小时出门果然明智。”海莉洋洋得意，叮嘱道，“别乱给他吃东西。”

后来再长大一点儿，cheese就不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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