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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合作埋尸，宋轻轻站在水缸边仔细照了一下自己。

是很英气的女子长相。与她本人的长相接近七分，但或许是因为着装与发型的缘故，像个发育不良的男子。

如今的世道背景，孤身出远门的女子确实不多，也不怪他们跟她称兄道弟。

宋轻轻懒得解释太多，由他们叫着。

“小兄弟，如何称呼。”谢不晦丢掉铲子，洗干净手又过来搭话。

宋轻轻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斟酌一番，道：“宋卿。你呢？”

“谢不晦，你叫我谢兄便好。”

她又问：“你说这狐仙观，供奉的是真狐仙吗？”

“很少有人见过狐仙，观里连一座狐仙的石像也没有。”

对李知微来说，几年的时间从一位仙修摇身变成信徒众多神棍不是不可能。她下意识将李知微与狐仙绑定在了一起。

山路蜿蜒，被冰霜覆盖后极其难走，不过半里的路程，两人已气喘吁吁。

宋轻轻：“既然真假难辨，你们为何如此信奉？”

谢不晦：“有信仰总比失去希望好。”

宋轻轻深深看他，“那谢兄，你去梵山是为了做什么？也是求长生？”

他答得很快，“替妹妹求平安，她快病死了。”

宋轻轻眉心跳动，不知说些什么。

谢不晦淡然一笑，主动打破沉默，“扯平了。”

“你看那。”谢不晦指着不远处近，她望着他指的方向。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暮霭沉沉，山峦雪白蜿蜒数里。云雾中，忽然浮现出一座观。

山门口两侧的路栽满桃树，在这寒冬之中，开得娇艳无比。

“宋兄弟……”

谢不晦看着身边之人沉默向前，像是失了魂魄，按照笔直地路线走。

他伸手将他拉了回来，“宋兄弟！”

脚下是高山峻岭，陡峭岩崖。

“宋兄弟看路！这儿有这么大一个坑你看不见吗？若是摔倒，会滑下山！”

“啊……”

宋轻轻缓神，恍恍惚惚地问，“你方才有没有听见奇怪的铃铛声？”

“观里很多道仙做法之时，偶尔会摇铃，这没什么奇怪的。”

“这样啊。”

进入山门，四周环绕苍翠的树木，中间是巨大的金色丹炉，正殿内的神窟中是空的，但祈福之人络绎不绝，香火清净而飘摇。

谢不晦上香时，宋轻轻撑着伞，在此处胡乱逛着。

她逮住一个在扫雪的小道士，询问如何见狐仙。

小道士似乎觉得她古怪，“狐仙是仙人，尔等凡人如何能看见？”

她问，“所以这儿有没有狐仙？”

他意味深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若诚心祈福，定能在梦中与他相见。”

得……折腾半天是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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