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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狄仁杰审问赵传臣的时候,正在刺史府家中的方谦也是坐立不安的。
没办法,本来白天的事情就已经把方谦吓了个半死,若不是有自己人暗中相助,恐怕早被狄仁杰收拾了。可还没等他安心多久,却又听闻狄仁杰将三合县令赵传臣找来了!
由于害怕赵传臣当污点证人,方谦立马就把吴益之派去打探消息,自己则焦急的在家里等消息。
好不容易等吴益之回来,却只打听到赵传臣被狄仁杰扣留在大都督府。至于赵传臣有没有把他们供出去,又或者有没有说啥不该说的话?一切都无从得知了。
虽然方谦与吴益之一致认为,与他们同在一条船的赵传臣,短时间应该不会出卖他们。但他们的对手毕竟是大名鼎鼎的狄怀英,一旦时间一长,赵传臣难免会招架不住,将一些秘密泄露出去。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打算第二天就去拜访一下狄仁杰,好趁机探查一下狄仁杰的口风,进而再决定是否要对赵传臣杀人灭口。
倒不是说他们心疼赵传臣这个人才,不想让赵传臣死。而是一旦赵传臣被灭口,那就相当于明示了赵传臣的头还有其他墓后主使在,进而让狄仁杰更有兴趣对慰扶款一案进行深入调查。
若是再被狄仁杰查出点端倪,那方谦就更不好受了!
因此,慰扶款一事对方谦一伙人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赵传臣活着将所有罪责全扛下来!
除非赵传臣选择当污点证人,否则他们是不想杀人灭口的!
方谦实在想不到狄仁杰会抓住慰扶款的事不放,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这其实很正常,毕竟狄仁杰现在只在慰扶款一事有绝对的证据,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查下去……
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晨,方谦就与吴益之联袂来到大都督府给狄仁杰问安。
由于虎敬晖已经被派去保护昏迷不醒的李二,所以接待方谦刺史和吴益之司马的任务就交给张定国了。
幽州由于是人口超过三万户的大州,所以方谦这个刺史是从三品,而吴益之这个司马是从四品下。
如此一来,张定国这位正四品下的检校监门卫中郎将,官阶就在方谦之下,在吴益之之。
不过张定国毕竟是皇帝的亲信,天子近臣,所以哪怕方谦官大,也是不敢摆官架子的。
“二位大人请。”
早有准备的张定国,一接到幽州刺史与司马一同前来的拜访的消息,就立即出府相迎了。
“张将军客气了,我等怎敢劳烦将军亲迎?真是罪过,罪过!”
由于张定国是昨天刚到的,并且因为事务繁忙的原因,还没有怎么与方谦、吴益之交流过,所以相互之间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不过有一点比较好的,那就是不像虎敬晖那样,已经与方谦有过很严重的冲突了。
因此,方谦就想通过讨好张定国的方法,来获得一些关于狄仁杰的情报。
“方大人这是哪里话?按理来说您才是官,下官出门来迎接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张定国笑着客气道。
“欸,这可不一样!虽然愚兄官职略高一些,但将军可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加之又是有史以来第一位武状元,并在此次武举考试中以鹤立鸡群之态夺魁,早已名扬天下。想必再历练几年就会得到陛下的重用,恐怕到时候愚兄都要靠将军多多关照了!”
为了获得情报,方谦拍起马屁来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甚至连吴益之都在一旁附和,“方大人说得对,张将军您这般的国士无双,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所以还望到时候别忘了下官与方大人啊!”
“哈哈!两位大人过誉了,不过若日后真能如此,本将军一定会尽力帮忙的!”张定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让方谦和吴益之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被拉近了。
随即,方谦就开始切入正题了,“对了,狄大人这两天实在是太辛苦了,您可得劝他好好休息。”
“哦,是吗?可我看狄大人这两天的精神还不错啊?虽说公务是多了点,但昨晚大人还和一位县令喝酒聊天,谈了个通宵,时不时还发出大笑呢!”张定国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说道。
“是吗?不过狄大人的年纪毕竟大了,身体还算需要多多注意保养的!”方谦继续对狄仁杰的身体关心道。
“也对,方大人说的有道理,下次我会多多规劝狄大人,让他别再熬夜了。”张定国很爽快的接受了建议。
此时,方谦一看关系套得差不多了,就直接问道:“那就好。不过愚兄有些好奇,究竟是哪里的县令,竟能和钦差大人聊一个通宵,想必是狄大人的故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县令是昨晚由元芳兄与狄春亲自送回来的,好像是叫赵传臣吧?”张定国故意透露出赵传臣的名字,并特意讲明是由狄春送回来的。
李元芳是谁,方谦与吴益之或许还不清楚,但狄春身为狄仁杰的大管家,地位的不一般性他们还是清楚的。
而由狄春亲自请回来的赵传臣,明显是很受狄仁杰重视的,难道赵传臣已经开始做污点证人了吗?
为了消化掉这个重要情报,方谦与吴益之足足呆立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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