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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莫的故事一(第2页)

class=body这件事情过后,当地整个公安系统都知道了老莫的大名。之后凡是遇到重口味的案件,局领导都点名让老莫负责尸检,为这还有说辞:什么人配什么案子。

class=body就在老莫自已都以为他会以这种形式和死人打一辈子交道的时候,一场能让他吓出心脏病的事情发生了。

class=body一天晚上,老莫刚吃完晚饭,就接到局里的电话,说在郊区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因为这具尸体已经出现了较大程度的腐烂,需要法医到场做尸检。类似这样的案件交由老莫负责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class=body老莫到达现场之后,就看见一具光溜溜的男性死者躺在一片荒草地当中。尸体的腐烂程度很严重,幸好脸部特征没有明显的变化,还是能辨认出死者的模样: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当时做了初步的尸检,死者的身体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根据尸斑和腐烂程度来判断,死者已经死亡超过了五天以上。具体的死亡时间和原因需要回局里,进行详细尸体解剖才能知道。

class=body本来老莫的活儿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但是就在老莫最后一眼看在死尸脸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具死尸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死者刚才的嘴巴紧闭,双眼微阖。现在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翘,两只眼睛也眯了起来,露出来一丝微笑的表情。

class=body老莫当时吓了一跳,如果说这人刚刚死亡,肌肉和神经线还存有条件反射的能力,出现这种情况还说得通。但是这具尸体已经在这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再出现这种表情就诡异了。

class=body老莫虽然重口味,但是不等于他不怕这样诡异的事情。当时老莫和死者四目相对,还清楚地看到死者本来已经扩散的瞳孔又凝聚起来。这让老莫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股凉风飕飕地吹了过来,老莫半是冷半是被吓地打了个哆嗦。

class=body好在这时候,有人叫了他一声:“老莫,收拾一下,准备走了!”这一嗓子让老莫清醒过来,他“嗷”的一声怪叫,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class=body这一嗓子也将周围的警察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在老莫的脸上。这时老莫一脸的惊恐,但等他再看向那具尸体的时候,尸体的嘴巴和眼睛已经闭上,恢复了之前死人应该有的表情。

class=body刚才我看花眼了?老莫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手表,刚过午夜十二点。

class=body老莫带着尸体回到公安局的这一路上,再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回到局里,老莫一反常态,没有马上解剖死者,而是将死者放进冷柜里之后,就撒丫子一口气跑回了家。

class=body当天晚上,老莫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那个笑嘻嘻的尸体跟着他回到了家里,看到了他的家人之后,那具尸体笑得更开心了。

class=body第二天早上,老莫还没有起来,他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在昨晚发现尸体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具没有出处的尸体。这两具尸体十分相像,所以这一大早才给老莫打电话。

class=body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太阳,老莫庆幸终于从做了一宿的噩梦中解脱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才只是噩梦的开始。

class=body第二具尸体躺在距离发现第一具尸体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昨晚办案的民警就是在这个位置看着老莫对死者进行尸检的,当时连根野草都没有,更别说会有这么一个死人躺在这里。要不是昨晚报案的人带着村民过来看热闹,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这具死尸。

class=body这个死者的年纪要比昨晚见到的那位小得多,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来岁。他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身上也是大面积的腐烂,但是脖子以上的部位相对完好。在老莫之前已经有其他的法医进行了初步的尸检,得到的结论和昨晚老莫判断的几乎一模一样。

class=body由于有昨晚的那个插曲,老莫犹豫了一阵,在临走之前还是过去看了死者一眼。虽然现在不是正当午时,但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怪事吧?老莫在心里给自已壮胆,去和死者打了一个照面。

class=body死者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当时的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老莫松了口气,昨晚看到的八成是自已的幻觉,这几天半夜玩魔兽,一直没怎么睡好,出现点幻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老莫自已嘀咕着。这个动作被之前来的法医同事看到,向他走过来,说道:“老莫,你这是又发现啥子喽,说出来嘛……”

class=body还没等老莫和他客气,同事的脸突然间变了。他,满脸煞白,身子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着地之后,他哆嗦着手指向还躺在地上的死尸,半天说不出话来。老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死尸的眼睛已经张开了,他瞪眼咧嘴地对着面前的空气发狠,就好像他的杀父仇人就站在面前一样。

class=body还是没躲过……这时老莫的心里也是一个劲儿地哆嗦,昨晚的那位是张笑脸,现在这位不知道死时受了多大的冤屈,竟然给了张愤怒脸。

class=body老莫的那位同事动静太大,周围的警察都转脸看向他们这边。带队的刑警队长走过来冲他俩问道:“你们俩一惊一乍地看见啥子喽?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俩还能见鬼?”说话的工夫,刑警队长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前,他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探头看了一阵地上的死尸,再次说道:“也没啥子不对的,还是死得很安逸嘛!”

class=body老莫和同事再次看死尸时,发现他刚才狰狞的表情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还是那副睡着了的表情。同事有些惊恐地对老莫说道:“老莫,刚才你也看到嘛,他在冲我凶!”

class=body“你眼花喽,刚才啥子事都没有。”老莫回头看了同事一眼,他的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同事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心里面惊恐,但现在毕竟是大白天,比老莫昨晚的感受要强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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