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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绝望里的曙光（第2页）

这一幕让清明的风像是寒冬腊月一样，刮得让人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冯施心里也明白是到了开口的时候了，也顾不得周倩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因为接下来她说的话而一辈子母女俩老死不相往来，哽咽着开了口。

（方言）“那妈妈星期五来接你，你跟我去城里要的不？”

这句话，像老天降下的救命稻草让原本无助的周倩看到了除了努力学习以外的希望，就想死死的抓劳。拼了命的点头，说着：（方言）“真勒吗?妈妈，我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是爸爸妈妈都不要的娃儿勒”。

说到这里连老师都不禁泪目了，周倩在意别人说她是爸爸妈妈都不要的孩子，又从行心里也认可了自己是爸爸妈妈都不要的孩子。在她们母女互诉衷肠之间，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虽说是朋友的车也不好叫人等那么久，再怎么难舍那分的母女俩也只能暂时的分离。相约着到星期五来接她到城里去，和迫不及待的等着星期五的到来。

依依惜别后周倩仍然不舍的趴在已经关了的校门上，通过缝隙，望着自己舍不得的妈妈，虽然有了约定，但是他还是怕这时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所以连妈妈离开的背影也想记住，无论星期五妈妈来不来接她，她都不想放过这次能看到妈妈的机会，看着微弱灯光中那个背着小人离开的妇女，就算已经看不到妈妈背影了，也静静的提着妈妈给自己买的东西站在校门口迟迟不愿离去，如果不是老师催促，她可能想站一夜。

如果上天能明白冯施心里的库就不会再降下接下来的灾难，命运像是在给这个可怜人看玩笑好让他知道，凡事间的快乐与她无关。

对于周倩来说妈妈回来了，还说要来接自己到城里，这对她幼

小而无助的心是一个莫大的救赎。一个小小的期盼，日夜的期盼。每个星期五都是降旗仪式，仪式过后就可以回家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周倩萍频频回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回望，一次又一次失望的转过头，让周倩脸上最初喜悦的期盼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回头而渐渐的淡去，然后被无表情而替代。

果然，直道放学也没看到妈妈身影，周倩脸上却无比平淡，却不忘记在出校门后四处张望，也希望妈妈只是在那个角落没看到自己，而最终却什么也没看到后失落的向那个最不想回到方向走去。也没有期待下一个路口会有奇迹，满脸的失落缓缓地由心头上了脸。没想到冯施却从转角处漫漫的走出来，为了来接周倩，刻意换了衣服装扮，和平时的农村妇女形象大相径庭，就是准备让平时看不起自己大闺儿的那些人看看，周倩是有妈妈要的。

看到妈妈，虽然周倩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扑向了妈妈怀里。这次冯施没有背小彩娇，因为她想就一个人去接女儿，而不是为了小彩娇而接来周倩，就算自欺欺人，也要自己也要把这个表面现象做足。

（方言）“妈妈，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我好讴哦！”在妈妈怀里撒起娇来了，这种幸福母女俩都盼了一年多了。冯施没有说话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巧克力，递给了怀里的大女儿，好像只有周倩一个女儿一样的宠爱，以前有好吃的先尽着妹妹吃，然后才是她，而冯施走后三叔把妹妹留作自己的女儿，对姐姐周倩却不管不顾，只有哥哥偶尔会每学期寄来学费，却也是杯水车薪，懂事的周倩不想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马么辛苦，学校要买资料，有活动要买衣服从来不买。所以有时候饿的只能啃土豆，也决不给哥哥打一个电话。看到妈妈递给自己的巧克力她笑了笑把上次妈妈来看她买的个巧克力从破旧的书包里拿出来。（方言）“妈妈，我有一块，这块留给小妹妹嘛！”

（方言）“妹妹？”冯施很迷惑，难道她还想回那个家？

（方言）“对啊！小妹妹，就是那天晚上妈妈背上背的那个很乖的那个妹妹啊。”周倩一连天真的一边说一边拉着妈妈向车站方向走去，原来有妈妈爱的女孩子真的会可爱得多。

冯施恍然大悟，才知道她说的是小彩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觉得一年之间大闺儿的个头没怎么长，却懂事了不少。

（方言）“对了，妈妈小妹妹叫郎个名字嘛！”边说边走没说几句话功夫就到了车站，刚刚好有两个座位，像是给母女俩留的。

（方言）“她叫彩娇，刚刚过了一岁生日。”冯施思考了一会，才回答了周倩的问题，车子也出发了。

（方言）“妈妈你说叔叔会接受我不？”小小的人语重心长地说到，那神情说是30几岁的人都有人信。

（方言）“斗是叔叔喊我来接你的，本来我是想说了，原谅妈妈现在勒处境讲不出来，所以你叔叔一说我就马上来找你了。”这个尴尬的话题结束的母女俩间看似亲密无间交谈，公车行驶了16公里，母女俩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谁也想起头，谁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就这么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地向后倒退着，不一会就到了县城的车站。

同一个县城里，却有着不同的两片天，在小镇的晴空万里没有随着周倩的到来，迎接她的却是像何应龙的《清明》中写的一样‘踏歌槌鼓近清明，小雨霏霏欲弄晴。’在那如牛毛般的细雨中，彩娇爸爸背着彩娇在雨中打着伞等了好一会了。自己撑了把大的把背上的彩娇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脸的伞，手里还拿了两把小伞，这当然是在隔壁邻居家借的。

看着不远处下车的母女，彩娇爸爸赶紧跑了过去，递上了伞。

（方言）“这就是大闺儿啊！长勒真像你。”

冯施接过伞，先开一把递给了周倩，也不顾自己那已经铺满了’白糖’的头发，然后在自己打开了最小的那把，一旁的彩娇爸爸见状想给冯施稍微遮一下，却又怕背上的小彩娇淋到雨，只好作罢。（方言）“大闺儿，勒就是彩娇妹妹的爸爸，喊敖叔叔。”

（方言）“敖叔叔”周倩怯懦而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叔叔。

（方言）“哎!幺儿，我们快转去（回去）这个毛毛雨大得很。”周倩一声不情愿的叔叔让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乐开了花，如果不是他背上背了一个小娃娃，说他没做过爸爸都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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