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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是鬼是人（第2页）
期间，他曾问过医生最快的恢复速度要多少天?
谁知医生眼中满是怜悯与不忍，只是劝周烛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真无奈啊，还好问出了下次复查的时间，他心里很期待到时候给医生看看什么叫医学奇迹。
到了晚上，周烛接到一通电话，看下屏幕是方臣打来的。
“喂，周烛?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依旧是那标志性的贱兮兮的声音。
简单寒暄几句，方臣很快就直奔主题“偷偷跟你说啊，今早局里收到一条匿名线索，里面提供了田伟明被害地点的大概位置。”
“消息准确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捣乱，扩大舆论影响?”周烛假装不信，蹦出这么一句。
“确认过了，虽然我没参与实地调查，但从贺副队的反应来看，八九不离十。”方臣自信满满，而且连透露消息的紧张感都没有。
“现在基本能够锁定目标吴秋霞，下一步就要实施抓捕了……”说到最后，他停顿了一下“贺副队刚才来了，就这些不说了。”
这个电话似乎没必要打啊，周烛呆呆的卧在床上，没有反应。
有关命案的线索是最重要的的情报。既是为了防止凶手知道警方的调查节奏，也是为了不让事态严重性扩大。
但是，方臣为什么要把这些信息详细地告诉他呢？
思来想去，周烛倒不觉得是一开始他说会提供信息给自己写稿子的理由。
以前刚入职场的时候确实是不断的写稿子，找热点。但周烛不干稿子好多年，这点从电脑上的数据库中能查到。
周烛想来想去最终放弃了思考，先把眼前事做好就行了。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法律的事，不至于这么瞎操心。
放宽心态，顺其自然。
听到最后一句话，周烛浑身战栗，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听田伟明这么说，吴秋霞自身的精神状态是出现了一定问题，但关键在于他描述最后见到的吴秋霞的模样。
披着人皮的畸形怪物？值得去留意一下。
周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取出那本疑似吴秋霞写的记账簿，拿到田伟明左眼处，问：“认识这个本子吗？”
用一只眼睛盯了半天，田伟明想摇头表示没印象，结果发现连扭头都做不到，只能开口说不认识。
心里涌上一股不安的心悸感，吴秋霞亦或者不知名的怪物是个未知的威胁，也难怪“灵”的技能试用期提前开启。
不对，周烛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仿佛抓住了关键点。
燕河市第三精神病院！
如果说入院前的吴秋霞只是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那么出院时的她很可能已经被替换的恐怖怪物。一切的转变都是来自那所医院。
回过神来，周烛看着面前一团糟的走廊，不禁叹气该怎么收拾。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间房子早被我抵押给别人了，应该没人知道才对。”田伟明冷不丁的来上一句。
周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不用操心，你有没有能指控吴秋霞杀人的确凿性证据？”
听到这个，原本表情凶狠的田伟明情绪放松了下来，声音中带着感激：“那样的话就太谢谢你了，我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只能大致给你描述一下我死的地方。”
“我记得也是天河小区，那地方的样子黑乎乎的，即使白天也很暗，周围总是闻到呛人的臭味，大概就这些。”
了解到相关信息，周烛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疲惫与压抑却没有放下。“行了，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把这些报给警察的。”
说完收起相机就飞快的下楼了，留下田伟明一‘人’待在原地，继续保持右臂前伸的姿势。
“额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难不成我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
顺利地走出十号楼，周烛看着“灵”右手食指轻轻按下快门键，远在楼上的田伟明才感到周边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身影逐渐变得暗淡虚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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