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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第2页）
“什么再说，你答应我的。”邹檬放下笔看着他：“你说话不算话。”
“……我……”贺禹洲有些别扭：“她又不在乎，干嘛非得道歉。”
“可她是你妈妈。”邹檬低头小声说：“不要对妈妈这样。”
贺禹洲知道父母对邹檬的意义，忙上千摸摸她的头：“好好好那我这就去，我背上荆条跪下负荆请罪去。”
“别扯皮。”邹檬推他，“快去快去。”
贺禹洲亲她一口：“遵命。”
他走到一楼书房门口的时候。门没有关紧，里面传出了禹成琳的声音。
“那就让律师团队准备着。”贺禹洲看到她手上夹着烟：“先准备着，嗯……五千万吧……”
挂了电话，猛吸了口烟，她回头，看见贺禹洲站在门口，禹成琳也愣了一下。
她走到桌边，掐了烟，略显尴尬的问他：“有…有事？”
他们母子，这么多年好像很少有这样面对面独处的时候，贺禹洲也有些尴尬。
“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禹成琳惊讶于他会关心公司问题，在她看来，希望集团倒闭的人里一定有贺禹洲的名字。
“没事，不用担心。”禹成琳避重就轻，“正常运营一定会存在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她看了看贺禹洲：“你呢，找我有事？”
“我……”他有些局促又有些尴尬，“就是……我……”
禹成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微微扬了扬嘴角：“不需要，你说不出口，我听了也会别扭。”
贺禹洲张口又尝试了一下，的确是别扭得要命。
“给你。”禹成琳从一堆文件里取了一份给他：“这个是留学的资料，你可以准备起来了。”
贺禹洲接过来，翻了几页，有的整页的英文，他也没仔细看，粗看了几下：“下个月就要去？太……”
他想说实在太快了，他想陪邹檬考完高考。
“语言学校要先去，下个月已经比较赶了。”禹成琳知道他在想什么：“邹檬的留学签证没那么快下来，等她考完高考先给她办个旅行签证让她去美国找你玩一周适应适应，等留学的事情全部搞定了再去。”
禹成琳看到贺禹洲的犹豫，她微微摇头，真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到底像谁，他们家居然出了这个情种。
“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对你影响这么大。但是…”禹成琳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她话一出，引来贺禹洲的视线：“你…也一样。”
贺禹洲沉思片刻：“我知道了。”
说完他拿着资料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他顿了一下长舒一口气，微微转头：“对……不起……”
禹成琳手里夹着烟，刚准备点，手抖了一下打火机没点起火。她动作停顿了片刻，手慢慢放下。
贺禹洲出门的一瞬间，禹成琳叫住了他的名字：“禹洲……”
“嗯？”
“很多事……很抱歉。”
贺禹洲也没想到能从禹成琳的嘴里说出这句话，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没说什么出去带上了书房门。
出了房门他还是有些无法适应禹成琳的那句“抱歉”。这对于他们母子来说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他笑了笑想，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
进入五月后，高考逼近，气氛越来越紧张，贺禹洲后天周一要走，邹檬没办法去送他。
“哎……”贺禹洲叹气。
邹檬听他叹气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你怎么有这么多气可以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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