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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正高兴，忽然听到口哨声。我的心立即就跟掉到这沟渠里去的，茫然失措起来。脚步停在我身后，在他没开口时，我感到空气紧绷，就跟要下雨似的。

小松没有说话。看我。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揉烂了手中的草，终于忍受不住，转过头，与他眼光相撞，看到了他展开的宁静的笑，我也傻呼呼地笑。紧张的心情一瞬间涣然冰释，我们就似什么都没发生，我是他熟悉的邻家妹妹，他是我尊敬的邻家大哥。

什么时候回学校？他问。

我说待会。

快高考了。对吗？

嗯，还有两个月。

没问题的。他说，小丛没有任何问题。

我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他拍拍我的肩，像大哥哥对小妹妹，满是慈爱，“不要瞎想，好好努力。”便站起，说，“我去杨巷家访。”

嗯。我点头，看他云淡风轻地走。他的背影很好看。我看不够。

我一直不知他跟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一直没问。

此刻，便侧过身，拉小松的手，说，小叶很喜欢你是不是啊。

小松看我一眼，没说话。

三毛说，小叶自杀过，为你。怎么回事啊。

小松依然不说话。

我说干什么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了。小叶现在还在等你，对吗？当然是的，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

我没说下去，从后面抱住他，趴在他耳边，低低说，是因为我么？

小松慢慢说，是的。

我抱紧他，突然说，小松，我不走了，我嫁给你，跟你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话这样猝然说出口，连我都没想到。我呆了一下，但想我心里或许是愿意的。小松似乎也震了下，歪过头，眼神迷惘。

我说我不想你跟小叶在一起。我的心里没有别人。只有永恒的小松，从15岁开始。

他沉思。慢慢地，将我拉到他的怀中。眼睛里有东西在燃烧，他指指自己的伤疤，说，从你给我留下伤疤，我就喜欢上你了。很喜欢很喜欢，依恋得太深，现在想放开却一直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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