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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他走上了赌桌，在他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三观之前，带他接触了形形色色的垃圾人士。

他给他递上了第一只“烟”，让他沾染上了对身体危害极大的东西，从此坠入深渊。

他带他进入纸醉金迷的夜场，强迫他沾染上那些习惯，否则他就不再是一个乖孩子。

乔周宜本是抗拒的，但这一切，在他的母亲因癌症去试之后，他开始放纵自己，流连在各色的场所，不肯醒来。

“乔周宜……”柳思思神色怔松，竟然是因为这样。

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他。

“你心软了吗？”沈亦如皱着眉头问她。

她不是乔周宜，不知道他身处的环境，更无法说出如果自己在那样的环境，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种话。

但是乔家有罪，并不能因为乔周宜一开始的无辜而放弃为那些无辜的女孩复仇。

乔周宜在沦为和乔父一样的人之后，手上也沾上了无辜人的鲜血，自然也称不上无辜。

柳思思苦笑着摇摇头，面色难掩痛苦：“不，我没有心软。”

她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我只是……”

“突然明白了，那天…”

“他救我出来时，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他说，让我放手去做，去毁了这个从内里就已经残破不堪的乔家。”

柳思思掩面低声啜泣起来：“我以为他是在警告我…没想到……”

云暮回和沈亦如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她。

“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乔家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柳思思冷静片刻后，低声说道。

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为什么她调查乔家时会这么顺风顺水，为什么在会所调戏她，对她意图不轨的那些人，会在第二天后鼻青脸肿的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为什么她联合警方检举乔家没有被乔父发现。

这一切都少不了乔周宜在背后推波助澜。

或许小时候那个单纯善良的乔周宜还存在在某个角落。

-

几人大致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从柳思思那出来，云暮回便被经纪人拖去了发布会。

这次发布会夏冬临也在，云暮回这段时间住院不太了解，似乎是经纪人给她接了某个大品牌对代言。

她现在热度有了，就是没有代表作。

经纪人打算先给她安排几个广告，再计划接戏，正式进入娱乐圈。

云暮回坐在拍摄场地，看着坐在镜头前笑的格外温柔的夏冬临，嘴角微微一抽。

这个在背后偷偷阴他的笑面虎她真的很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暮回，你来了。”

夏冬临就好似没事人一样，依旧温柔的叫她名字，和她打着招呼。

这让发布会的人有些惊讶，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云暮回。

云暮回只能扬起个不算好看的笑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身体怎么样了？”夏冬临温柔的继续关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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