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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人们耳边响起的低语（第2页）

“……那这瓶呢？”

“这是防止老年痴呆的药水。”

“…………”

“你别跑……小威廉姆斯……给我站住！……我告诉你，你老师我不老，脑子也清醒的很……”

“嗯！嗯！我知道的老师，您是道莱恩魔法学院最厉害的魔法师！……不过药水已经买了，你不喝的话只能倒掉了。”

“你这小子，这不是浪费钱么？买试验材料多好……”

“知道啦知道啦，老师记得喝，我回去啦。”

休里斯安静地看着桌子上的药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柜底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将这三瓶药水放了进去，将盒子盖好，又施展了一个三级魔法水封术，这样能保证药水的药力至少三年不流失。

休里斯摸着盒子，嘴巴咧开老大，却无言……

“唉……我刚才在做什么实验来着……”

…………

夜幕降临，镇上却是灯火辉煌。美酒与女人只有搭配上温暖的夜色才更让这些冒险家沉醉。

西文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夜色中的人和白天的人是两个物种。

街道上每家每户都亮起了魔晶灯，五颜六色璀璨的仿佛让人置身在幻境当中。

虽然大部分商店生意依然不错，不过最热闹的地方只有两个，赌场与酒吧。

‘罪恶玛丽’！

心里有些烦闷的西文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个酒吧的门前。这个酒吧的风格明显与周围的建筑有些不同，通体用木材打造，外围被漆成了黑色，牌匾周围用蓝色的曼陀罗装饰，酒吧前立着一位手持鞭子身着黑色女仆装的女人和一位扛着巨剑的女人手牵着手的雕像，双手之间的空隙就是大门的位置。

西文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差点被里面热闹的气氛顶了个踉跄。

酒杯碰撞声，叫嚷声，拍桌子声，女人的叫声……各种声音混成一团，西文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给我来一杯阿诗丁……不，来一杯罪恶玛丽！”西文对侍者说道。

侍者将一杯和鲜血一样红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西文喝了一口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很苦涩，入喉后又有一丝甘甜。西文眉头舒展，只是静静地坐着，耳边传来周围冒险者和佣兵的讯息。

“你听说了么？魔法公会又有魔法师‘堕落’了，听说还是一个上位魔法师……”

“哈！当然听过，这事情听说光明教会的教皇都惊动了……唉，人们再也得不到七神的回应，难免会被恶魔引诱……”

“听说原来不少信仰七神的信徒都改信仰光明神了。”

“可不是，光明教会这几十年扩张地确实快……不说这个了，今天收获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多中高阶的魔兽从迷雾森林深处出来了，吓得我采了点魔药就出来了。”

西文小口地抿着酒，不知不觉也喝了半杯，整个人有点熏然，就在他放下杯子时，眼前似乎有个黑影飘过，他突然听见有几百人人在耳边低语，有的轻柔，有的疯狂，这声音像是一把凿子一样粗暴地在西文脑海中搅动着：

跟随神的指引……跟随神的指引……

这在这时，“梅里斯！你怎么了？！你疯了么？！”伴随着几声大喊，剧烈的魔法波动在酒吧深处泛起，西文陡然惊醒，他看向酒吧门口，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魔法袍中的身影慢慢隐没在黑暗中……

西文立刻追了上去，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刚才这一切只是幻觉。

酒吧屋顶砰地一声炸开，一株巨大的树干冲天而起，酒吧里不少冒险家冲了出来，更多的冒险家被倒下的墙壁压在了下面，随着他们灰头土脸的爬出来，西文才注意到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的……怪物！

它的躯干还是人类的躯体，但是头部和四肢的位置却有源源不断地树枝钻出来，几片破碎的魔法袍孤零零地挂在树枝上，随风飘扬着……

人群中有人大喊起来：“‘堕落’，他堕落了！”

怪物脚下躺着一个穿着红色皮甲的中年人，他的胸口已经被树枝洞穿，他偏着头看向怪物，嘴角的鲜血混着泪水一起流下。

“为什么？梅里斯，为什么！”男子冲着怪物大声地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声音渐渐变小，消失……

“啊啊啊啊啊……霍格斯特！梅里斯，为什么会是你？！我们在一起冒险快二十年了，为什么啊！”一个人哭泣着，像要哭出自己的鲜血，他颤抖着射出了手中的箭。

西文站在远处看着，渐渐地全身颤抖起来，他想起了，那个黑影露出来的手，遍布着老年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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