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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揉了揉眉心，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苏锐也不勉强，给程黎换了杯白开水，才问道:“林楠答应嫁你了？”

“没。”程黎把在妇联办的事儿说了。

没想到苏锐听完，把搪瓷杯重重放桌子上，气愤道:“这妇联办简直欺负人，我昨天儿过去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她们就是不放人，没想到人林楠一说，她们就把你放了。”

程黎看他一眼说:“你又不是当事人，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这话，换来苏锐一拳，“程黎，你怕不是妇联办主任肚子里的蛔虫，昨天那主任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我不是当事人，凭什么乱替别人做决定。”

“可是气死我了。”苏锐说的捶胸顿足。

“不过，既然人林楠同志已经不计较，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听她的，放下吧！”苏锐话一转，拍拍程黎的肩道。

“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把脸埋在手心里，程黎苦涩的说。

见他这样，苏锐忍不住道:“老程，你没事儿吧！你不会真喜欢林楠，就因为那个了人家，你就……”

苏锐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还是道:“老程，你别这样，你这样，只会给林楠造成负担你知道吗？”

程黎说:“我知道。”

所以，他也没打算让林楠知道。

“不说这个了，你上次说的事儿是真的？”程黎抬起头，一改之前的颓废，问道。

苏锐说:“我还能骗你不成，那是我爷那里传来的消息，最多半年，程爷爷他们就能平反了，而你……”

“也可以回城了。”虽然知道程黎现在可能不想听这些，但苏锐顿了顿还是说道。

果然，听闻要回去的消息，程黎顿了顿，然后告诉苏锐，“我向大队长写了保证，保证五年内不离开林坉村。”

“老程，你疯了？”苏锐惊叫，“五年，五年足够你重返帝都成就一番事业了。”

“你到底……难道是因为林楠？”苏锐问。

程黎点点头。

苏锐快要气死，“人现在怕你怕的要死，巴不得你离她远点，你倒好，巴巴的往上凑，怎么那么喜欢受虐呢！”

程黎说:“苏锐，你不明白，等你有喜欢的人，你就知道这各种滋味儿了，痛并快乐着。”

“什么痛并快乐着，痛就是痛，快乐就是快乐，两者能并存吗？”苏锐反正是不相信的。

不过他也算看明白了，“老程，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人家林楠了？”

程黎承认，“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见钟情。”

苏锐彻底无语了，“老程，话说你到林坉村也五年多了吧！你居然喜欢人家五年。”

这还不是让苏锐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你喜欢人家五年不表白，怎么，打算温水煮青蛙？”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惜这次的事件，打乱了他的计划。

“那现在怎么办？”苏锐问:“这件事，林楠不会轻易原谅你。”

“等！”程黎说。

苏锐说:“那万一林楠一辈子不原谅，你难不成等一辈子？”

程黎说:“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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