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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安舒带了阿冉阿宁沿南街向前走着,穆拉跟随在她们身后,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四方盒子,都用麻绳绑了,一根一根串好。晃眼看去,倒似拎了一串蚱蜢似的。
街边有个货郎,正坐在一处台阶上歇脚,身边靠墙放着一副扁担并两个硕大的竹篮,里面摆着些胭脂水粉,篮子边缘插了些手工编制的草蜻蜓、草灯笼、草翠鸟等小儿物事。
安舒对这等走街串乡、质劣价廉的货物自是毫无兴趣,阿冉却独独看中了那些草编的小玩意儿,一双眼睛落在上面,险些便拉不回来。
安舒见她脚步迟缓,好笑道:“阿冉,穆拉手里满生生都是你买的东西了。我可以准你再买,不过接下来就得你自己拎着走。“
阿冉心中欢喜,道:“多谢小姐。“去那竹篮边半蹲着查看,一边口中解释道:“我以前的小弟便喜欢这些玩意儿,我想塔塔儿多半也喜欢吧。”
塔塔儿便是那日她们在生口市场看见的那个异族小孩。生口市场的市令办事效率极高,当晚果然就把那对母子摸黑送到了侯府,也不知他对于世子的心思究竟是怎生揣摩的,总之是异常贴心地把两母子洗刷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异族女子本就颇有几分姿色,这一打扮出来,甚是养眼。
奈何他这番俏眉眼纯粹做给了瞎子看。曹宗钰收到门房上的通报后,连面都没出来见他,直接让门人打发走了,这对母子更是径直送去了栖梧庭。
阿冉与这塔塔儿甚是投缘,这几日大部分时间便都是与他说笑游戏。小孩子天性爱玩,几日下来,便与阿冉混得极熟了。今日出门,阿冉看到什么都想买回去给塔塔儿玩耍。
安舒见她提到小弟,不免心下一软,虽觉得天时已经较晚,再耽搁下去,多半会延误晚饭,却也没有再开口催促。她每日之中,本都在自己庭院内休憩作息,并不与归义府那一大家子有什么共同交集。但今日出门的时候,阴氏特地使人来告诉她,说道今日晚饭会有客人到访,请她务必出席。她当时既是应承了下来,便不愿晚到,落人口舌。
但看着阿冉认真挑选的面容,她却不忍再催她。阿冉七岁时,家乡遭遇百年不遇的饥荒,一家人不得已逃难出来,一路艰难讨活,她五岁的小弟便是活生生饿死在她怀里。若非她偶遇贵人,被买了去做丫鬟,只怕现今也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自此以后,阿冉看所有的小孩子,都好似她救不回来的幼弟。
阿冉挑选货物时,那坐一旁打瞌睡的货郎也已经惊醒,见有生意上门,忙站了起来,在旁边伺候着。
安舒在一边无聊,便问那货郎:“这些玩意儿,都是你编的吗?”
那货郎转身朝向她,点了头,哈了腰,回道:“正是小人编的。小人这里还有个特别精巧的,客人可要看看?”边说,边从怀里掏东西出来。
便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安舒突地叫了一声:“阿宁!”同时往后一仰,避开了那货郎手中的物事,那根本不是什么精巧玩意儿,而是一条长蛇,通体深黑,鳞片如丝绸般光滑闪亮,脑袋呈三角形,丝丝地吐着信子。
阿宁一直在她身后,在听到她呼叫的一刻,已经踏前一步,冲了上来,此时看到蛇,大吃一惊,担心有毒,不敢空手去抓,情急之下,飞起一脚,朝那货郎头脸踢去。
那货郎身手甚是敏捷,纵身一跳,让开阿宁这一踢,顺手将那蛇往安舒身上扔去,阿宁尚不及落地,无法阻拦,急得差点叫出来。幸好穆拉便站在旁边,将手上的盒子用力砸过去。那蛇在半空中被盒子砸中,嘶叫一声,跌落地上,却并未受伤。抬起小半截肢体,三角形的脑袋左右转动,似在搜寻目标。
阿冉冲了过来,拉着安舒往后退。那蛇却似忽然寻着目标,从地上快速游走过来。阿宁被那货郎缠住,一时脱不开身。穆拉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道怎么对付蛇类,只能自己挡在安舒身前。那蛇却似有灵性一般,并不攻击他,反而总是从左右突击,试图朝安舒阿冉游去。
此时南街上行人众多,眼见此变,顿时惊呼不断,多数人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或是拔腿便跑。却也有几个不怕事的,便想出手制服那蛇。敦煌一带地近沙漠,常有爬虫蛇蚁之类出没,是以市井中也有不少人会抓蛇。
只是这蛇却比一般蛇更难抓,蜿蜒游走,极是灵敏。几个汉子口里吆喝着,围追堵截,一时也难奈它何。
安舒见己方人数占优,站定身子,便听得一声尖锐已极的唿哨声,数十个身影从楼顶闪现,持刀仗剑地跃下,不由分说地冲杀过来。那几个抓蛇的汉子一看这情形,发一声喊,顿时四散逃走。这帮忙抓蛇是一回事,莫名其妙与人肉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安舒心中懊恼不迭。她今日没有出城,只在城中活动,街市上人多,想来应该不会有危险,因此出门便没有带卫兵。谁知道这一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眼看阿宁被几个人围攻,突围无望,穆拉也被人用刀背打晕过去,这伙人朝自己这边冲来,阿冉惊惶失措,却仍死死守在自己前面,安舒一横心,此时也顾不得诸多仪态了,拉上阿冉便待开跑。
此时却有人一瘸一拐地从前头铺面里走出来,想是被打杀声、惊呼声惊动,前来一探究竟,这人她却是认识的,便是她们头一日入城时救下的苏瑞柏。原来前头就是仁安堂了。
那苏瑞柏走得慢,好在他声音倒是够大,老远就叫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子?当街行凶,聚众械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安舒虽然满心慌乱,却也差点被他这番话蠢哭。这苏瑞柏虽是异族,其冬烘迂腐之处,竟是比村塾里的老学究还要纯正。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见着这般杀人的悍匪,不说避让或是赶紧报官,反而奋勇上前,勇气实是可嘉,可他难道是打算仗着圣人雅训,煌煌法典,来让贼人们良心发现,束手就缚吗?
苏瑞柏可不知道安舒这番腹诽,兀自拼命朝这边赶过来,顺手还拿了摊贩们奔逃时落下的一截木棒。
安舒心里翻个白眼,送了他一句:“真英雄也!”便待掉头逃跑。忽然惊觉,自苏瑞柏吼了那一嗓子以后,这群凶徒的动作明显放缓,竟是显出迟疑的神色来。
待苏瑞柏持棒气势汹汹赶到之时,那货郎干脆一挥手,众人便如来时一般,跃上楼顶,顷刻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那货郎立在原地,见阿宁此时已经脱身,守在安舒前面,居然朝安舒笑了一下:“大小姐,今日不方面邀你做客了,咱们后会有期。”口里唿哨一声,那条黑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嗖地一声飞回他手里。他一点足,飞身上了房顶,几个起落,片刻间便看不见人影了。
苏瑞柏跑得急了,气喘吁吁,不得不拿了那木棒当拐杖,杵在那里喘气,一边还不忘问候安舒:“这位姑娘,你没什么事吧?”
安舒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委实看不出来他哪里有什么过人的王霸之气来,然而他一嗓子惊走凶徒,却也是自己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归结为“运数”。站在原地,朝苏瑞柏点点头道:“多谢你出声相救,你腿上的伤势可好些了?”
苏瑞柏听她语气,不禁一呆,道:“姑娘认识我么?”
安舒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行人那日里是乔装改扮过的。不由懊恼,自己竟是一下子忘了这回事。此时不好解释,只能一本正经地撒谎:“我看你腿脚不甚灵便,故而这般猜测。”
苏瑞柏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楚,不由得心想:“果然我的官话还是说得不好,听说中原那些大学问家,说话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意思,好叫别人猜不出来。这位姑娘的学问定然不浅。”态度越发恭谨,道:“姑娘受惊了,在下原该早些出来的。”
安舒跟他客气几句,便见十来个巡街的卫卒往这边跑过来。阿宁今日差点保不住小姐,心情极其恶劣,看到卫卒过来,柳眉倒竖,把领头的叫过来,也不管其他,先劈脸怒道:“照你们这蜗牛爬的速度,百姓们若有个事端,你们是打算来收尸还是怎的?”
那什长搞不清状况,也不知阿宁是什么人,看她这般声色俱厉,有恃无恐的样子,只能小心翼翼地回话:“我等正在三条街外巡查,看到有人朝那边奔逃,问清楚了即刻就过来的,并没有耽误事情。敢问小娘子是谁家的贵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冉看着阿宁对士卒发飙,心中也一样后怕痛悔,颤声对安舒道:“小姐,适才若不是我去招惹那货郎——”
她尚未说完,安舒已经截住她的话头:“打住。不要给自己加些莫名其妙的罪名,阿冉。这些人明显是冲我来的,无论你有没有去看货,我们都躲不掉。”见阿冉仍是郁郁不乐,挑眉玩笑道:“我正发愁怎么解释晚了回府的时辰,如今可算有了正当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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