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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偷偷变了姑娘家的衣服试穿，结果被簇离看到，她窘得脸皮都快掉了，晚上睡觉时一个劲踹他。

还有还有，他们去城里逛街他总是走在前面抢尽她美男子风头，她鄙视他。

大师兄什么都依她，簇离什么都不依她，他就是坏人。睡睡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簇离说的话几乎等同于他过去几千年的总和，他对她较之旁人也是不同的，并没有那么阴鸷冷酷。

怨念是怨念，睡睡却没想过要和簇离分开。除掉他笑话她的那些事，她过得可开心着。

波光粼粼的小河，温暖的春风，柔美的柳条春草，都是怡人的风光。簇离过来的时候看到小河半中央有个小小的身影，她卷着裤腿挽着袖子露出柔白的小腿和手臂，在专心找什么，嘴里还不停碎碎念。

簇离靠在柳树旁，目光投过去，“在干什么？摸鱼？”

睡睡正在“骂”他，听到声音朝他努嘴，“什么捉鱼？我们峨山弟子不吃荤，我在找贝壳串项链。”

“贝壳？”簇离已然到了面对她处变不惊的地步，“那得去海边找，河里很少。”

“原来要去海边。”阳光映出了睡睡满脸的疑惑，怪不得她一只都没找到。“那我捡花石子好了。”

她在峨山过着和其他峨山弟子不同的封闭生活，许多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这一点簇离算是很了解，所以他只是靠在岸边看她。

睡睡挤着眼睛伸手进水里摸石子，摸上来的却都是黑黑丑丑的，再扔掉继续摸，余光瞥见河边有个姑娘经过，她下意识以为是沐阳，仔细看过后发现不是。

沐阳说过还会来的，睡睡心念动啊动，对簇离勾勾手指，“你过来。”

簇离走过去，未踏入水中，“做什么？”

“问你几个重要问题。”很重要很重要。

簇离嗤，不是他小看她，凭她还会有重要问题？“说。”

睡睡此时卷裤腿的装扮活像渔家女，“你和沐阳怎么认识的？告诉我吧。”这些问题她憋了好多天。

这就是重大问题？簇离默，不过还是回答她：“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小仙。

从小就认识？睡睡心里又开始泛酸，手不自觉拍击水面，“喔~青梅竹马。”

簇离在回忆几千年前的事，“她家和我家世代有仇，有一次她落在我手上，我没有伤她而是放了她，就这样认识了。”

“喔。”睡睡发出的这个带拖音的字酸味十足。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是个不错的人。”

睡睡背转过身。想听，听了又难受，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知道一想到这些就觉得簇离很可恶，极其可恶，非常非常可恶。而且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法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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