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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拉人出去后，暮雪然这才道：“行了，少说点……”他道：“虽然叔人好，但是大钱不能外漏。”

席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橘黄色路灯之下，暮雪然和席尘往小路里走去，越往里走，路越宽，很快，接着，一栋栋平房就出现在眼前。

席尘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故而四处望着，眼里颇为好奇：“你家呢？”

“就左边第三个木门那里。”

放眼望去，如茅草屋般的房子出现在眼前，瞧着也就三四十平方的大小大小，砖瓦摇摇欲坠，门声吱呀，席尘心里兀的一痛，却看见暮雪然笑着跑到家门口，对刚开门的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妈，我今天带同学回来了。”

“同学？是英子吧。”身着暗色花纹围裙的妇人出来，本来浑浊的眼睛忽的就顿住了。

“你是？”

“我同学。”

暮雪然对还站在原地的席尘招手道：“席尘，过来啊。”

席尘这才往暮雪然身边走去，然后道：“阿姨好，我是暮雪然的同学。”

妇人在上下看了眼席尘，神情欲言又止，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拿着锅铲回到了冒浓烟的烟囱房间，继续烧饭。

“妈。”

暮雪然不解，但还是想拉着席尘进入他们房子里，让席尘随便坐之后，就进入厨房，拉着他妈道：“妈，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

暮母动作不停的炒菜，听见儿子的问话也不回答，而是麻木的重复机械性动作。

饭菜香伴随着香气升起。

暮雪然又喊了一遍：“妈，你好歹说句话，你这样，他会多想的。”

“那就多想，”暮母摔下锅铲，将柴火给撤了，暮雪然看见，要去帮忙，可是暮母却用手拨开他，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挣钱可以，你甚至可以不挣钱，家里不给你压力，只要你好好学习，可现在呢？你当妈看不出来你那同学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

暮雪然顿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怎么知道——”

“不说别的，就他身上的衣服看着就好，像是真丝做的，鞋子新的像是第一次穿，就不说他还带着金色的手表，书包也是……”

“可是他是我同桌，”暮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我和他是朋友。”

知子莫如母，暮母当然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他便道：“真的只是朋友？中间有没有牵扯到钱？”

那牵扯的可就不止一点了。

暮雪然当然心虚，暮母看了出来，生气的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们人穷志不穷，这样，以后家里每天多给你几块零花钱，那晚上的兼职你别去了，李叔那边我跟他说一声，然然，我们不能为了钱……”

“我……”

暮雪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他最初看见席尘，是喜欢，可知道席尘有钱的那一瞬间，他内心就是讨好，他知道，有钱人只要手指缝里漏一点钱，就够他家里吃好喝好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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