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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建极殿一墙之隔的,便是皇后陈氏的寝宫坤宁宫。李氏还是第一次入宫,纵然有教引女官一路上低声指点进宫要行的礼节,李氏仍然紧张的手心浸出汗来,回望一眼女儿小雪尚且在乳母怀中熟睡,这才略微安了心。
此时建极殿里已经热闹到了极致,所有的太医都在为隆庆帝忙碌着,远远就能听到那边人群喧嚣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坤宁宫里静悄悄地,一点动静也没有。李氏局促的侯在殿门外,偶尔抬首往殿内望去,只觉得里面阴沉沉的,一阵寒气透出来,浑然看不到半点光影。
隔了半晌,一个小太监从东侧的板房里出来,板着脸捏着嗓子叫道,“传建极殿大学士太子少保夫人李氏觐见。”李氏赶紧整了整衣衫,从乳母手中接过女儿,迈着细小的步子走进殿去。还未来得及看清皇后的凤座,一旁的教引女官便咳嗽了一声,她赶紧跪了下去,轻声轻气的道,“臣妇李氏,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隔了良久,陈皇后方才冷声开言道,“抬起头来。”
李氏不解的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妇人。陈皇后并不年轻了,虽然保养得当,可岁月仍然无声的在她眉间印下了深深地烙印。她看上去刚刚念完佛,身上宽大的缁衣还未除去,面上也露出几分疲惫,她冷不防对上李氏的目光,眼眸里飞速的闪过了一丝震惊,便很快将眼神转开了去,“夫人这般年轻,与张大人成婚几年了?”
“刚刚满两年。”
“回皇后娘娘的话须自称臣妇,”陈皇后身边侍立着两位看起来颇有些头脸的女官,一位着绿衫,一位着黄衫,都是相貌秀丽的佳人。此刻其中那位着绿衫的看上去年轻些,已是不悦的对李氏斥责道,“怎能对娘娘不用敬称呢。”
“娘娘恕罪。”李氏闻言脸有些发白,愈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出身贫寒,从没有进宫见过这般大的世面,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多的,不知道该如何安置。所幸怀中的女儿适时的醒了过来,乍一睁眼看到许多陌生的人围在身边,不由哇的一声哭了。
“这是卿家的女儿?”陈皇后乍闻儿啼,目光中忽然流露出一丝慈爱,淡淡笑道,“长得这般冰雪可爱,快抱过来给我瞧瞧。”
李氏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垂着眼眸小心翼翼道,“臣妇的女儿刚满周岁,还不甚懂事,怕会惊扰了皇后娘娘。”
那绿衫女官又皱眉道,“皇后娘娘既然吩咐,哪有外妇插嘴拒绝的道理。”
李氏没有想到自己这句话也犯了错,吓的不敢开口,赶紧把女儿交给了宫女,自己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陈皇后接过了女儿,逗弄了一会儿,目光仍然在李氏身上徘徊,隔了一会儿又道,“夫人姓李?不知是谁家的闺秀?张大人少年即有才名,多年却并未娶妻。想来夫人定是名门闺秀出身,不知是何人做媒娉与张大人的?”
李氏羞得满面通红,双手绞着绣帕不知该如何自处,用十分低的声音答道,“臣妇…臣妇并非名门出身….妾父李伟本是山西人,在通州济县永乐店的驿站边开了个小小的茶水铺子,做些小本生意糊口,因娶了臣妇的母亲,于是就在当地安了家。”
“哦?”陈皇后细长的蛾眉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么说卿家本非名门仕女,那又如何会与张大人识得?”
“两年前,臣妇在父亲开的铺子里帮忙做些咋事,正巧张大人在济县公干,就歇在驿站之中,于是与臣妇相识……”她的声音愈说欲低,面上红的如同熟透了的石榴。陈皇后掩口笑着对一旁的黄衫女官道,“可辛,你听听,这故事不和前头武宗爷游龙戏凤一般,怕过不了几年,东条门外就该有我们张大学士的话本子演了。”
那位黄衫女官是瓜子脸,看上去也面善些,只是眉目间总笼着一层淡淡的烟气,仿佛罩着几分愁思,她亦温和的掩口笑道,“能有这本子演,也是我朝的一段佳话,奴婢明儿就去畅音阁看看,有没有新排的戏。”
李氏愈发的局促了,心头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忙从袖中取出一个藕色的绣花荷包,呈上道,“皇后娘娘,这是妾身入宫为娘娘准备的一份薄礼,我家大人还叫下人送了几篓新鲜的枇杷果子,都堆在殿外的廊下了。”
陈皇后接过那荷包,打开看时却是一串沉香的珠子,木质细腻香味却幽远不散,一看便是上好的南海沉香所制,难得十八颗木珠一般大小,绳结处拴着一块碧色的翡翠菩提子,十分的精制。她点了点头,试着戴在右腕上,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张夫人有心了,回去替我谢过你家大人。”
那身着黄衫的女官,却颦了眉悄悄凑到陈皇后耳边说了句什么。陈皇后微微颌首,说道,“来人,把我给张夫人的赏赐拿来。”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金漆的缠枝荷叶盘毕恭毕敬的走进殿来,那小太监一抬头看到李氏,吓得双手一颤,荷叶盘险些坠到地上去,目光中流露出千分的不可置信来,“李…李…”李氏茫然的望着他,以为他在叫自己,便微微对他一笑,目光中尽皆是安和友好的神情。
这一切尽被陈皇后收在眼底,她不动声色的笑着问那小太监道,“阿保,你来瞧瞧看,这位夫人是不是有些面熟?”那小太监随即省过神来,又望了李氏一眼,这一次目光中却全然都是恭敬。他十分伶俐的翻身跪在地上,磕着头朗声道,“回禀娘娘,奴才乍一看到这位夫人,觉得十分眼熟。但奴才仔细瞧了,这位夫人又美丽又大气,也难怪奴才乍一看有些晃眼,奴才在这宫里生活了许多年,从来只觉得皇后娘娘才是天下最端庄的女子,这位夫人纵然只有娘娘有三分的美丽,却也沾了些娘娘的仙气,可断然没有皇后娘娘观音菩萨一样的华贵雍容。”
“这小猢狲,满头的伶俐全长在一张嘴上了,”陈皇后被他逗得乐不可支,略欠了欠身笑道,“别耍嘴了,鸾瑚,快把本宫的赏赐拿给张夫人。”
绿衫的女官应了一声,接过荷叶盘向李氏走去,不知为何李氏却觉得这绿衫女官瞥向自己的目光里颇有几分敌意。她微笑着接过赏赐,掀开荷叶盘上蒙着的一层黄色的绫罗,出乎意料的,盘中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古玩字画,却是一束黑色的头发,发质细密而黝黑,发端束着一根红色的罗带,只是不知道这束头发剪下有多久了,发尾隐隐有些枯黄卷曲。李氏拿起这束黑发,不解的望着陈皇后,“皇后娘娘,这是……?”
“张大人,你往何处去?”一个熟悉在身后响起,张居正回头只见秦福站在身后。
“去建极殿看望陛下。”张居正略有些同情的望着秦福,只见他头上的纱帽已被掳去,身上位极人臣的麒麟补服也换下了,看上去十分狼狈。他心知必是徐阶高拱等内阁大臣做主,免去了秦福的司礼监总管职。他正准备出言安慰几句,谁知秦福面色甚是焦急,说道,“张大人还是快去坤宁宫吧,尊夫人已经入宫来了。”
张居正心下一怔,想起早上出门时李氏确实对自己说过此事,忙乱之下险些忘了。如此他还是感激秦福通信之恩,拱手道,“有劳公公知会。内子虽未见过世面,想来皇后娘娘宽厚,也会好生对待内子的,闺阁中的私话,在下反是不去为好。”
秦福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老奴适才在东华门外瞥见到尊夫人….尊夫人的相貌十分…十分的…..”
“十分的肖似一位宫中故人是么?”张居正平淡道,“然而内子确系不是那位故人,公公无用挂心。我想,就算是皇后娘娘见到内子,很快也会分别出内子纵然面貌有几分相似,但决计不是那位故人。”
“不是就好,”秦福见他说的果决,不免松了一口气,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又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道,“奇怪,若是皇后娘娘真这么认为,为何又要阿保去取那静嫣法师的头发?”
“皇后娘娘去取了静嫣法师的头发?”张居正面上赫然变色,顾不上再与秦福多说,加快步子便朝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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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微微颌首,吩咐道,“鸾瑚,你来给张夫人讲讲这束头发的来历。”
那绿衫女官跪在地上,面朝水磨的金砖地,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然而听她的声音却有些不平静,“这束头发,是静嫣法师出宫前的落发。”
黄衫的女官忽然说道,“娘娘,奴婢有些头痛,先退下休息了。”说着,也不等陈皇后答应,便姗姗的去了。
鸾瑚十分气愤的说道,“娘娘,可辛她……”
陈皇后阻住了她的话,目光中难得有几分温和,“不必管她,你继续对李夫人解说吧”
“静嫣法师?”李氏的美丽的华眸里闪过一丝疑惑。那名叫鸾瑚的女官补充道,“就是先前宫里的翁妃娘娘,先帝驾崩后,本应随先帝遗诏殉葬。今上仁慈英明,废除了殉葬的诏令,只命前朝宫妃都在宫外白云观出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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