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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材?做建材的都敢来惹我们?”樱桃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王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清理胳膊上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背后换人了吧。没事。”
“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你胳膊怎么了?”
“有个人抄着半截钢棍猫到鸣哥后面了,我给挡了。”
“现在被鸣哥抓回去吊起来打,一会我还得过去出出力。”王骏哈哈笑起来,脸侧的图案是泼墨状的火焰,一笑就跟着肌肉跃动起来。
津川化工厂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倒吊在几人面前,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和血液倒流,腿部已经发黑。
“你刚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这会儿嘴都张不开啦?”红毛笑嘻嘻的凑近。
男人眼睛被打的像两只馒头,听见红毛的话只微微眯开一条缝,眼白的部分全部成了血色,他大脑充血,头晕脑胀,已经连续几次失去意识,但一晕过去马上就被他们放下来泼醒,醒了再接着吊起来。
钟鸣戴着墨镜,搬把椅子坐的远远的看着。
红毛抄起棒球棍,正准备再来一轮。
“申楠!”
红毛放下球棍,看向远处那人。
钟鸣站起来,晃晃悠悠走过来,一身西装上是喷溅的点点血迹,墨镜里反射出的小光点随着距离变化越来越大。
最终钟鸣站定在一处化工池前,他把墨镜往下推一推,小心翼翼的探头看池子里的东西。
深水池里隐约可见水波暗涌,几条巨型生物嗅到血液的气味,在水底躁动不安,搅动的底部铺设的细沙全部翻涌上来,水里一片飞沙走石。
钟鸣光看着就开心起来,嘴里发出逗狗的啧啧声,背对着吊起来的人道:“你猜我养它们养了多久。”
没人回答他,他也不在乎,继续自说自话。
“你知道,它们帮我解决了多少麻烦。”
钟鸣背后男人的呼吸声明显急促起来,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立在一旁。
钟鸣又背着手看了会水池里的动静,转过身道:“放下去吧,饿了挺久了。”
男人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随着这句轻飘飘的话瞬间崩溃,一汩汩黄色的液体顺着身体流下,尿液淌了一头。
申楠二话不说解开男人脚上的绳子,旁边人上前帮忙,几人不顾男人挣扎摁住手脚,叁人合力抬起人就往水池走。
男人眯着眼,狭小的视线触及到水面上突然浮出的背鳍,瞬间不顾一切的嘶吼起来,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声音大了几百倍,震的钟鸣侧了侧脑袋。
“鸣哥!鸣哥!!我说,你听我说!徐立建!是徐立建!”男人恐惧的声音都变了形,听在钟鸣耳朵里有点滑稽。
钟鸣扬起手,几人立刻把男人扔在地上。
男人喘口气,看着离自己不剩半只脚距离的深水池,赶紧手脚并用爬远了点。
他喘着粗气对水池边负手而立的男人,声线颤抖:“徐立建…徐立建给付老大批了新区的项目,付老大给他承诺了股份,徐立建保的我们,我们老大才敢来砸您鸣哥的场子,平时我们怎么敢呀!”
“新区哪个项目?”
“和麒润资本合作的那个,盖的……”男人拿手比划,“盖的那一片楼,我也不是太清楚。”
钟鸣听着一下就笑了出来,笑的他摘下墨镜去擦眼泪,“你们这真是儿子碰着爹——倒霉到家了。”
钟鸣弯腰扶起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情绪,“回去给你们付老大带个话,明天下午我请他吃饭,钟鸣有话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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