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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夜1（第1页）

是夜，灯火辉煌。已有了一丝暑气的空气在微风中飘荡。早已青绿的树枝地在微风中摇曳。

三人吃罢晚饭，围坐一起，玩起名为争上游的牌来。程余坐在邱晓的上家之位。程余每当与邱晓打牌时，总会习惯性地放水，明可以将赢的牌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失误，这可让廖星辰心生不悦。对于程余而言，这不过是当年形成的习惯而已。在今日的牌桌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但在廖星辰看来，是他们二人联手欺负她的一种手段，甚至认为这是有意在秀着恩爱。邱晓见程余打牌的方式与当年完全一致，不由心生喜悦。默想：“终归是多年来已经印进了心坎的记忆。”

“余哥，你这明明可以打K的，为什么要打个J？这不是赤裸裸地放水？”廖星辰看着程余明明可以赢下的牌却打输了，让邱晓争了上游。埋怨着。

程余并不答话，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发生争论，露出尴尬的笑。

“星辰妹子，你别埋怨了。”邱晓一边抓牌，一边说。哪知此话，并未让廖星辰放弃埋怨，不依不饶：“不是。邱姐，这余哥是典型的放水。”

明眼人其实都知道，廖星辰所埋怨的无关牌局，所不满的是程余对打牌的态度，忽视她的感受。

“好了。这一局我们仔细打。”邱晓抬眼看了廖星辰一眼。转而对程余说：“余，你再不仔细打，可就是破坏气氛了。”

程余点头示意。此后的程余虽也还是会习惯性地犯一些失误，但明显不再似一开始那般的常常失误。这一点变化，让廖星辰欣喜起来。

牌局过后，三人各自洗漱去了。程余独自进了房间，而邱晓和廖星辰倒像有了默契，一同进了同一房间。回到房间中的程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程余努力寻找着陈雨丝的气息。脑海中都是他们在这房中温馨的画面。越是想念，越是难以入睡。迟迟无法入睡的程余，悄然起身，独自一人来到了客厅。程余害怕将她们吵醒，走路时轻微得像蛇走动，没有一丝的动静。到了客厅，也并未打开灯，只是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抽了起来，烟雾弥漫着他的脸。

回到房中的廖星辰和邱晓，躺在床上也并未入睡。心中各自藏着心事，似都有很多话说。

“邱姐，你能跟我聊聊你和余哥以前的事吗？”廖星辰终归还是没能忍住，问了起来。

关于邱晓和程余的事，他们有着太多的甜蜜回忆，有过争吵，但更多的是彼此之间的甜美。

廖星辰话刚出口，又感到太过冒失，忙补充：“若是为难，就不说了吧。”

邱晓将头靠在床背上，略作沉思：“为什么想听呢？”

廖星辰并不想隐瞒内心真实的想法，毫不掩饰：“因为我好奇，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你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当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满脸真诚地看向邱晓。

“当然什么？”

“当然，我也想看看，我是否有机会。”廖星辰在对待程余的感情中，始终是不自信，始终带着一份卑微。

“机会这事，谁能说清楚呢？”邱晓感叹：“就拿我来说，以为此次的我出现可以让余倍感欣慰。可你也看在眼里。余对我的态度似乎也平淡。”话音未落，忧郁已爬上她的眉梢。

廖星辰跟着叹起气来。此刻两个女人都有着一样的心病。同病相怜的样子令人感到心疼。

“邱姐，你倒可不必担忧。从刚才的牌局中我看得出来，余哥心里一直都有你。看他打牌的习惯就可以知道。”廖星辰忍着心里的疼痛，换上一种平和的口吻安慰起邱晓。

“仅仅是习惯吧。以前跟我一起打牌，就处处让着我。深怕我输牌后会不开心。”

“有时候，能有一个习惯的回忆，也是美好的。只是，我跟余哥怕连这点都是奢求了。”面对爱而不得，面对单向奔赴的爱，廖星辰也曾无数次地嘲笑自己，嘲笑她的愚蠢。然而，因爱牵动的心，又怎会轻易被控制？

“如果……”邱晓吐出两个字后，突然停了下来。

“如果什么？”

“如果，余最终选择跟我在一起，你是否会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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