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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啊。”艾巧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像是这样一下吃了这么多甜食还是我头一次。”

“你过生日吃蛋糕的时候呢。”秦墨如笑着问。

“我……过生日的时候其实没吃过蛋糕。”艾巧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过生日的时候正好跟腊八撞上，喝的都是腊八粥。”

“啊……”秦墨如愣了愣，最后搬着凳子往艾巧那边挪了挪，“我还是知道的太少了，腊八节那天是你的生日我竟然都没发觉。”

“没事，也怪我没提。”艾巧摇了摇头，捏着秦墨如的脸扯了两下，“生日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过的，我已经老啦。”

秦墨如皱起眉头来把艾巧的手拉过来咬了一口。

“你又说你自己老了……好气哦。”她一脸不爽的喃喃道，“我下辈子一定要比你早生几年。”

“下辈子你能不能遇到我还不一定呢。”艾巧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说不定到时候咱们两个都不是一个物种。”

“没事儿，就算是跨越了物种和国度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秦墨如一脸坚定道。

艾巧想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比如一个美国的耗子和一个非洲的猫？”

秦墨如：“……”好气哦。

……

大约三天之后的凌晨，医院那边传来了艾巧母亲死亡的消息。

像是早就有了心灵感应一样，这整个下午艾巧的心脏都是疼的，好像在努力的提醒着她有什么事情就快要发生了。

果然，她接到了女人的死亡信息。

据医生描述，女人濒临死亡的时候一直在哭，眼泪都打湿了一大块枕头，就连表情甚至也难得的变得柔软了一些。

她叫了很多人的名字，乱七八糟各种各样，也许有的是虚构的有的是真实的，但所有的名字中都没有艾巧出现。

就好像艾巧只是个陌生人，她连想也想不起来，提都不屑于去提。

倒也在艾巧的意料之中，她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医生问她要不要去见见她母亲遗体的时候艾巧摇头拒绝了，就连秦墨如都感到有些惊讶，小心翼翼的向她这边看了一眼。

“她不愿意见到我。”艾巧摇了摇头，握着秦墨如的手有些颤抖，“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就让她好好的睡吧，之后的一切全部交给我。”

就当作是我还了这么多年从未尽过孝的债。

开证明，举行悼念仪式，买墓地火化等等全部都是秦墨如和艾巧一同办理的，这期间艾巧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

除了托人带来了一张里面有三万块钱的卡以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夫妻一场，到头来竟然能够如此狠心。

艾巧讽刺般的笑了笑，跪在她母亲的墓碑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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