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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开始摸枪50（第1页）

永清不但喜欢上柳家窝棚，而且很快适应了这个新家和新的生活，每天随柳东山，早睡早起，跟在柳东山的身后，柳东山做什么，他学着做什么，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天南地北，漫无边际，什么话都唠，其乐融融。奇怪的是，柳东山从没问过他姓氏名谁，家住哪里，为什么被胡子绑票，虽说永清对自己身世已有了一番的编造，若被问起，也能回答，但他又不想违心对柳东山撒谎，好在柳东山不问，他似乎心也就没有愧疚之感，不过，他对柳东山说，他的小名叫蔫淘，反正他也没有小名，自己给自己起了名字也正常，不算是骗柳东山。

柳东山笑说：“蔫淘，一听就是你小的时候太淘了，淘的没边没沿，家里人才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我稀罕淘小子，小子那有不淘气的，越淘才越有出息呢！”

永清说：“大爷儿，你要是嫌蔫淘这名不好听，你给我起个名吧！”

柳东山问：“你没有大名吗？”

永清说：“没……没有，我就记得我叫蔫淘。”

柳东山说：“叫蔫淘就叫蔫淘吧，挺顺口的。”

永清说：“那等我大了也叫蔫淘啊？”

柳东山思忖说：“大了叫蔫淘是不大合适，先这么叫着吧，等你大了，你想另起名字，咱们再琢磨。”

永清说：“行，大爷儿，我听你的。”

这天，柳东山在院外涮马、整理马鞍子，看样子又要出远门。

永清提着一桶水过来，累得脑门冒汗，气喘吁吁。

柳东山说：“我不都说了吗，这拎水的活儿，我自己来，你岁数太小，伤了力是一辈子的事儿。”

永清说：“没事儿，我就拎多半桶，用完了，我再去拎。”

柳东山说：“以前在家，没干过这么累的活儿吧？”

永清说：“干……没有，干没干过，我也不记得啦！”

柳东山接过水桶，就像什么也没拎似的，提起来，泼撒在马身上，随后，自己回院，一手拎着一个满桶水回来，走路轻巧，给人一种根本没有负重的感觉。

永清羡慕地说：“大爷儿，你的劲儿可真大。”

柳东山说：“我是大人，总比你一个孩子有力气，你也别急，等你长大了，得比我有力气。”

永清一听说长大，自然联想起好多的事儿，且还是忧心忧愁的事儿，他叹息说：

“唉！也不知道我啥时候才能长大。”

柳东山笑说：“你别盼着长大，你长大，我就更老了，说不定我人都没了。”

永清忙说：“不会的，不会的，大爷儿，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柳东山哈哈大笑说：“长命百岁，我能那个福分吗？”

永清连声说：“有，有，大爷儿，我都寻思好了，等我长大了，我就有能力孝敬你了。”

柳东山爽朗地说：“孝敬不孝敬那是以后的事儿，你大爷儿我还真不图这个，可话说回来，你这小小的年纪，能说出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永清不是用嘴甜来哄人，他的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先不说柳东山对他有救命之恩，就说他这次回来，柳东山拿他当自己的孩子似的，冷热饥饱，对他的关怀是无微不至，有几次夜里，把被子蹬掉，他隐约地能感觉到，柳东山拉起被子，给他盖上，在他的意识里，仿佛柳东山夜里从不合眼似的，看守着他。是的，他曾享受过父爱母爱，还有玛父的爱，但那必定是以往，留在记忆中，以为永远不会再有了，万没想到，这种爱失而复得，而且是一个陌生的人给予他的，所以他倍感珍惜，倍感幸福。

柳东山将涮过的马牵过来拴好，对永清说：“我明个儿要进山，少说也得两三天回来，你自个儿留下看家，不害怕吧？”

永清一愣说：“进山？大爷儿，你要出远门？”

柳东山说：“是啊，也不算出远门，就是进趟山。”

永清问：“你去打猎？”

柳东山说：“对呀，自打从城里回来，有阵子没进山了，我得去打几张皮子，挂梳好，换了钱，给你买几套象样的衣服。”

永清说：“大爷儿，我也去。”

柳东山说：“这怕不行吧？林子里蚊叮虫咬，吃住没个准地方，你小孩子受不了那个罪，还是在留在家里吧！”

永清说：“不嘛，大爷儿，我不怕遭罪，我……我钻过大林子，还在树上睡过觉，都没掉下来。”

柳东山犹豫着，真的把永清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也有点不放心，虽说所住的地方是安全的，但永清毕竟是个孩子，他不想让永清离开他的眼界外。

永清拉住柳东山的手，央求说：“大爷儿，我要跟你学打猎，带上我吧！”

柳东山喃喃地说：“带上你也行，可是咱们就一匹马……”

永清忙说：“大爷儿，我不用骑马，你骑着马，我跟后面跑，保准你拉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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