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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萧染不答反问。

“反派组织的首脑人物。”叶知墨说。

萧染沉默了，看着他嘴唇翕动两下，大约是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她又重新吞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所以，你跟他……是一伙儿的？”

“不是。”他否认了。

萧染狐疑地看着她，双眼通红，带着几分质疑和审视：“可是我瞧着，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

“是他想跟我套交情，我跟他不熟。”叶少爷有理有据。

萧染垂眼，沉默。

“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会是那副反应。”叶知墨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姑娘。

“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吗？你可以自己算呗。”她嗤笑。

“我想听你自己说。”

萧染再次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我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他，那张脸，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她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恨意，顿了顿，才咬牙道：“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叶知墨看着她，神色平静，不喜不悲。

他这种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见惯了生死，确实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人类的悲楚。

但是看着小丫头这样，他又忍不住心疼，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搂住她，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这一次，萧染却不从了，伸手将他推开，红着眼睛，怨念的瞪他。

“所以，如果你跟他是一伙的，那我们便是仇人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自不量力，我也会找你们算账，一定要给爸妈报仇。”

“放心吧，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叶知墨叹口气，再次伸手搂她入怀，温暖的手掌轻抚她的长发，“咱们夫妻同心，我当然跟你是一路的。”

萧染不吭声。

叶知墨就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你要是想报仇，我便替你要了他的狗命，不管发生什么，你老公永远都在你这边。”

萧染就红着眼看着他，带着几分怨念和委屈：“你老实说，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冥界反派组织的一号人物，我是二号，就这么个关系，”叶少爷耸了下肩，“对我来说，只要把他弄死，我就是老大，所以其实我们算是仇人。”

萧染沉默了。

“所以，十几年前，杀我父母的事，究竟是他一人所为，还是你们整个组织都参与了？你动手了吗？”她询问。

叶知墨：“……我是两三年前才加入这个组织的，之前的事，确实与我无关。”

萧染：“……有什么区别吗，你帮这种丧尽天良的反派组织做事，不还是助纣为虐，做多做少，能改变你们害人的事实么？”

她语气很差，叶知墨也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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