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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华低着头,双眼紧紧盯着自己不停捣动的鞋尖,鞋尖随着她脚步的起落,掀起一缕缕微小的尘埃,噗嗤噗嗤地在鞋周围调皮地打旋。她忽然抬起头来,左顾右盼,眼神闪烁,仿佛在寻找什么,却又似乎并无具体目标。随即,她又低下头,快步小跑起来,仿佛在逃离什么,又似在追逐什么。
她究竟在看什么呢?或许,她真的并未在寻找什么具体的事物。出门前,她已烧了一大锅热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以此来给自己增添几分勇气。她无数次为自己打气,鼓足勇气,甚至揣上了一把尖刀,这才毅然决然地踏出了门槛。
然而,一想到即将要去做的事情,她的腿肚子就不由自主地抽筋,心里也开始打哆嗦。额头上汗涔涔的,不知是因为走得急,还是因为天气闷热,但更多的恐怕是心中的恐惧所致。她虽无七窍玲珑心,但此刻她的心却像是被浆糊紧紧糊住了一般,只留下一个坚定的孔,透着决绝与勇气。她知道自己必须去,这件事只能由她来完成,她必须挺身而出,无需任何人来为她做主。
她没有让自家男人留在家里,跟她一起处理这事。他知道自家男人没有顶门立户的能力。男人一家的怯懦在大队里是出了名,挂了号的。只要稍微带点狠劲,那家六个兄弟也不至于沦落到任人欺凌,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地步。而如今,她嫁入了这个家,绝不能再让这种软弱继续蔓延,没有办法她必须要强硬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未来不会重蹈父亲和爷爷的覆辙,她这位母亲必须挺身而出,哪怕是豁出一切。
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儿子那肉嘟嘟的小脸蛋,胖乎乎、可爱至极的小手,爱华的心头便涌上一股莫名的甜蜜。她抬头仰望天空,两朵洁白的云朵在晴朗的蓝天上悠闲地追逐嬉戏。一阵微风吹过,庄稼地里响起了唰唰声,身上的热汗似乎也被这轻风悄悄带走,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心里又犯了毛菇。今天这场较量,说白了就是拿死人来压活人,她何尝不希望有人能为她遮风挡雨,她也想做个柔情似水、依偎在爱人怀抱的小女人。可是,现实残酷,除了自己,她还能指望谁呢?如果男人家里,但凡有一个能顶天立地的硬汉,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当然,那样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一想到儿子,她的恐惧感愈发强烈,仿佛已经看到那个无助的小身影在成长过程中被一群凶狠的孩子逼到墙角,饱受拳打脚踢。转眼间,她又似乎看到了满地的血腥,如同蚯蚓一般四处蔓延。她拼命地摇晃着头,试图将这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甩去。不,这不可能,她的儿子那么善良、那么懂事,只要小心躲避就好了。可是,当年的小立不也是这样处处躲避吗?小立的父母并没有为儿子讨回公道,只是默默地搬离了那个充满痛苦的村子。如果是她,谁敢伤害她的儿子,她定会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玉石俱焚,必须屠他满门。她的思绪在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中徘徊,时而感觉触手可及,时而又觉得遥不可及。
她心中不禁泛起了对小立屯里李大虎的女人的羡慕之情。人们都说,那李大虎真给力,真是个能给媳妇安全感的男人,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渴望拥有呢?她下定决心,为了儿子,她要成为家中的‘李大虎’。
思绪至此,她脚下仿佛注入了无穷力量,汗珠子如同春雪融化般从发间渗出,顺着脸颊流淌。脚尖似乎都在这份决绝中变得模糊,一串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
爱华,老天爷保佑我,各路神仙都给我做主,’她边走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绝,‘我不是有意冒犯,但我别无选择,要不是刘文家欺人太甚,我也不至于这么干,这都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刘文亲家,老爷子,你要是真有鬼魂,你就去找刘文,是他有错在先,与我无关。’她就这样一路快走,一路嘀咕,有人时便默念在心,等人过去又嘀咕出声。
转过弯,离家里的玉米地已不过十米八米的距离。她心中暗暗期盼,希望瘪嘴杨只是胡说,福吉是上了瘪嘴杨的当。然而,越是接近,她的腿抖得越厉害,心脏仿佛被密集的雨点般敲击,节奏越来越快。一步,两步,当她终于看到自家玉米地的地头,心顿时沉了下去——那片玉米秧已然缺失,而在离地头二十米的地方,一座新坟赫然矗立,坟头压着黄纸,在风中轻轻飘扬。供果已所剩无几,香烛也已燃烧殆尽。
看着眼前倒下的玉米与新坟,爱华心中的恐惧与敬畏瞬间烟消云散。她毅然踏着垄沟走去,凝视着这座坟茔,再回头看看满地的玉米杆,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害怕又算什么?鬼又算什么?面对这一切,她绝不退缩。否则,明天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她跪在垄沟的土地上,虔诚地向坟茔里的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让他有任何需要就去找刘文。说完,她伸手拿起旁边的铁锹,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对不住了,老爷子,以后有事就找刘文吧。’她再次重复这句话,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她弯下腰,双手紧握住铁锹把,一只脚重重地踩在铁锹的右肩头上,只见铁锹深深地没入土中。她用力一撬,一锹土便被扬了起来。挖完这第一锹,她心里似乎踏实了不少,至少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减轻了许多。
随着第二锹、第三锹的挖下,汗水开始从她的发间、脸颊上滚滚而下,与眼角溢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偶尔,玉米叶子发出唰唰的响声,她警觉地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又环顾四周,却只见一片寂静,既无人影也无风声。那‘唰唰’声究竟从何而来?种了几十年地的她,竟从未注意到,没有风的玉米叶子究竟会不会响。这一刻,她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头皮也开始发麻。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掫开口罩,大口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带着自我鼓励的力量,让她稍微镇定了些。她拉下口罩,继续挥锹挖土。直到一丝丝红色映入眼帘,她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只是那份悲痛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无法抑制。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她颤抖着双手扯开红布,将上面的土粒子小心翼翼地抖落出来,轻轻地放到了土坑边上。刚刚掩埋的新土竟如此轻易地就被挖开,露出了那令人心生恐怖的红色棺椁。此刻的红色,已不再代表喜庆与吉祥,而是一股莫名的恐怖与不安。她紧紧盯着那抹红色,眼前仿佛放映着曾经看过的鬼片画面,耳边也响起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声音。
她赶紧扔掉了手中的铁锹,俯身于深坑的边缘,双手带着无比的恭敬,缓缓地揭开了棺材的盖子。随着这一动作,一个沉稳而庄重的紫檀色方盒赫然映入眼帘。在那一刻,她仿佛忘却了恐惧,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她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捧出,轻放于土坑旁。
紧接着,她取过这一块红布,轻轻一抖,便将其铺展开来。打开骨灰盒,灰白色的骨灰静静地铺洒在盒底。突然,一阵风吹来,骨灰如同被扬起的面粉,有一部分被风轻轻卷走。她将剩余的骨灰缓缓倒在红布上,又有一些骨灰随风飘散,甚至落在了红布的边缘之外。她迅速用双手将红布四周攒起,右手紧紧一拎,宛如捉起一只小鸡,坚定地向屯里走去。
此刻的她,已无所畏惧,耳边不再回荡那“唰唰”的风声,也感受不到风的轻抚。她宛如一位勇敢的战士,已经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征服了死亡的阴影。接下来,她将迎接更大的挑战,去战胜那些活着的人们……
刘文身处绿意盎然的园子中,满脸洋溢着自得之色。他抬头望了望广袤的天空,又低头瞥了瞥踏实的土地,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油然而生。忍不住地,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低沉而自得的‘哼’,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愉悦。
转身之际,他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丈人家那些过来帮忙的人,没吃早饭,事情忙完了,刚亮天就回家了,只留下两位能干的女婿和自家的闺女待着没走。这段时间的忙碌确实让他感到了一丝疲惫,而眼前这温馨的景象,像是给他送来了一缕和煦的暖风。
‘日落西山黑了天,关上城门上了闩。’刘文随口哼起了这段小曲,边哼边坐在炕沿上慢条斯理地脱着鞋子。突然,他顿了顿,眉头微蹙,‘咦,我怎么唱起这个曲子来了,跳大神可不太吉利。’他暗自思量着,决定换一个更合时宜的旋律。‘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儿。’心中轻唱着这首新换的喜庆小曲,刘文感到一阵轻松与愉悦。他轻轻地把头撂在枕头上,侧过脸去,双臂自然环抱在胸前。在这一刻,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那温暖而宁静的梦乡。
爱华手中紧握着一个鲜艳的红布兜,兜口微微张开。她沿着屯里的小径大步流星地前行,步伐逐渐加快,几乎要小跑起来。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前方刘文家那醒目的红色房顶,那抹红在阳光下仿佛燃烧的火焰,随着微风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就像她手中这块红布兜一样,刺眼。
“哟,爱华,这一大早的,急匆匆地干啥去呀?手里拿的啥好东西?”刘武的媳妇刚从村口走出来,便瞧见了这位前后院的邻居,好奇地打了个招呼。
爱华微微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嘴角轻扬,“啊,刘文亲家,我给他送回去送。”她并未过多解释,只是简短地应了声。心中的火焰似乎更加熊熊燃烧,她迫不及待地拐向刘文家的方向,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一切一起撇到刘文家。
刘武媳妇盯着眼前的爱华,感觉她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她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爱华刚刚的话语,试图琢磨出其中的深意。突然,她看见爱华急匆匆地朝刘文家的方向奔去,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坏了’!她瞬间恍然大悟,慌忙转身往自家跑去。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红包里装的定是刘文亲家的骨灰,一场风波即将掀起。她得赶紧找邻居来助爱华一臂之力。虽然刘文、刘武、刘福都是同姓,但是早就出了五伏。并且刘家在村里臭名昭着,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深知爱华是个本分的好人,绝不能让她在这场争斗中吃亏。
她飞快地往家跑去,第一站便直奔大舅家。“快!快!爱华拿着骨灰去刘文家了!”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喘吁吁地挤出这几个字。大舅闻言,立刻让大舅妈火速通知左邻右舍,毕竟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拉个偏架也能让爱华少受点委屈。而自己则抢先一步,直奔刘文家而去。
刘文家坐落在村子的西口处,从村西口下坡就到了。大舅刚走出家门,就焦急万分地向北一路小跑起来。他脚步沉重但是快速,扑腾扑腾向前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前进。转过一个弯道后,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西边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爱华也正好推开了刘文家的大门。她轻轻地跨过门槛,走进了这个看似平静却即将被风暴席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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