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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四个字在空气中回荡不绝,时间似乎静止下来。曹宗钰望着安舒,一双眼睛笑意满盈,几乎快要关不住。娜娜张大嘴巴,一手指着安舒,一时发了懵。
安舒情绪过于激烈,喘了口气,待到气息稍定,又冷笑一声道:“你说你是满足她们的向往。我且问你,你说你也喜欢曹宗钰,你自己可愿接受这等骗人的虚假幻像?”
她刚问完这句话,就见到娜娜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笑意,立时后悔,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
果然便听得娜娜轻轻松松答道:“我很愿意呀!实不相瞒,我建了十来处幻境,处处都有曹宗钰,乃是我私人珍藏,秘不示人。”
安舒不由得脸上一沉,怒气噌噌噌直往上冒,正待发作,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暴喝:“够了!”
安舒一惊,转头看去,曹宗钰脸色铁青,瞪着娜娜,冷冷道:“我不信你听不出安舒的意思。当日你在莫高窟,宣扬女子也应享受男女之乐。我虽不完全赞同,却也佩服你愿为天下女子发声的勇气。然而你今日行事,岂有半点人心在?在你幻境中的所有人,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你却只当作泥土木头,由你任意捏拿,毫无半点尊重。像你这样的人,又岂能与你口中的女神有半点可比?”
娜娜一皱眉,问道:“你不喜欢么?”
曹宗钰怒道:“我自然不喜欢。”
“我原以为你会喜欢。”娜娜有些疑惑,“世间男子,不是都十分乐意成为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么?”
“你对这个世间,以及男子,看法太过偏激片面。”曹宗钰摇头,冷冷道,“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与我有何关系?譬如世间弱水,何止千万之数,人之一生,又能饮得几瓢?再如天地之间,广大高远,足迹所至,又能印得几方土地,双眼所及,又能见得几多风景?我不过一颗心,心上只装得下一人。我也只愿与她解忧,伴她晨昏,并不想与别人有什么牵扯。”
安舒也看着娜娜,道:“你不仅不懂男人,你也根本不懂女子。你以为你将李若兰她们关在幻境里,扔给她们一人一个曹宗钰,日夜欢爱,便是令她们满意的结局么?”
“你以为不是么?”娜娜蹙眉,也冷哼一声,道,“那两个小尼姑出手坏我大事,将曹宗钰救出了幻境,你以为,曹宗钰就没试过依样画葫芦,将李若兰她们也这般救出来?”
安舒一怔,朝曹宗钰望去。曹宗钰沉默下来。
“她们试过无数次,全都劳而无功。”娜娜见状,意气飞扬,“曹宗钰能被她们所救,是因为彼处幻境,他本就急欲逃离。你既然这么聪明,你来猜一猜,两个小尼姑为什么救不回李若兰她们?”
梦中乐,不思归。
安舒此时慢慢回想起,幻境中所见,李若兰欢然绽放的眉眼,尉迟娇娇羞不胜的垂首,心口忽地一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女儿家心事,便如春日黄昏一杯薄酒,欲饮已醉又如巴山夜雨落满秋池,欲说还休。这样的薄酒,这样的夜雨,一生之中,也未必能有几回。她们也许嫁不了曹宗钰,也许最终只能走入世间寻常婚姻,然而这薄酒,这夜雨,这一生中不可再的少女情怀,岂容你这般玷辱玩弄?”说到最后,手掌已紧紧握成拳头,目光痛然,“娜娜,你不懂男人,不懂女人,更不懂情意,你所修习的媚术,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禽兽行。”
“曹安舒,你说清楚,我怎么就玷辱玩弄了?”娜娜终于再也坐不住,从原地霍然站起来,拧眉恼火道,“我助她们实现愿望,心想事成,这怎么就成了玷辱玩弄?你在那侯府之中,让曹宗钰逢场作戏,挑弄是非,反而就不是玩弄人心了?哼,哼,真是乌鸦说猪黑,不知己丑。”
“你可曾想过,当她们从幻境中醒来,该当如何去面对曹宗钰,如何去面对自己,如何去面对这份曾经如诗如画的少女情怀?”安舒看着她,摇摇头,声音里满是萧索,“曾经怦然心动的娇羞,如今都成了不堪回首的耻辱,还要每日里扪心自责,莫名愧悔。还是你想让她们沉浸在日复一日的春梦里,深陷情欲,不可自拔?侯府之中,我的作为,自然算不上光明正大。但我从未剥夺过她们选择,或者逃离的自由。”
娜娜皱眉问道:“选择,或者逃离?”
“娜娜,她们是人,请你尊重她们的少女情怀和自由意志。撤了你的幻境,把决定权交还给她们。”安舒踏前一步,望着娜娜,“如果你真的是闺中女儿的教导者,放她们自由,由她们自行决定,是否要遵从你的教导,而不是用幻境裹挟她们,愚蠢轻率地替她们决定。”
娜娜退后一步,跌坐于地,眼神有些茫然,看着安舒,似是问她,又似是问自己:“自由意志?然而这世道之下,我就算放了她们,她们又有什么自由意志可言?你可知,尉迟娇为什么这时候来沙州?李若兰又为什么急着嫁人?”
安舒心中一紧,听她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尉迟娇的父亲,想把她嫁给国中重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她哥哥替她求了于阗太后,才有了这次试探侯府的机会。而李若兰,你们的皇帝和她爹正在讨价还价,想让她嫁去蒙古和亲,拉拢草原部落。就算是敦煌城中这几位,也各有各的不得已。阴南珠的父母想让她嫁去京城,以便为家中考中进士,做了官儿的儿子找个臂膀。曹安舒,你告诉我,就算我撤了幻境,她们又能有什么选择,或者逃离的自由?”
安舒沉默半晌,缓缓道:“再微小的自由,也是自由,好过全然无知的幸福。”说到这里,忽然苦笑出来,“你以为做皇帝的,做男人的,便会比女子好很多么?他们固然能在男女享乐上,更多恣意,然而上阵杀敌,养家糊口的,也是他们。娜娜,我们所有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人绝对自由,便连皇帝,也一样会气到有口难言,忍出心病。”
“你竟然替男人说话?”
“我替世人说话。天地万物,无不在时间空间的牢笼中,然而众生繁衍,浸染荒原沙漠,延续百载千年。这岂不也是自由?世人实苦,生老病死,贪嗔痴罔,只要心头一念未灭,便是挣扎,也要继续活下去,这岂不也是自由?女子婚姻,不得自专,然而你自己方才也说了,李若兰、尉迟娇、阴南珠都没有认命,她们在有限的腾挪空间里,仍在为自己奋力争取。她们没有放弃,娜娜,你有什么资格,替她们放弃,将她们圈在幻境?你何德何能,替她们决定,她们这一生的机会,就只能是曹宗钰一人?”
她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光芒大盛,直直望着娜娜。娜娜竟似不能对视,微一偏头,嘟哝道:“除了曹宗钰,还能有谁?”
安舒又道:“就算她们此刻面临极大困难,甘愿沉溺在你的幻境,也请你一一问过她们意思。”顿了一下,森然道,“尤其不要忘了告诉她们,这幻境是会吃人的,呆得久了,精神活气,都会成为幻境的养分。”
娜娜抬起头来,望着她,半晌,忽然微笑道,“曹安舒,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教导?”娜娜看着安舒骤然睁大的眼睛,冷笑道:“你现在没有受幻境境影响,拥有完全自由的意志,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安舒下意识望了一眼曹宗钰,见他唇部微动,正要说话,心中忽然敞亮明白,缓缓点头道:“我愿意。”
曹宗钰吃了一惊,他知道安舒向来在这件事上有些紧张,是以每每被娜娜言语挑动得失态发怒,这次本打算直接替她接过话头,以免她为难,不料安舒居然痛快应承下来。吃惊之余,立时反应过来安舒话中的意思,心中如滚雷轰鸣,周身血液都似在叫嚣沸腾,奇异而熟悉的战栗贯穿全身。
娜娜也十分意外,“此话当真?你莫不是为了哄我撤销幻境,拿浮词搪塞我吧?”
“当日你在莫高窟中所言,我确曾在心中反复想过。”安舒此时说起,语气仍是相当艰涩,一抹红晕从玉白的底色上透出,直染耳垂眼角,双颊更是灿若朝霞,顿了顿,方低声说道,“我愿意在这件事上,取悦自己,取悦心爱之人,所以,将来如有一日,我来找你”
不待她说完,娜娜已长身而起,娇声长笑:“如有一日,你来找我,我必定倒履相迎,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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