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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市场不好的时候竞争更加激烈(第1页)

“在律所里,能做这种工作说明是在正确的道上。”戴文说。

对此,乔安有截然不同的理解。但是她不想和戴文吵这个。她低头喝汤,没有接话茬。抬起头来,戴文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看我干嘛?”乔安有点不自在。

“我们马上要异地了。”戴文说,“你表现得很平静。”

“我是不是应该闹一闹以示礼貌?”乔安笑道。

“你想怎么闹?”戴文兴致勃勃。

“懒得闹。”乔安叹气,“最近都是坏消息,没心情。”

“嗯。”戴文的表情有些失望。

“喂,你别一副失望的表情。”乔安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我看你也很平静,沉迷工作,不可自拔。”

戴文笑了笑,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你知道么,我有一段时间觉得你这个人很冷漠,对很多事情都缺乏反应,不冷不热的,好像温开水。”

“奇了,我对你也是同样的看法。”乔安说,但是和戴文不同,她比较喜欢这种温度。如果要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维系一段满是抓马的感情,她绝对吃不消。她问:“你不觉得这个温度让人很舒服吗?我以为你很讨厌别人对感情斤斤计较,搞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出。”

“可是有的时候还是想要点反应。”戴文说,“你看,我们都要异地了,你难道不应该…”

“你也不是为了我异地的,你是为了自己的工作。我也很支持你。”乔安打断了他,“别计较这个了,没意思。”

戴文看起来很颓唐,他歪坐在椅子里,翘着腿,百无聊赖地玩着乔安桌上的几支笔。乔安在吭哧吭哧地吃完饭,他也不说话。乔安坐在他对面,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

“我走了。”戴文忽然站起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看向乔安,“丰收项目那个问询函,你写好了先发给我看一下再发给谢莉。”

“邮件给你?”

“别,你打个电话给我,我过来看一眼。”戴文说,“不想再留个record,好像我越过你老板指导你,显得我这个人没大没小。”

乔安笑道:“你可不就是?”

“我这是出于男朋友的关心,那能一样么?”戴文回过头,看向乔安,表情很温柔,“好了,你自己保重。”

他似乎若有所思,顿了顿,又说:“我爱你。”

乔安心里掀起一阵风浪——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觉得他们之间,喜欢就已经到头了。至于爱不爱的…她反正说不出口。她忍不住对这句话的真实性有所存疑,进而又怀疑戴文说这句话的动机。

“你看你,又在那一脸正气凛然。”戴文挑起眉,“我都说爱你了,你不该也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乔安笑了笑,“忘了?”

“忘了”这句话一说出口,仿佛一下子把他们带回了去年两人在一起之前,戴文大吃路易的飞醋,胡搅蛮缠的那段时间。戴文一下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停不下来。

“真走了。”笑够了,戴文才揉了揉脸,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八十二章市场不好的时候,竞争更加激烈

戴文的行程一拖再拖,直到A&B把对证监会问询函的回复递交上去,他才离开。虽然他有不少听上去极为合理的借口,但是乔安总觉得他是为了她才留下的。她怀疑自己是自作多情,但是戴文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和保护肉眼可见。她写的每一稿他都要看过,觉得没有问题,才让她发给谢莉审阅。谢莉审阅过后的他还要再看一遍。

“我怕你埋头苦干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背了锅。”戴文半开玩笑地解释着。

这是一种很窝心的感觉。乔安有的时候会回想起丰收项目第一次交表前的印刷商,当时她多少也是被戴文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不加掩饰的偏袒打动。

戴文离开香港以后,乔安的生活似乎一下子空了很多。大部分项目都已经停摆,和路易的美股SPAC在密交美国证监会后,就一直在等待证监会的审核问题。她有时惊奇地发现,她在办公室里无事可做,照领工资——这可是她入行以来从未经历过的。

上半年A&B招的新人开始陆陆续续入职,所有人入职以后也都是没有事可以做,彼此小心地交流和试探着。

九月份的时候,和丹妮分享同一间办公室的室友,传说中的蒂凡尼,终于入职了。

新人入职,谢莉照例带着乔安和查理去送温暖。他们结伴走到蒂凡尼的办公室门前,玻璃门关着,门边写着两个名字,在上面的是DannyZhang,在下面的是TiffanySong.

“蒂凡尼…这什么非主流名字啊。”查理盯着那名牌嘟囔着,“我还卡地亚呢!”

乔安不禁莞尔一笑——丹妮也发表过同样的感慨。她还没说话,谢莉就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这间办公室原来属于丹妮一人独享,此时又添了一人,丹妮的桌子被移到了办公室里面,另外加了一张桌子给蒂凡尼。乔安他们一进门,就看到蒂凡尼正在兴致勃勃地往桌子上摆各类小物件。丹妮坐在里面那张桌子后面,脸被电脑屏幕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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